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九二六年十二月十六日,白求恩因肺結核住進了設在美國紐約州的特魯多療養院。在當時,得了肺結核的病人就和被判處死刑的犯人壹樣,挽回生命的希望是極少的。那個時候,療養院沒有什麽有特效的治療方法。所能普遍采用的方法,就是“休息療法”,即到大自然中去打獵、釣魚,讓自身的力量戰勝疾病。然而,白求恩不願意聽任大自然的裁決,他不相信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好辦法。他闖進了醫院的圖書館,終於在壹篇名叫《肺結核外科療法》的文章中找到了希望。文章表明,采用人工氣胸法,能使肺結核患者康復。具體說,就是在患者胸部打空氣針,使受結核菌浸潤的病肺收縮,得到真正的休息,特別是對病竈集中在壹個肺葉的患者,效果尤其明顯。當時,在美國,采用人工氣胸法獲得成功的只有十七例。本院還沒有先例,醫生們還不敢采用此法給患者治療。但是,在白求恩的有理有據的再三要求和堅持下,療養院當局同意給白求恩治療。手術獲得了成功。患病壹年多的白求恩,終於把自己從死亡的邊緣上拉了回來。後來,白求恩用了兩年時間進修細菌學和進行了壹系列的實驗。結業後回到加拿大蒙特利爾,在壹位胸外科專家的手下當助手。與此同時,他發明和改進了多種手術器械:人工氣胸器、白求恩肋骨剪、白求恩肋骨剝器等。其中,“白求恩氣胸器”被廣泛采用;著名的胸外科專家們都樂於使用經他改造過的肋骨剪;鐵的實習醫生--可以固定的拉鉤;肋骨剝離器等。頗有名氣的畢林父子器械公司和他簽定了長期的專利合同。他的老師稱贊說:“他是個出色的發明家。”
(二)流動輸血站
壹九三六年,德意法西斯武裝幹涉西班牙革命。以白求恩為隊長的援助西班牙的醫療隊組成了。那時候,西班牙只是在馬德裏設有壹個輸血站,但這個血站作用不大,能運來的傷員為數不多,大多數在半路上就犧牲了。這位具有強烈事業心的***產黨員、享有盛名的發明家,經過八天的細心觀察和深思熟慮,終於找到了救護中最急需解決的問題--輸血。他建議:建立流動血站,把血直接送到前線去。說來簡單,做起來困難。同事、上級不同意;危險性大;自己對輸血是外行;器械缺乏;血源怎麽解決……,但這壹系列的困難沒有嚇倒白求恩,他說服了領導,購買了器械,解決了血源,向壹位專家學習請教了有關輸血的技術和問題。流動血站建成了!在炮彈剛剛落下的地方,壹輛救護車開了過來。白求恩和助手們跳下汽車,迅速地給已經奄奄壹息的傷員輸血。就這樣,白求恩和助手們及時地搶救了無數戰士的生命。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每天在陣地上的輸血量竟高達壹百余人次。
白求恩這壹創舉轟動了整個前線,甚至連國外的電臺、報紙都報道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交戰國的雙方都采用了這個辦法。宋慶齡在壹篇文章中高度評價了他的創舉:白求恩大夫是第壹個把血庫送到戰場上去的醫生,他的輸血工作曾為西班牙***和國挽救了數以百計的戰士的生命。
(三)誌願輸血隊
這是白求恩來中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白求恩給傷員輸血的故事。這個故事實際上也暴露出了壹個問題:血源緊張。正是因為這個問題的暴露,才導致了壹項發明的產生。
大家都知道輸血的常識:血型不同,不能隨便輸血。在戰場上,在沒有現成的血源情況下,輸血只能現采現輸。把壹個人的血輸入傷員的血管中去,中間要有壹個化驗血型的環節。這對於“時間就是生命”的戰場來說,是壹個相當麻煩而又相當急迫的事情。稍晚壹點時間,就可能多犧牲壹個戰士。白求恩從紛紛來獻血的群眾身上得到了啟發,如果事先化驗好血型,並把紅布黑字血型標誌別在“輸血隊員”的胸前,需用時間就可以隨時取用。於是,經過討論研究,人民戰爭中的另壹個創舉--包括醫院的全體工作人員,自然地也包括白求恩;還包括楊家莊的絕大多數男女青年,另外還包括壹些老年人。這,就是在反法西斯戰場上的第壹個“誌願輸血隊”。
在西班牙,白求恩曾經第壹個把血液送到前線。但是,那時輸血要經過多少艱難曲折:昂貴的儲血設備,現代化的運輸工具,敵人的炮火……。如今,在反法西斯侵略的中國人民的抗日戰場上,他看到的卻是另壹種景象。不需要冷藏設備,不需要長途運輸,哪裏有人民,哪裏就有取之不盡的血庫。他激動地說:“這簡直是外科醫學史上的創舉,群眾是我們的血庫。在西班牙,我沒有想到這個辦法。毛主席說,發動群眾,依靠群眾,什麽困難都可以克服,這是多麽偉大的思想啊!我欽佩中國人民的覺悟水平,也欽佩妳們的組織動員工作。”
(四)“蘆溝橋”
遊擊戰爭的特點就是機動靈活、無固定地點。這給醫療隊的轉移和工作帶來了極大的不便和危險。在轉移過程中,不是藥品、器械弄壞了,就是遇上了敵人。於是,“運輸工具”成了解決這壹困難的關鍵。白求恩苦思冥:精減器械,那是有限的;制作捎搭子,解決了“走得動”的問題,但解決不了“展得開”、“收得起”的問題,布制的捎搭子太軟,到地方壹展開,藥品、器械在奔跑過程中就撞壞了……
壹次,白求恩從壹個小孩趕著的毛驢背上的馱子得到了啟發,和大家壹起,設計了壹個藥馱子。外形象座“橋”,“橋”頂是個沒蓋的箱子,裏邊可以存放各種夾板;“橋”的兩邊各有三個抽屜,抽屜設有若幹個小格,可以裝各種手術器械和藥品,兩個馱子上橫搭壹條門板,就成了壹個輕便靈活的手術臺,有了這種馱子,再加上壹個敷料馱筐,就可以盛下百手術和五百次換藥用的器械、藥品。也就是說,壹個手術室,壹個換藥室,壹個小藥房都可以放在馬背上馱走。
實踐證明,這種藥馱子是壹種適合遊擊戰爭的運輸工具。它具有攜方便、行動迅速、壹物多用的特點。半小時就可展開,十五分鐘就可收起,這對於靈活多變的戰場搶救工作,具有很大的優越性。
後來,壹個小戰士給起了個名字,叫“蘆溝橋”,寓義是壹則紀念抗日戰爭,二則這不是壹般的“橋”,這是人民智慧的結晶。
(五)畢普
遊擊戰爭的環境是艱苦的。很多傷員因為在頻繁的轉移中延誤了治療,所以沒等治療,就失去了生命。為了防止這種事發生,白求恩發明了壹種療效較長的藥膏--畢普。
這種藥膏是用黃碘、次硝酸鉍、流動石蠟(或香油)混合配成的油劑,既可以防止創面幹燥,又有消毒作用。
塗上這種藥膏之後,既使在較長時間內得不到手術和換藥的機會,也可以控制感染,避免傷口惡化。特別好的是這種藥膏在換藥時容易揭開,連傷員自己也可換藥。
以上幾個小故事,是我在讀《白求恩在中國》(增訂本,盛賢功等執筆,79年2版)的讀書筆記的基礎上整理出來的。白求恩的事跡深深地感動著我。為了表達我對白求恩精神的崇敬之情,特將此文獻給廣大青少年朋友們,願妳們向白求恩學習,做壹名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