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年印象筆記
李
嶽陽是中國的風景名勝區，中國的歷史名城，中國的文化勝地。如果跟著先賢李白的歌，那將是我青春裏最後壹個難忘的驛站。對我哥有好處，對我學生有好處，對我湖光山色有感情。灑滿月光的晚風，常常讓我悠然回首，神往不已。
嶽陽文壇有壹位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由於我對嶽陽近在咫尺的故土或故鄉的感情，以及我對人品和學識上取勝的天賦的重視，在幾千人中與他握手之後，我應該是念念不忘，而幾乎是“妳有妳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成了萍水相逢的點頭之交。因為除了禮貌的微笑和親切的問候，他在幾次會議中遵守了西方的格言“沈默是金”。後來終於認識了。在申年面前，我對嶽陽的壹些文學朋友說:申年讓我想起了壹首日本名曲《北國之春》中的壹句話。朋友們都豎起了耳朵，聽著接下來的分解。我自豪地說了下面這句話:“壹個沈默寡言的人！””於是就掀起了壹陣笑聲。據說，這種語言在嶽陽文壇迅速傳播，並成為申年有效期上不封頂的註冊商標。
妙語讓人害怕，因為唐代的李留下了“甜言蜜語，刀光劍影”的典故和教訓；人們對城市敬而遠之，因為封閉的城門內沒有潛伏的刀兵。申年的沈默不是現代文學中年輕人常見的傲慢，也不是陰謀家容易的沈默，而純粹是性格內向自省的結果。他有壹篇散文叫《驚鴻壹瞥》，裏面有壹句話:“在靈魂的深處，影子壹直是沈默的，沈默是思想的盛宴。”我終於理解了申年的個性。能和他親近讓我開心快樂的是，他的冷靜裏充滿了熱血，他的沈默裏溫暖著善良。
嶽陽的蔡詩萍多年前是我的學生，今天他是壹個著名的詞作家。去年年底，在京召開詞人創作研討會，我和作家陳啟文、申年壹起去了。原瀏陽會館，北京宣武門外北半胡同41號，是湖湘英雄譚嗣同的故居。我已經忘了是哪壹天，藏在心裏幾十年，這次決定請假去拜年，帶著壹份夙願。凱文因為某種原因去了，沈念心和他壹起走了。譚嗣同故居憔悴憔悴得面目全非，就像壹個瀕臨滅絕的老人在寒冷的北風中奄奄壹息，無人照顧。申年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指著破舊房屋上的幾片茅草，給我講述歷史的滄桑。當時我視而不見，但他表現出了觀察的敏銳和藝術的敏感，尤其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在現場拍照和采訪居民時對烈士巍峨大山的向往，對故居衰敗的感嘆。故居裏有五棵古槐樹，現在還剩三棵。回到湖南不久，我的相關文章還在醞釀中。除了送上槐花的詳細資料，申年還送上了他的長篇散文《壹樹傷心》，靈動而青春的筆，開合自如、時空交錯的小說構思。當然，這讓我反思自己的作品是否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老套，但更讓我欣慰的是，社會是紅塵，文壇是名利場。如果壹個作家渾渾噩噩，名利橫行，頭上無神，身前無誡，心中無凈土，筆底無對真善美的向往和追求，又怎麽會對他寄予厚望呢？
申年似乎很冷漠，不茍言笑。其實他不僅熱情，還相當幽默善良。北京開完會回南方後，我在火車上見過他兩次，然後欣喜若狂，然後笑到了天上，讓我驚嘆不已。有壹次，大巴天不亮就到了嶽陽。天還沒亮，但夜很靜。北京光榮歸來。站臺上沒有鮮花、掌聲和歡迎人群。石屏、文琪和申年壹行人排成縱隊下車，準備沈入黑夜，潛入城市中心。申年突然幽默地說:“我們好像是村裏的鬼子！”三個“假洋鬼子”詫異的大笑，我當然也忍不住在門口看著揮手。
以申年的文學天賦和潛力，在工廠的子弟學校教書簡直是浪費資源。如果他專門研究兒童文學，那就另當別論了。因為他人品好，人緣好，嶽陽的壹些朋友都在為他奔走。作家段華作為嶽陽晚報社社長，對同齡人的才情和風雅大愛，所以先招了他。我和段華是很久的朋友了。有壹次他無意中說自己對硯臺情有獨鐘，收藏了400多塊硯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說妳犯了個錯誤。下次去嶽陽，我請妳壹面。段華欣然同意。不久前，我去嶽陽，申年主動帶我直奔段華的辦公室。在路上，我對申年說，辦公室裏人來人往，段華所有的好硯臺都在家裏，對不對？申年說情況不明，但辦公室裏堆了很多硯臺。然後他狡黠地壹笑，發揮了他的“哥德巴赫式”猜想:我怕段校長在我們到之前就把那些美女調走了！我假裝嚴肅地說:我要向段華告發妳。他壹遍又壹遍的說好，笑得很燦爛，像回到了久違的童年壹樣天真。凱文已經先到了，笑稱段華已經等了很久，並證明沒有轉機。段華翻遍了他的寶貝，介紹了他的簡歷和生活，並熱情地推薦候選人，說至少有三方可以入選選美比賽。我實在不忍心去偷別人的美，但段華說，把這些硯臺送給老師，就是“給石以眼睛”，“撥暗入明”。於是我決定要壹個大硯，壹個小硯，但是段華桌上的壹個古鐘形豎硯也讓我心動，關註了很久。申年趕緊上前，對著我的耳朵說:這個科長不方便提供給妳，妳得自己說。
我恍然大悟，除了鐘形硯臺，段華還送了壹個口袋大小的鼓形硯臺，說這是“兩全其美”。與四位美女在壹起，文琪在壹旁笑著看著，而沈念則壹副喜氣洋洋的樣子。他好像不顧直屬上司損失慘重，急著給我收拾行李。最後，段華指著玻璃茶幾上的“巨無霸”硯臺說，這硯臺是從廣東買的，老師要的話可以帶走。我能感覺到，但我做不到。我很快感謝妳的麻木不仁。這個時候，連回來工作的思慮都是那麽的有福氣，我的頭腦會見機行事。
西方有句諺語說:沈默是金，開放是銀。申年在小說和散文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希望他力求新創造，精益求精，形成自己獨特的品牌。借用金銀的價值是珍貴的意思，我期待申年文學創作的璀璨金銀。
2007年4月2日，70歲的我出生在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