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戲劇《兵變》的幾點看法
馮飾演的魁魁格船長是壹位不受歡迎的掃雷艦艦長。他很挑剔,熱衷於批評船員沒有把襯衫塞進褲子裏。有壹次,他甚至延誤了指揮,導致軍艦原地打轉,斷了錨。他膽小,怕死。作為為海軍陸戰隊指引登陸路線的船長,他甚至投下表示這片海域有魚的黃染料(防止其他船只靠近)然後投下海軍陸戰隊全速逃跑。這件事也讓他贏得了“黃染”的綽號。他濫用職權,在航行中私自走私烈性酒,但自從事情敗露後,他壹直隱瞞不報。為了找到廚師吃剩的壹碗草莓,他毫不猶豫地要求全艦官兵停止壹切工作,搜出不存在的人偷走的不存在的冰箱鑰匙...他的所作所為讓下級官兵對他並不十分厭倦,盡管他已經在部隊待了十幾年,是美國海軍常規勤務部隊的壹員,但他們對他只有表面上的尊重。
他的副隊長,王磊飾演的馬雷克,是壹個熱情單純的年輕人。我很容易受別人的影響,同時我為人正直,眼裏容不得半點虛假,學歷不高,但對事業有著火壹樣的熱情和忠誠。他的好朋友叫基弗,在船上排名第三。入伍前是個小有成就的作家。
全劇展現了馬雷克和魁魁格在軍事法庭上對峙的全過程。在執行任務途中,他們指揮的掃雷艦凱恩號遭遇臺風襲擊。臺風很強,凱恩號在臺風的中心。這裏就不細說技術問題了。簡單地說,船應該往北走,但魁魁格堅持要往南走,他極度恐慌。為了保證艦艇和艦上官兵的安全,馬雷克宣布在極其危急的時刻奪取了魁魁格號的指揮權,指揮軍艦安全逃離臺風區。然而,馬雷克和魁魁格後來面對的是軍事法庭的裁決——馬雷克奪取魁魁格的指揮權是否是當時唯壹可行的選擇。
馬雷克的辯護律師是猶太人格裏沃,參軍前是壹名優秀的年輕律師,現為美國空軍預備役上尉。他的反駁是全劇的壹大亮點。獨特的思維,不按規則出牌的做法,看似在做對自己當事人不利的事,但最後時刻,他總能扳回勝利。在審判前與馬雷克討論案情時,顯然馬雷克的頭腦永遠無法意識到魁魁格的精神疾病。古爾伍德斷定,馬雷克對隊長的長期懷疑是被人煽動起來的,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馬雷克的眾多“好朋友”——基弗。基弗致力於他的小說創作,最新的作品當然是關於美國海軍的。他對美國海軍的評價是:壹流指揮官和愚蠢執行者的結合體。馬雷克為有這樣壹個知心朋友而驕傲,但格裏弗斯認為他很危險。基弗在劇中沒有太多表現,他只是作為原告證人和在最後的慶功宴上出場。但基本省看得出來,他是個投機取巧的人,善於利用身邊壹切對他有利的人,很多沒心沒肺的人都會佩服他。馬雷克會奪取隊長的指揮權,大部分都是拜他所賜。馬雷克是壹個成績壹般,頭腦簡單的人。他怎麽能從魁魁格船長平時微妙的行為中總結出壹種“偏執型人格”呢?作為馬雷克最好的朋友,基弗是唯壹壹個受過良好教育,博覽群書,知識淵博的人。馬雷克對魁魁格的判斷只能來自於他。於是格裏弗斯沒有把馬雷克喜歡並相信他會為自己作證的基弗作為自己的證人,而是作為原告的證人說了幾句話,不讓他再說話。事實證明,基弗確實是壹個自我保護的人,他的證詞既不得罪原告也不得罪被告,同時對原告和被告都沒有好處。
全劇的重頭戲是格裏弗斯和魁魁格的心理醫生的對話。事件發生後,美國海軍總醫院精神病科的專家小組對魁魁格的精神狀況進行了全面檢查,最終得出壹致結論:魁魁格精神狀態健康,能夠勝任海軍軍艦艦長壹職。然而,格裏弗斯利用自己出眾的口才,壹步步引導醫生進入自己的邏輯推理,最終讓醫生說:“魁魁格患有妄想癥,在極其危急的情況下,他可能會失去對自己思想的控制,無法指揮這艘船。”問醫生的過程很漫長,我只零星記得壹些片段。大意是:第壹,尊重醫生在精神疾病領域的權威,讓醫生沾沾自喜,不讓他們緊張;然後提出魁魁格的壹些異常表現,詢問他們是否有這些癥狀或者可以判斷為精神狀態良好;醫生根據他的想法把問題分成不同的程度。“大多數人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心理問題,魁魁格船長也不例外,但都很輕微,不會妨礙他執行指揮任務。”“醫生,請問他的上述癥狀是否可以概括為偏執綜合征?”“沒有,什麽綜合癥?妳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綜合癥!”"所以精神疾病領域的術語是-?"“這最多只能叫偏執型人格!”“所以妳和妳的專家組認為偏執型人格的人也能擔任神人戰艦的艦長?”(醫生越來越不耐煩)“我說過了,他的癥狀只是輕微,不會影響他的任務!”“醫生,請告訴我,當美國海軍上尉和當精神病醫生哪個更難?”“嗯……”“妳在海上航行過嗎?”“沒有……”“妳遇到過臺風嗎?”“不……”“那麽您憑什麽斷定魁魁格上校能夠勝任壹項您根本無法想象的任務呢?”"……"
最後,軍事法庭以格裏弗斯的勝利而告終。該劇的最後壹場是為基弗的新小說出版舉行的慶功宴。真是雙喜臨門,大家都微醉了。半醉的格裏弗斯把蛋糕放在基弗的臉上,說了壹句令人尷尬的話:
"...是的,我贏了,但我贏了是不光彩的。我讓壹名服役超過10年、記錄完美的警官聲名狼藉。魁魁格船長可能有些問題,但更有問題的是妳。馬芮克,妳從哪裏學來的偏執人格?感謝妳的作家朋友!他壹直對魁魁格不滿,但他自己不會這樣做。
是的,我是猶太人。妳不知道猶太人在歐洲大陸的待遇。那些瘋狂的納粹要燒死猶太人做肥皂……我的母親,壹個猶太老太太,要被他們燒死做肥皂!我們逃到美國,以為可以過上好日子,但納粹壹路追殺我們...當時是誰在保衛美國?誰在維護媽媽?是妳嗎?馬芮克?那時候妳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男孩。是妳嗎?基弗?妳開香檳慶祝妳的文章發表!我以前是律師。我去學開飛機了。我花了壹年半的時間學習駕駛飛機。那時候誰來保衛美國?誰來為媽媽辯護?是美國海軍的常規軍種!那些在戰鬥中冒著生命危險的正規服役部隊!就是魁魁格這種人不讓我媽燒了做肥皂!
魁魁格無罪...有罪的是妳..."
戲的結尾真的很戲劇性,前面頭壹轉整個主題就反轉了。但最後的驚喜確實是點睛之筆。在第壹幕中,格裏弗斯說他討厭他正在處理的案子,這對觀眾來說是壹個懸念。軍事法庭是壹條明線,格裏弗斯的心理變化卻是壹條暗線。格裏弗斯演講的精彩只是該劇的技術層面。我們真正想談的是對戰爭的指責。雖然是很普通的題材,但是選材和角度都很新穎,不愧為戲劇中的經典。
這是我第壹次去劇院看戲,位置不錯。這部劇挺有效果的。當然要感謝我的好孩子和她的好媽媽給我這個機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