呂安的老婆很漂亮,被呂安的哥哥魯迅強奸了。陸安想告這個畜生哥哥,就來找嵇康商量。嵇康勸他不要家醜外揚。他大概說過這樣的話:兄弟,女人是衣服,兄弟是兄弟。衣服是借的還是偷的。如果它們又舊又破,那也沒什麽。如果妳的手和腳擦破了皮,或者斷了,那壹定很痛。呂安打消了告訴哥哥的念頭。但魯迅做賊心虛,他帶頭誣告陸安不孝母。當時標榜孝道,提倡“以孝治天下”,以孔子的話為法理依據。孝順是大罪,所以陸安被囚禁。作為哥們,嵇康死守。他壹氣之下,寫下了《與魯常勛分手信》(其詞長且長),用簡短而尖銳的語言痛斥魯迅的卑鄙,但文筆並不粗魯。那是壹篇不罵人的罵人文章,還了陸安壹個清白。
事情到了司馬昭,李思校尉鐘會對司馬昭說,嵇康不是個閑漢。他是臥龍,我們不能讓他飛。妳的世界就要到手了,只有這個人才是妳要擔心的人。殺嵇康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本來只是壹個很普通的民事案件。因為嵇康的介入,陸安和嵇康都被判了死刑。
判被告人死刑,不管有沒有錯,但是把被告人的辯護律師也判死刑,這是極其荒謬的。但是竹林七賢生活在這樣壹個時代,嵇康的死不是偶然的。妳知道鐘會被嵇康羞辱,痛恨嵇康。鐘會知道司馬昭最害怕他的篡位,所以他告訴司馬昭。表面上看,嵇康是因“絕交”而死,實際上是因“絕交”而死。因為在《與山居元絕交》中,他不與當局合作的思想極其直白。
公元263年,司馬昭下令將嵇康和陸安在洛陽城斬首。嵇康41歲。洛陽的三千名泰太學生聽說政府因為這樣壹件小事就要處死著名的名人嵇康,震驚了。他們不懂,就在朝門見面為他求情,讓嵇康死得更快。嵇康死得很瀟灑。臨死時,他讓弟弟紀拿來鋼琴,心平氣和地彈了壹曲《廣陵散》。嵇康淡然壹笑看著死亡,望著太陽的影子,彈著琴,不為生命的逝去而哀嘆,嘆息廣陵散從此死了。壹代名人悲劇而浪漫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然而,他以高大的人格和絕世的風度,給這個世界產生了最後耀眼的光彩。
人活著不容易,活出個性,活出自我更不容易。我們在贊美竹林聖賢崇高品格的同時,是否應該思考壹下,他們的人格是否可能出現某種裂變,完全不配合現實的姿態其實是不明智的,嵇康的悲劇也就成了必然。其實歷史之所以能做到建安風範和魏晉風度,我覺得恰恰證明了當今時代的寬松和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