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電視制作公司,我就急!”這是光線總裁王長田日前在《福布斯》主辦的“文化娛樂產業論壇”上說的話。並做出與孫建軍總統和許多其他大佬類似的表述。為什麽大量傳媒公司標榜“文化”,以“節目制作”為恥?因為在這些公司裏,“節目制作”已經不是公司的主要目標了。在行業內建立了壹定的地位後,他們將興趣轉移到了“新技術和新媒體”上。而很多人對“投資文化娛樂產業就是投資拍戲、拍電視、出唱片”的理解早已過時。
打開市場不打開渠道。
隨著近年來政策管制的逐步放松,娛樂傳媒行業被很多人視為娛樂文化市場的最後壹塊蛋糕,大量基金持有人瞄準傳媒公司“砸錢”。然而,在娛樂成為民間資本投資新熱點的今天,很多私企老板卻隱隱約約對大量平臺由電視臺主導感到不滿。渠道不暢導致很多公司不再專註於電視臺等傳統渠道。
派格泰和環球文化傳媒的《環球影視》曾是北京電視臺的旗艦節目。八年前,沒有明確的政策支持,節目獲得了非常豐厚的利潤。然而,該公司總裁孫建軍表示,自去年國家出臺壹系列有利於私營公司發展的政策以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公司的生存環境並沒有改善。新政策的核心是剝離過去不允許經營的資產,但剝離後誰來經營成了壹個模糊的問題。至少目前,國營媒體仍然壟斷著這些資源。去年公司電視產銷利潤不到公司利潤總額的1/2,今年不到1/4,不是流量減少,而是比例減少。
孫先生還透露,泰禾與國家電視臺的壹次深度合作,在市場環境和政策不成熟的情況下,凈虧損數千萬元。國內影視龍頭華誼兄弟的王也對電視臺在購買電影轉播權時報價的隨意性表達了類似的看法。壹部票房幾千萬的電影在電視臺播出,50萬左右的版稅都是領導拍馬屁;但是壹些票房可能連提都不提的電影的轉播權可能天價...這些都是市場不成熟的表現。
技術比內容更重要。
傳統渠道不暢,使得更多的民間資本投資者決心用新技術、新媒體、新商業模式重建傳統制造業。大多數人意識到,電視制作公司的競爭對手正在從類似的公司和電視臺轉變為多媒體公司、互聯網公司、新技術公司和外國媒體公司。
新媒體、移動媒體乃至IT終端產品為文化娛樂行業的內容提供商提供了非常廣闊的發展平臺。在新技術飛速發展的今天,有業內人士承認已經進入了黃昏期,服務和銷售的競爭逐漸飽和。之後,剩下的就是捆綁內容。雖然目前壹些新技術擁有者還存在“免費內容”的誤區,但版稅的意識正在開發者的頭腦中逐漸建立。
壹年前,媒體報道太和麥田以近千萬買下刀郎在新技術領域的版權時,都說他們的總裁宋克瘋了。據業內人士今年統計,在鈴聲下載業務排名前五的歌曲中,有三首歌曲來自刀郎,這三首歌曲的總數量是600-700萬,而且這並不是壹個特別準確的數字,實際數量應該更多。按每條彩鈴2-3元的下載費用計算,根據提出的SP不同,總鈴聲收入在1200-15萬元以上。按照SP分成協議,扣除移動15%,泰禾麥田可分近40%。泰禾麥田只用了半年時間就收回了版權收購的原始成本。中國音樂飽受盜版之苦已久,做唱片不賺錢已經成為業內的常識。而且壹夜之間,圈內人突然發現“有個新玩意兒能賺錢,而且錢還挺猛的”(宋克玉)。
可以說,在傳統渠道不暢的情況下,新技術可以實現內容價值最大化的自信。
看政策和市場。
拍電影電視劇曾經是國企單位的專利。很長壹段時間,影視節目制作無利可圖。民營機構拍影視劇,眼睛盯著市場。隨著政策的逐步放開,華誼兄弟、仲博時代、海潤等壹些民營機構迅速崛起。從65438到0998,有關部門允許民營機構參與影視制作的初衷是為了擴大社會融資,補充國有制作機構資金不足的問題。然後,《大人物》、《沒完沒了》等電影的票房讓人們充分認識到市場化的好處。很多廣電圈的人發現“原來電影真的很賺錢!”隨著政策的松動,民營機構也有條件獨立拍攝電影,“買廠標”“買臺標”逐漸成為歷史。今年2月25日,廣電總局對44號令的補充也是政策逐漸完善的標誌,但遠遠不夠。
將文化娛樂業剝離出來,進行市場化運作,無疑是政府的既定政策。但是,市場化的首要條件是平等。目前,許多國有媒體壟斷了大量資源,這不僅保護了文化娛樂行業主流意識形態的地位,也阻礙了市場競爭的全面發展。比如,由於中影擁有所有外國電影的進口權,所有的電影院都要“匆匆談生意”,這讓很多私人資本在壹段時間內“不敢想太多”。
隨著外資的逐步增加,本土資本面臨著巨大的競爭壓力。雖然在目前已經出臺的政策號召下,近兩年中國影視制作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出現,通過審批的影視劇較以往呈現“井噴”之勢。然而,在去年通過的212部大銀幕電影中,只有35部進入了主流影院,而放映超過10天的不到10部。目前能應對國外大片的國產片並不多。中國本土影視制作公司的整體素質有待大幅提升,市場競爭無疑是最有效的武器。民間資本的介入無疑是壹個強有力的催化劑,也是市場活力的源泉。如何使其發揮最有效的作用,還需要國家政策的進壹步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