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越南芽莊商場運營情況的辛西婭告訴界面新聞記者，這些商場與國內低價旅遊團和包機商合作，雇傭中國導購，從銷售中獲得提成。壹個商場平均每天能接待10的公交遊客，買車的遊客在珠寶上的花費超過10萬元。
去越南購物商店的中國遊客中，浙江、江蘇和東北的遊客消費更多。
“遊客在購物商店訂購了被認為是越南制造的乳膠產品。有的購物店會從廣西崇左的壹家物流企業直接從國內發貨給遊客，乳膠墊不用先運到越南。有些購物店的翡翠是廣東四會最新產的玻璃。”陳聲稱。
中國多年來壹直是越南旅遊市場的第壹大客源國，而與較早受到中國遊客青睞的泰國相比，越南更具新興趨勢。
據越南統計局統計，2017年前7個月，赴越中國遊客達220萬人次，同比增長51%，占所有赴越外國遊客的近30%。據記者了解，在中國遊客較多的胡誌明市、芽莊、峴港等地，以中國遊客為主的購物店已經成為暴利生意。
微信微信官方賬號“九寶直播商城”向中國導遊收費，教他們增加遊客在購物店消費的經驗。“知名講師”李還是越南芽莊珠寶乳膠墊購物店的經理。界面新聞記者通過暗訪了解到，在越南做乳膠購物店和玉石購物店，分別可以實現10倍和30倍的利潤。
“像芽莊購物中心這樣的東西在壹些新興目的地如雨後春筍般湧現，並形成了相對穩定的利益鏈。”北京聯合大學副研究員楊彥峰告訴界面新聞，國內零負團費被監管打壓後，行業逐漸轉向海外。
不僅是在越南，旅遊攝影師周浩告訴界面新聞，由於他在老撾做過藥材生意，了解當地市場，他發現在老撾，新鮮優質的石斛的收購價是240元人民幣1公斤，而在中國人開的購物店，價格達到每公斤2500元至2600元人民幣。貨是真的，但是價格漲了十倍。
楊彥峰告訴界面新聞，國內監管機構對這類出境目的地的經營活動的監管作用有限。
“國內機構沒有管轄權，只能約束國內旅遊團，不能參加低價遊和購物團，查處零負團費現象，做好遊客退貨渠道。”他說，海外購物店很多產品不是假貨，只是價格虛高。遊客不太了解他們的價格體系，海外購物也沒有透明的價格機制。他們立即遭受損失，事後投訴的比例不高。
在另壹個出境遊熱門目的地泰國，泰中兩國旅遊管理執法部門在2016大力整治零團費，壟斷了中國旅行團的幕後集團——OA交通集團，被執法部門查處。此後，泰國當地旅遊環境有所改善，但赴泰旅遊線路價格有所上漲。
去年9月，雲南省旅遊發展委員會公布了壹批被查處的雲南旅行社，其中12家因組織遊客購物、組織不合理低價遊被撤銷。辛西婭說，其中壹些旅行社參與了將旅遊帶到南方購物店的利益鏈。
北京同創律師事務所楊杭生律師告訴界面新聞，由於國家行政權力的地域限制，很難監管海外購物店的非法經營行為。
“但如果賣假貨，提供虛假的商品信息，涉及詐騙，達到壹定數額，就會被繩之以法。比如在中國境內，涉案組團社在中國境內侵害消費者利益，或者中國人在境外犯罪，都屬於犯罪範疇。”楊杭生建議，中國遊客出國旅遊應避免低價遊，購物時增強維權意識。壹旦他們發現對方涉嫌詐騙，可以嘗試通過投訴或法律途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