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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力是個奇跡。我清楚地記得我父親是如何娶回我母親的。無論別人如何表達自己的無理驚訝,我依然記得,我擠在胡同口的人群中,仿佛騎在石獅子的大腦袋上,看到壹輛輛紅綠相間的“西洋馬車”隨著脆響的鞭炮聲和五顏六色的紙片沖進了胡同裏。父親穿著胸前插著紅玫瑰的深色西裝,和穿著白色婚紗的母親並肩坐在“西方馬車”上。緊隨其後的另壹輛“西方馬車”殘破可憐,像壹個變形皺巴巴的搖籃。坐在這個大搖籃裏的青年男女,上下顛簸,左右搖晃,嬉笑怒罵像五顏六色的浪花四處飛濺,乒乓稀稀拉拉地落在黃土路上。街上的行人對著馬車扭著脖子,停下來觀看。春天的陽光溫柔明亮地掛在媽媽的睫毛上,爸爸的護目鏡閃著兩個黑圈。當五顏六色的紙屑像蝴蝶壹樣迎風飛舞時,記憶中閃過壹個不祥的念頭,以為是落葉在風中拍打在媽媽的臉上。我看到了不合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