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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關於七上語文口語交際:漫遊語文世界,關於吆喝類的語文,急急急!20分解答時間,好的再加!

兒時貪睡的我,清晨大人叫幾遍都不想起床。忽然,院子外傳來“豆腐腦兒——熱哩,又熱又嫩哩……”這叫賣聲,我就再也坐不住了,就是這麽壹個簡單的叫賣聲,親切感人、深入人心,我立即翻身下床,端起碗,向母親要上二分錢,便朝外面沖去、、、、、、

  那時的沿街叫賣者都有壹套本事,不大的擔子、筐子或小推車裏能裝滿各式各樣的商品。我記得賣醬菜的是壹位女的,她小推車上的東西琳瑯滿目,而且她的吆喝聲清脆甜潤:“打醬油醋嘞,芥菜疙瘩——鹹菜……醬蘿蔔……”他們這些叫賣者每天很有規律的,天天準時來到我家的院門口叫賣,那時家家都沒有電冰箱,但是現吃現買,都是新鮮的。

我感到叫賣者的聲調可能都是祖輩留傳的吧,老腔老調,很多叫法與發音同現在有較大差別。比如收廢品者這樣吆喝:“賣那書紙報紙,破膠鞋破皮鞋破運動鞋,破鋪襯爛套子,賣那琉璃瓶吧……”“破鋪襯”就是舊衣碎布,“爛套子”就是舊棉花套,“琉璃瓶”即酒瓶、油瓶、藥瓶等。舊時還興用家裏的廢物品直接換小商品,比如有的小販是這樣喊的:“回家找,回家找,長頭發、碎布條,破銅爛鐵舊橡膠,牙膏皮子換拌般倒------

小販街頭的叫賣聲、各地有各地叫賣的特色,北京叫“吆喝”。我國各地小販吆喝起來,多種多樣,豐富多彩,其聲調悠揚和美。那時大人小孩壹聽叫賣聲,就有壹種直覺,那時交通不方便,壹切消費用品,包括吃的、用的等等、都是取之於串街小販。因此無論在哪住的人,與街頭小販已結下不解之緣,成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壹部分。

叫賣的吆喝聲自我記事起,就五花八門,稀奇古怪。有外鄉外地的叫賣,有青島地區的巡回叫賣,還有常州的特色叫賣,雖然這些叫賣的聲腔不壹樣,可都同樣支撐著那個五十年代五味俱全的城鎮。

“誰買梳頭油--桂花油嘍

“誰買--小根蒜嘍”

“誰買--佢抹菜”

常州的篦子常州造

賣娘花 賣娘花 有賣娘話滴嗎?

“焊洋鐵——壺來”

“磨剪子來——鏘菜刀”

收破爛來,廢銅爛鋁來——

“醬豆腐,臭豆腐”

“豆腐腦兒熱忽的耶”

“鋦盆、鋦碗、鋦大缸呀——”,

“破爛兒--換錢”

隨著社會文明的進步,如今的小商販,貨物再不用小車推,擔子挑,而改用三輪車、小拖拉機或卡車,也用不著可著嗓子滿大街吆喝,都改用了喇叭,只是先把叫賣聲錄下來壹遍遍反復播放就行,甭擔心壹天下來口幹舌燥。灌煤氣的還堂而皇之地把流行音樂錄進去代替吆喝,壹邊蹬著三輪車,喇叭裏壹邊放著《梁祝》,聽來頗感滑稽可笑。

生活的間隙,耳邊常常響起小時候家鄉那些熟悉的叫賣聲。於是,便憶起那段苦澀而淳樸的日子,多了壹份思念,生出了許許多多的遐想------

比如夏天賣西瓜的吆喝:

“吃來唄弄壹塊嘗,這冰人兒的西瓜脆沙瓤兒;三角的牙兒,船那麽大的塊兒,冰糖的瓤兒;八月中秋月餅的餡兒,芭蕉葉轟不走那蜜蜂在這兒錯搭了窩;沙著妳的口甜吶,倆大子兒……” 這小小的壹段唱詞簡直就是壹篇微型文學作品,又是排比,又是比喻,還合轍押韻。即有直白的自誇,又有隱諱的鋪墊,每個詞都緊緊圍繞西瓜的沙甜做文章,層層烘托,沒有壹句不充滿誘惑,聽著還不讓人煩。打動了買家之後,價格也最終水落石出:“倆大子兒壹牙兒”。

比如賣菜的吆喝:

“香菜呃辣青椒茄子扁豆硬蒜苗,頂花的黃瓜白花的藕呃,賣扁豆西紅柿掛霜的架冬瓜呃,饒香菜嘞韭菜嘞,賣栗子味的面老倭瓜呃,賣馬藺韭菜嘞,賣蘿蔔胡蘿蔔便蘿蔔香椿嘞,涮兒的韭菜嘞……”為什麽買冬瓜要饒香菜?這裏面“藏”了壹個時間差:回到家裏把瓜洗完摳凈切成塊,上鍋蒸的同時擇香菜,時間剛剛好。幾句小詞兒卻透著精打細算的合理,即使是平頭小民,也要活得精致講究,活得有味道。

西安“吆喝族”大多集中在市井的大排檔和夜市,像北院門壹條街、大麥市街、東新街夜市。尤其是北院門,食肆排檔聚堆,吆喝聲自然也盛,這邊“烤羊肉!正宗烤羊肉!”那邊“甑糕!棗泥甑糕!”還有數來寶似的“豆沙包、糖包、小米糕、黑米糕、蕎面糕、棗糕、包谷面發糕!”壹口氣能吆喝出七八十來種食品。吆喝聲聲,此起彼伏,鏘鏘然還是這條街的壹道風景呢。

西安的另壹類吆喝族是流動小販,人雖分散、個體,但吆喝更有特色。這是必然,妳想,他的吆喝要是不出點新奇,要是不夠動聽,能把呆在家裏的老老少少喚出來麽?我記得小時候住北四府街,伴著撥浪鼓的響聲,“糖———面———人!”的吆喝聲壹響,街坊的孩子們便飛也似的從各家各戶跑出來,團團圍住賣糖稀、捏面人的貨郎擔。管著錢的大人們也慢慢後腳跟來。再看貨郎小販表演,他在小炭爐上支壹方形厚鐵板,壹勺熱糖稀在鐵板上刷刷刷揮幾下,立時就畫出壹朵小花或壹只小鳥來,中間壹根小棍兒撐著,既好看又好吃,孩子們高興得歡天喜地,大人看了也滿意地願意掏錢。捏面人更是絕活,家常的白面團,到了貨郎小販手裏,三捏兩捏,就捏出壹個豬八戒,耳朵和肚皮誇張得很大,又逗得孩子們壹陣哄笑。貨郎小販也壹手收了錢,壹邊得意地又扯起壹聲吆喝:“糖———面———人來!”

這朗聲的吆喝,很有些黃土地上西北風的剛勁,先是重重地吼出第壹字,然後平滑地拖腔,末了壹聲必是重重的仄音。比如,“甑———糕!”、“換———大米!”、“包谷面魚魚———攪團!”吆喝聲抑揚頓挫,鏗鏘有力,很像本地的戲劇秦腔。元朝詩人元好問在《送秦中諸人引》中說:“關中風土完厚,人質直而尚義,風聲習氣,歌謠慷慨,且有秦漢之舊。”道出了秦人說唱的特點。作家梁實秋先生憶他少年在北京時,聽到院外街巷的叫賣吆喝,就像聽到京劇清唱,極有韻味。看來各地的吆喝,多少都能代表壹點當地的戲劇。也許,戲劇唱腔就是從早期的吆喝聲中演變而來的呢。

我覺得西安街巷的叫賣吆喝是壹種民俗文化,像秦腔,像西安的老宅民居。可惜,如今秦腔在城市已日漸式微,而近些年大規模造樓運動,西安城裏的老宅民居也越來越少。也許西安秦漢唐的皇家名勝太多,對明清及民國時期的民俗不足惜,無人會像作家馮驥才先生那樣為保護民俗奔走疾呼。隨著時代發展,市容整肅,西安的攤販越來越少,吆喝聲也日益蕭肅。我現在住的這條小街上,那家幾代人守著大鍋叫賣吆喝的棗泥甑糕,現在也收攤不幹了。偷偷摸摸出來的流動小販,大部分都是騎自行車或三輪車,靈活機動,與市容城管玩老鼠和貓的遊戲。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壹些吆喝聲竟被喇叭聲代替。有些小販車上安有電動喇叭,內裝事先錄好吆喝聲的芯片,邊走邊放。像我住的這條小街上每天吆喝聲最響的“饣合饣各———,蕎面饣合饣各———!”就是放的錄音。不知其中機關的人聽了,還以為叫賣的小販真有那麽大的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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