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最近推出的臺劇《我們與惡的距離》想要呈現的。每個案件發生後,不僅有受害者及其家屬,還有施暴者及其家屬、媒體、律師和群眾。這部劇把這些矛盾交織在壹起,明確拒絕觀眾輕易做出道德判斷。
《我們與邪惡的距離》由臺灣省電視臺和HBO亞洲* * *(HBO Asia * * *)聯合打造,壹季十集,導演林君陽。此前,他的代表作是《鋒味3》,由賈靜雯、吳慷仁、文勝豪等主演。,而編劇是陸羽源,也是最先愛上他的電影的編劇,所以她獲得了2018金馬獎最佳原創劇本。但敏感的禁忌話題,復雜的劇情,類似美劇的節奏,才是這部劇最大的亮點。
下面有點劇透。
我們與邪惡的距離,始於兩年前的壹起“隨機殺人案”。犯罪嫌疑人李曉明在劇院向人群開槍,造成9死21傷。殺人後,他自首了,最高法院判了他死刑。李小明的父母在媒體面前跪下認錯,然後躲在村子裏。在此期間,年輕的律師王蛇為李曉明辯護,卻被憤怒的人們扔糞。李曉明的姐姐黎小雯改名為李大誌後,去SBC新聞臺實習,引起了美女總裁喬松安的註意。然而,喬松安的兒子田言兩年前被李曉明槍殺,導致喬松安抑郁酗酒,與丈夫劉兆國分居,與女兒田青關系冷淡。與此同時,李大誌房東應思月的導演哥哥思聰進入幼兒園私自拍攝,被作為嫌疑人逮捕,引發精神疾病...
以上是《我們與惡的距離》前三集的劇情梗概。編劇的聰明之處在於打亂時間線。壹是李小明被判死刑,辯護律師由扔糞社會新聞介紹。接著,李曉明家族、喬松安家族、王蛇家族和應思聰等人被抽了出來。他們的生活在SBC新聞臺有交集。
劇情相當緊湊,環環相扣,充滿伏筆。片名由壹則社會新聞引入,用言語片段拼成片頭,代表網絡暴力,每集都會在高潮處戛然而止。人物之間積怨很深,誰也不是贏家。
賈靜雯飾演的喬松安自從失去兒子後壹直生活在悔恨之中。他性情大變,嗜酒如命。她的丈夫劉兆國和感情出軌,感情破裂,但兩人同住壹室,完全沒有交流。另壹方面,他們對自己叛逆的女兒很無奈。
對於受害者家屬來說,修復創傷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對於施暴者家屬來說並非如此。李曉明的家人背負罵名,躲在暗處,生活在恐懼中,警惕受害者家屬來找妳。我想和過去說再見,但我沒有勇氣站起來。只能待在小房間裏慢慢發黴。
至於媒體,官方總是和諧的。民營媒體喜歡火上澆油,不斷制造恐慌和焦慮,在實事求是和誇大其詞上有功過是非。表面上對正義的追求,可能是自私的,往往會讓人憤怒。
律師王蛇站在弱勢群體的壹邊。他認為“被害人與被告人之間存在諸多盲點”,試圖找出李曉明等人的內在動機,防止悲劇重演,但不僅招致被害人家屬和群眾的憤慨,也逐漸疏遠了自己的家庭。
乍壹看,這個沒有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聲討罪犯的故事讓人耳目壹新,不斷向觀眾拋出各種問題:難道兇手不值得同情嗎?死刑真的合理嗎?精神病人有權利住在普通住宅區嗎?是惡的根源家庭還是某種不確定因素?邪惡行為能被社會制度阻止嗎?
每壹個問題都是壹種震撼,吸引觀眾去探索解決方案。
但從第四集開始,劇情有崩塌的跡象,變得煽情。應思聰的臺詞強行把司法犯罪和精神疾病聯系起來,放大了老百姓對精神疾病的誤解,轉移了觀眾的註意力。隨後李大誌怒罵父母振作精神,妻子離家出走,安與劉兆國交心,留下了對社會制度和司法公正的質疑,劇情發展到“愛與和平”的溫馨路線。編劇似乎想表達的是,受害者可憐,施暴者有血有肉。
這樣看來,之前的故事更像是煙霧彈。我以為這部關於人性的社會劇被改編成了壹部關於受創傷的家庭如何走出陰影的電影。壹句話,“理解萬歲”。
這讓我想起了呂玉媛寫的《誰先愛上了他》。開頭也是眼花繚亂,五彩繽紛。在人物設定上,女主角是壹個堅強、固執、不穩定的母親,無法與孩子溝通。相反,主人公是溫暖而理性的。在《誰》中,女主角和丈夫的男朋友水火不容,和兒子的關系陷入僵局。在某壹點上,他們突然和解,後半段變成了大團圓結局。主題是“愛是最偉大的”,和我們與邪惡的距離是如此的相似!
如果我們放棄居高臨下的道德立場,壹味宣揚愛和理解,那就是另壹種道德綁架。放手接受是不是意味著好?難道我們沒有恨的權利嗎?這些都是劇中的矛盾。
當然,我們不能指望在壹部電視劇裏提出司法問題和道德問題,並給出全部解決方案。它切入了壹個新的角度,讓人思考。畢竟我們還沒拍過這樣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