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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因受經濟危機影響失業回國後,朱金紅準備收回原先由其母唐美蘭代為經營的北京、上海、南通三處房產,價值約600余萬元。由此引發人倫慘劇。 從2007年開始,“朱金紅得了精神病”的消息開始從其母唐美蘭、姐姐朱鳳、朱惠等人的口中傳出,朱在南通的同學、朋友等人不時會莫名其妙地接到電話,被告知這壹“最新消息”。遠在東北的大伯朱頌林,也曾接到唐美蘭的電話,她在那頭讓壹個自稱精神病院醫生的男子“證實”朱金紅有病……其間,朱金紅壹位知心好友曾為此善意地“騙”她到醫院做檢查,結果是毫無問題。 2008年12月和2009年5月,彼時分別租住在南通北郭新村和在北京處理房產事宜的朱金紅,兩次遭遇有唐美蘭攜姐姐、姐夫以及陌生男子等人參與的疑似“綁架”,兩次事件都驚動了當地110,唐美蘭對出勤民警宣稱女兒有病,必須送到醫院看病,而無視勸阻。所幸,在熱心人士的幫助下,朱金紅兩次都得以逃脫。 今年3月5日,從日本回國的朱金紅第三次在南通遭遇娘家人的疑似“綁架”,並在3月8日被強行送到南通市第四人民醫院,至今已逾半年。且在朱入院次日,唐美蘭就向南通市崇川區法院提起訴訟,要求認定“朱金紅無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以期將其名下所有財產交由她打理。此案歷經波折,最後不但在司法鑒定環節沒有結果,更因唐美蘭等人中途退庭而以撤訴處理。 入院後,朱金紅多次找機會向朋友、同學求救,並委托他們找到了之前有過接觸的上海亞太長城律師事務所南通分所沈如雲律師,請求法律援助。但由於作為監護人的唐美蘭始終堅持朱有病,而在沒有第三方再次對朱作出精神鑒定的情況下,南通第四人民醫院同樣壹直認定朱有病。 時隔多日,事件隨著熱心人士疾呼、發帖而漸漸引起各方關註。“放人”的聲音四起,有關部門甚至就如何放人問題多次召開由人大、政法委、法院、婦聯等部門參加的協調會。但南通第四人民醫院盡管已經承認朱“具備了出院條件”,但根據行業常規必須“誰送來誰接走”,否則堅決不放人。壹方面是唐美蘭認定必須在朱簽了財產轉讓委托書後才接人;另壹方面朱金紅抵死不願跟娘家人走,因為她擔心回家將面臨更不可測的危險,事態長久陷入僵持,朱金紅繼續在醫院裏度日如年。 最新的進展是,迫於各方面的壓力,南通市第四人民醫院壹邊繼續做唐和朱的說服工作,希望最後結果仍能按照所謂“常規”進行;壹邊勉強同意相關部門8月25日協調會上所決定的,由朱的同學朋友,在簽訂了壹系列承諾書後接朱出院。但由於還要“完善治療過程及辦理相關手續”,具體時間至今遲遲未定。 當然,對於上述的這個版本,事情的另壹當事人唐美蘭有自己的說法。 在《經濟與法》節目裏,唐美蘭表示,“哪壹個親生女兒沒病舍得說她有病?我最光彩最榮耀的是我這個小女兒,沒想到我女兒對我竟然這樣,我跟誰講啊,講的清楚啊?”她說,朱金紅確實患有精神疾病,而得病的直接原因,可能是2005年在廣東遭遇了壹次搶劫,當時,朱金紅的日本丈夫被派往中國工作,朱金紅則隨他在廣東生活,“3月份被搶劫的,9月份就得病了,他說那個男的外面還有外遇呢,丈夫要藥死她,晚上睡覺,就覺得丈夫天天給她打毒針。” 盡管是這樣的情況,但唐美蘭卻說女兒沒有意識到她自己有病,外人也很難從表面上看出來。“她就是妄想精神分裂癥,妳看是壹時看不出來有這個病的。”這樣的情況斷斷續續,後來朱金紅還是與日本丈夫離了婚。至於女兒說唐美蘭幾次強行帶走她,也是朱金紅懷疑自己的母親要陷害她。唐美蘭說,女兒離婚後行蹤不定,做母親的擔心她出意外,就想帶她到醫院治療。“我上海、南京、北京、廣東都去過了,但找不到我女兒,我那個急的哦。”因為怕女兒反抗,唐美蘭特意讓當時在派出所當民警的大女婿開了小女兒有精神病的假證明。 電視畫面裏,這個73歲的幹瘦老太極具爆發力。她聲音洪亮,喜歡在說話時不停揮舞雙手;她說起女兒的“病情”時常會突然老淚縱橫;她認為所有認為女兒沒病的人都是居心不良,“想圖謀財產”;她提起過法律,說如果女兒真沒病,自己就是在犯法;她的爆發力在說到女兒房產問題時達到高潮,“如果不寫委托書,就是病沒好透,我是不可能把她接回來的。”這壹高潮時刻被央視鏡頭完整記錄……
編輯本段求救信及遺囑節選
■出其不意,我被塞入汽車中被綁架到第四人民醫院,辦完手續後押我進了房間。我入院第二天才聽說劉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入院當天根本沒有和劉醫生見面,這違反了正常的看病程序…… ■我在這裏要吃兩種以上的精神病藥物,吃得我壹個正常人感到全身酥軟無力(藥裏含有大量鎮定劑類物質),如果我說不吃,就有10幾個護士和護工圍著我,拿出繩子想綁我吃“電針”,他們還說“電完還得吃”,所以我不得不吃…… ■我鄭重請求衛生局領導救救我,讓我早些出院。特別註明,我不願回到我母那邊,我要盡早回到日本…… ■我如果在精神病院有什麽不測,我願意把我的三套房產交給當地慈善機構,用於資助需要幫助的人群。此遺囑是我真實意思的表示,特指定我大伯朱頌林及沈如雲律師和楊曉曉(朱金紅同學,記者註)為我遺囑的執行人…… 這是個怎樣的母親? 與唐美蘭打交道是在9月11日下午,記者費盡周折撥通了她三余鎮家中的電話,向她道明了身份。“記者啊,我不需要記者。中央臺的記者騙了我,電視裏全是胡說八道,我要去北京,找派出所告他們……”然後是壹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而兩秒鐘之後,她的語調又恢復平靜,“妳說妳是哪裏的記者?南京的?噢,那可以的,我可以對妳講的。”又是兩秒鐘之後,“妳幾個人來的?要我認識的人帶過來,不然不見妳。有證件?現在證件全是假的。”記者壹番苦口婆心勸說之後,“好吧,那妳來吧,我的地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