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向闊別多年的楊律師致以誠摯的祝願。楊律師在現實生活中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和楊律師是湖南老鄉。我們在惠州壹家律師事務所工作了半年,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白天,她忙於工作。她帶我處理過幾個案子,經常在業務上給我熱情的指導和幫助。晚飯後,在宿舍的大廳裏,我們大多邊喝茶邊看電視聊天。相處久了,楊律師把我當兄弟。她煮湯或者做飯,經常讓我和她分享。
接觸過楊律師的人都會覺得,她真的是如其名——天生麗質,才華出眾。那時她四十出頭,婚姻不幸,缺少家庭的溫暖和愛情的滋養,看上去有些消瘦憔悴,但青春的美麗依然依稀可辨。
這個曾經柔弱的女人,哭了壹夜之後,選擇了堅強,像雨燕壹樣逆風飛翔。她壹個人辛辛苦苦養大孩子,同時努力拿到學士學位,成為執業律師,在異鄉打拼,壹步步改變命運。然而,生活中難以忍受的艱難深深地傷害了她,以至於她對壹些男人產生了壹種病態的仇恨和恐懼。有時候,我和楊律師在聊天,仿佛壹個討厭她的“壞人”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頓時氣得咬牙切齒罵了幾句,殺傷力極大!“男人沒壹個好東西!”這成了楊律師的口頭禪。但是,每次她這麽痛快地“炮轟”所有男人的時候,往往很快就解釋,“我是說那些背叛欺負女人的男人渣。這些邪惡的家夥將會受到上天的懲罰。!"讓人哭笑不得。
據我所知,大概是因為日常生活中的壹些經歷,刺痛了她因傷心往事而極度脆弱敏感的神經,讓她憤怒,在火山猛烈噴發般的轟鳴聲中獲得了宣泄和心理平衡。好在楊律師情緒失控突然來了又去的快,太好了就會收手,絕對不會泛濫成災,不然我受不了,怕早精神崩潰了。
她的兒子無疑是她最大的希望和精神寄托。小夥子戴著壹副眼鏡,文質彬彬。大學畢業後不久,他在深圳工作,每個月去惠州看望壹兩次母親。骨肉團聚,壹定是母子倆最欣慰最幸福的時候。
壹段時間以來,惠州經常發生超速搶劫的惡性案件,受害者都是夜間獨自行走的女士,令市民恐慌不已。沒想到楊律師也受傷了。她的錢包被歹徒搶走了。人們不僅受到了驚嚇,而且摔得鼻青臉腫,手腳也青壹塊紫壹塊。當時我已經換了工作單位,過了很久才聽說這件事。楊律師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偶爾和我見面也從來不提。好在這些不法分子很快被嚴厲打擊,治安環境明顯好轉。
那年秋天,楊先生在河南岸的壹個小區買了壹套70平米左右的二手房,已經裝修完畢,可以直接入住。當我們搬家時,她讓我和其他壹些朋友幫忙。她買了時髦的家具,把房間布置得非常精致舒適。我媽在惠州玩的時候,邀請我們去家裏做客,熱情的招待我們。
我發現,楊律師自從搬進新居後,過上了“單身貴族”的生活,精神狀態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善。聊天的時候,他笑得容光煥發,就像變了壹個人壹樣。暴風驟雨般的“插曲”早已銷聲匿跡。對此我暗自高興。
十幾年過去了,中國正在老去。妳是不是像金秋裏那棵高大帥氣的白楊,單純而從容,偏激而多情的枝葉早已隨風飄落?妳找到了自己的情感歸屬,享受到了家庭的幸福和溫暖了嗎?可以肯定的是,楊律師還在為自己熱愛的律師事業忙碌著,快樂著。她的身影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惠州的繁華都市和四季會壹直陪伴和呵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