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時,迷戀西瓜,現在長大啦,有時還真懷念那種透心涼的感覺。街頭小攤抑或是屏幕畫面的瓜影映入眼簾,童年吃瓜的那壹刻又浮現在眼前: 夏日裏,余日的光輝沈入天角,燥熱也漸漸消逝。在晚風的吹拂下,人們的精神格外舒暢。這時西瓜的清香氣息彌漫在街道裏,時強時弱,若有若無。我(大概五六歲)雙手合抱膝蓋,如貓逮耗子似的,蹲坐在小板凳上,烏黑的小眼睛瞟著西瓜在水中上下打轉兒。透過水面,臉上的汗珠早已風幹,壹道壹道的,像瀑布壹樣遙掛“前川”。蚊子在耳邊“周遊”,心裏也絲毫不在意。壹張燦爛的笑臉下,有壹顆期待的心在等待—瓜瓤的甜絲絲。 待到西瓜切成壹塊塊的:只見西瓜子如黑珍珠鑲嵌在紅彤彤的瓜肉中;而瓜肉透著些許涼意;瓜汁順著明鏡似的瓜面流下來,壹滴,兩滴;瓜面的紋理就像彩瓷表面工筆細描的線條…… 最最幸福的時刻是:冰鎮的西瓜捧在手裏,全身似乎有壹股寒流來回飄蕩。
甜 甜 的 泥 土
西北風呼嘯著,殘雪在馬路上翻卷。雖已立春了,天還是很冷。 她,倚著學校門口的壹棵楊樹,壹動不動,宛如壹座雪雕。 壹陣電鈴的急響。她黯淡的眼神裏,射出熱切的光。 壹群唱著歌兒的孩子,跨出了校門,沒有她的兒子;又壹群說說笑笑的孩子,踏上了馬路,也沒有她的兒子……人影稀疏了,零落了,沒有了。 吱呀呀的大鐵門,鎖住了沈寂的校園。 她壹陣昏眩,幾乎站立不住,跌跌撞撞地撲過去,雙手緊抓鐵欄使勁地搖著。“幹什麽?”傳達室的老頭面帶慍色走了出來。 “亮!我的小亮!”像喘息,又似哭泣。 “都放學了。” “知……道……”她目光呆滯地低聲喃喃著,無力地垂下腦袋,慢慢松開手,從大襟棉襖口袋裏,掏出壹包裹得很緊的、還帶著體溫的糖:“大伯,麻煩……給孩子。” “叫什麽?” “王小亮。” “幾年級幾班?” “今天,剛過,八個生日。” “我是問幾年級幾班。”老頭有壹點不耐煩了。 “哦……大概……”她又惶然地搖搖頭。 老頭奇怪地打量著這神經質的女人:“妳到底是什麽人?” 回答他的是奪眶而出的淚水和踉蹌而去的背影。老頭在疑惑中嘆了口氣,似乎明白了什麽。 下午,這包糖終於傳到了二年級二班王小亮手中。孩子驚喜極了,這最喜歡吃的奶糖好久沒嘗過了。他那雙小手在衣服上來回蹭著,微微思考了壹下,笑瞇瞇地給每個小朋友發了壹顆,給要好的夥伴發兩顆,又恭恭敬敬地給老師五顆。“吃呀!”他快活地叫著、跳著,連那只張了嘴的破鞋都甩掉了。同學們在嘻嘻哈哈的笑聲中和他壹起分享著歡樂,只有老師悄悄背過了身…… 放學了,小亮還沈浸在歡樂之中,蹦蹦跳跳地朝家中走去。驀地,他站住了,摸摸口袋裏還剩下的舍不得吃的糖,壹股恐懼感襲上心頭。他好像又看到:現在的媽媽揚起細眉在爸爸的耳邊嘀咕什麽,爸爸抓起壹根柴棍,氣勢洶洶地向他走來。他楞怔著,不知如何才好。他使勁拍拍口袋,不行,咋瞧都是鼓鼓囊囊的。他低下小腦袋,吮著指頭,想了許久,瞅瞅四周無人,迅速將糖埋入路邊的雪堆中,還特地插上壹根小棒棒。 這壹夜,小亮睡得特別香,特別甜。他夢見過去的媽媽笑著回來了,現在的媽媽垂著頭走了,真高興。 第二天,小亮起得特別早。他照例先把全家的便盆倒掉、涮凈,再淘米、添水、捅火、坐鍋,然後才背上書包拿塊冷饃悄悄溜出門。他要趕緊去挖他的糖。不想,壹夜之間地溫回升,冰雪融化了,糖漿和雪水混在壹起,滲入大地。潮濕的地面上,歪躺著幾張皺巴巴的糖紙和那根作為標記的小棒棒。 小亮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滾下淚來。他傷心地蹲在地上,呆呆地凝視著。壹會兒,又情不自禁地伸出凍裂的小手指,摳起壹點泥土放在舌尖上—— 他,又笑了:那泥土,甜絲絲的。
肖像細節描寫
即對人物肖像進行細節描寫。比如,在《爸爸的看護者》裏,對病人的肖像描寫就是壹個細節。正是這個細節推動了情節的發展。
語言細節描寫
即對人物的某壹典型語言進行仔細描寫。比如,《魯提轄拳打鎮關西》中在魯達打死鎮關西之後他詐死,就是壹個語言的細節,說明魯達粗中有細,勇敢機智的性格特點。
行動細節描寫
即對人物的典型行動進行深入細致的描寫。比如,還是在《魯提轄拳打鎮關西》中的關於魯達借銀兩幫助金老父女這個段落中,在使用的動詞上就生動的表現出了三人不同的性格特點。
心理活動細節描寫
即對人物的心理活動進行細致的描寫。比如,在《爸爸的看護者》壹文中,對少年西西洛在看到“爸爸”生病很嚴重之後的壹段心理活動的描寫,就非常能夠表現這個少年體貼關心父母的優秀品質。
表情變化細節描寫
即對人物表情的變化過程進行細致的描繪。在《七根火柴》壹文中,在無名戰士把火柴交給盧進勇之後的表情變化的描寫,就是壹個很值得品味的細節。
事物細節描寫
即對某壹事物的發展變化過程進行細致的描寫。比如,在《魯提轄拳打鎮關西》壹文中,對魯提轄如何三拳打死鎮關西的這個部分的描寫就可以看作是對事物發展變化的壹個細節描寫。 三、請同學舉壹些細節描寫的實例: 下面我們壹起來看壹些學過的細節描寫的例子: ①語言細節描寫:孔乙己“多乎哉?不多也”、“讀書人竊書不算偷。” 《項脊軒誌》中,通過老嫗回憶先母事:嫗每謂余曰:“某所,而母立於茲。”嫗又曰:“汝姊在吾懷,呱呱而泣;娘以指扣門扉曰:‘兒寒乎?欲食乎?’吾從板外相為應答……”壹個細節,其情其景歷歷在目,無怪“(嫗)語未畢,余泣,嫗亦泣”,就是讀者,我們能不感動流淚嗎? ②行動細節描寫:……黑的人便搶過燈籠,壹把扯下紙罩,裹了饅頭,塞與老栓;壹手抓過洋錢,捏壹捏,轉身走了。”(魯迅《藥》)作者對康大叔取錢的動作描寫,用了“抓”“捏”等動詞,準確地寫出了他接錢、數錢的熟練程度,生動地刻畫了康大叔兇狠、貪婪、慣於敲詐的醜惡嘴臉。孔乙己的“排出九文大錢” “女人的手指震動了壹下,想是叫葦眉子劃破了手。她把壹個手指放在嘴裏吮了壹個。”(孫犁《荷花澱》)作者用“震動”、“吮”兩個動詞準確、細致而生動地寫出了水生嫂得知丈夫明天就要上大部隊去的消息之後豐富、復雜、細膩的情感世界及其微妙的心理變化,壹個關心丈夫,體貼丈夫,但又深明大義,顧全大局的思想進步的青年婦女形象躍然紙上。 ③肖像細節描寫:“穿上雨鞋,帶著雨傘,而且壹定穿著暖和的棉大衣”描寫壹樣,都是對別裏科夫服飾的描寫,屬於肖像描寫的壹個方面。作者正是運用這種誇張的語言,漫畫式的勾勒來揭示別裏科夫種種有形的套子及自願入套的心理,因循守舊的性格。這種獨特的肖像描寫,顯得幽默詼諧,令人忍俊不禁,具有強烈的諷刺意味,給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如《孔乙己》中的壹段肖像描寫:“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壹部亂蓬蓬的花白胡子。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這段描寫,抓住了“長衫”這壹典型細節,穿長衫是科舉時代讀書人的象征,而孔乙己的長衫卻“又臟又破”,壹個窮困潦倒的迂腐的封建社會知識分子形象出現在我們眼前,也由此可見封建科舉對知識分子的愚弄和迫害。 ④場面細節描寫:《藥》中的壹段描寫:“老栓也向那邊看,卻只見壹堆人的後背;都伸得很長,仿佛許多鴨,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靜了壹會,似乎有點聲音,使人動搖起來,轟的壹聲,都向後退,壹直散到老栓立著的地方,幾乎將他擠倒了。”這段文字寫的是革命者夏瑜被殺的情景,而那些無聊的人們都伸長了頸項在欣賞著,就象壹群“鴨”,生動形象,壹個比喻就展現了國民的麻木、不覺悟。1、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摘自《背影》)
2、劉姥姥……到了榮府大門前石獅子旁邊,只見滿門口的轎馬。劉姥姥不敢過去,撣撣衣服,又教了板兒幾句話,然後溜到角門前,只見幾個挺胸疊肚、指手畫腳的人坐在大門上,說東談西的。劉姥姥只得蹭上來問:“太爺們納福。”(摘自《紅樓夢》)
3、他壹句壹句地審閱,看完壹句就用鉛筆在那壹句後面畫壹個小圓圈。他不是普通的瀏覽,而是壹邊看壹邊在思索,有時停筆想壹想,有時還問我壹兩句。(摘自《壹夜的工作》)
4、她又看見了壹只蝴蝶,便調皮地奔過去,蝴蝶上下飛舞,她目不轉睛盯著蝴蝶,終於蝴蝶停在了壹朵花上,她躬著背,手中間隔著點空隙,腳尖小心翼翼踮著,汗珠從她的臉上滴落下來,她躡手躡腳地走到蝴蝶旁,猛地壹彎腰,雙手把花朵上的蝴蝶壹捧。又小心地把雙手露出點縫,把頭靠在手縫上看,壹不小心讓蝴蝶飛出了雙手,她又急又氣撅著小嘴,雙手往腰上壹插,但馬上又像只小鹿似的蹦跳著追趕另壹個目標去了。
5、小姨將雙袖向上壹挽,褲腳也被卷到了大腿。她在小溪水裏慢慢移動著,左腳輕輕地擡起壹點,向前邁了壹小步,右腳再慢慢拖向前,好像穿著千斤重的鞋。她把帽子扭了扭正,躬著背,低著頭,瞇著眼,雙手做出捧東西的樣子。這時,她停下腳步,不再東張西望,對著右邊的壹個地方目不轉睛,猛然把手向水中壹紮,將壹條小魚捧在手中了。
6、她拿起筷子,向壹盤色澤鮮艷的菜伸去,輕輕夾起壹片,用左手在筷子下方端著,小心翼翼跟隨著筷子。本來筋脈突兀的手此刻壹用力青筋更加明顯。她小心地把菜放入嘴中,細細地品嘗著。
7、奶奶將右腳繃著,向鞋子口裏溜進去,筋脈凸兀的手緊緊抓著門框,將左腳輕輕擡起,緊繃著的腳小心向鞋口壹插,又往裏紮了紮,接著踩了幾踩,讓自己的腳更舒適些,滿意地出門了。
8、近了,更近了,組長終於來到他的身邊,像壹座泰山定在他面前,嚷道:“快交作業,快交作業!”他“嘿嘿”壹笑,表情是那樣滑稽,又是那樣神秘,猛然,他把頭壹紮,像壹條滑溜溜的泥鰍從組長胳膊旁閃過,腳底像抹了油壹樣飛奔逃走了。
9、十字路邊有壹個老婦人,略微有些駝背,胖胖的身軀,費力地打著傘在空曠的路上艱難地行走。狂風夾著大雨撲面而來,她使勁向前躬著身子,抓緊傘,進壹步,退半步,踉踉蹌蹌地向前走著。
10、小夥子跑得不錯,已經從起跑沖刺進入途中勻速跑。他像壹匹馬駒昂頭急奔:步幅勻稱,步頻緊湊,蹬動有力,腰肢放松——整個動作顯得優美而富有彈性。
11、施軒的腳步很均勻,雙臂壹前壹後地擺動著,雙腳越邁越快,身子向前傾斜著,像要倒下似的,奮力向前迅跑。跑到終點線處,她頭壹擡,胸壹挺,終於取得了第壹名。
12、在郎平排球生涯的頭壹次冬訓裏,教練們開始給郎平吃“小竈”。長跑——郎平圍著四百米跑道壹圈又壹圈向前跑……頭好脹啊,胸口生疼,腿已經擡不起來了,停下嗎?不!大腦清晰地發出指令,步子繼續向前邁……汗水早把頭發濕成壹縷壹縷,汗珠從額上流到嘴裏又苦又澀。多想壹下子躺到跑道上,攤開四肢放松啊!突然,壹絲奇怪的笑容爬上她的嘴角——她忽然想起小時候,總盼著嘗嘗再跳不動皮筋的滋味,而今果真嘗到了,又苦又澀。
13、槍聲壹響,兩個姑娘如離弦之箭,向前沖去。她們動作協調有力,在冰面上輕快地飛馳,仿佛兩只飛燕,在緊貼地面飛翔,妳追我趕,互不相讓。最後,在教練員和觀眾熱情的加油聲中,兩人幾乎同時像壹隈旋風沖過終點。
14、只見壹個男同學走上臺來,不聲不響地攤開壹卷白紙,提起飽蘸濃墨的毛筆,略微沈思壹下,龍飛鳳舞地畫起來。隨著毛筆的不斷瀉染,畫紙上出現了壹匹栩栩如生的駿馬。它昂首奮蹄,顯示出壹股不可阻擋的巨大力量。
15、我屏住呼吸,兩手彎成弧形,慢慢地靠近它,然後猛撲向前,兩手迅速地壹扣。哈哈,看妳往哪裏跑!婷婷也蹲下來看。我慢慢松開手,哎,我手裏攥著的只是那棵螞蚱趴過的草。“怎麽回事,我明明看見這趴在這裏麽。”表妹說:“螞蚱蹦了出去,妳沒註意罷了,那不,它在那兒。”我順著表妹手指的方向看去,螞蚱果然在那兒。我又跑過去壹扣,嘿,又跑了。我環視著草叢,啊,這竟然躲在我的腳底下。我盯著它,輕輕地蹲下來,兩手在離螞蚱大約10厘米高的位置,猛地壹扣,“抓住了,抓住了!”我高興極了,表妹也興奮地圍著我跳。
16、我十分小心地把兩只手彎成弧形,然後對準蟈蟈壹扣。可蟈蟈非常靈敏,壹下子就蹦到了地上,我又用手壹扣,不但沒扣著,反被蟈蟈狠狠地咬了壹口。我“急中生智”把帽子從頭上抓了下來,然後小心翼民辦地對著地上的蟈蟈扣了下去……
17、他發現塘邊的狗尾草上,正停著壹只紅色的蜻蜓。只見弟弟瞪著眼,貓著腰,身子向前傾斜著,極慢極慢地向前移動著腳步,突然他把手壹伸,兩個手指壹掐就把蜻蜓捉住了。蜻蜓拼命掙紮著,弟弟樂得又蹦又跳。他用壹根細線紮住蜻蜓的長尾巴,壹手掐住細線的另壹端,放開蜻蜓,蜻蜓就飛起來了。他跟著蜻蜓飛跑,口裏還大聲嚷道:“我坐飛機了,我坐飛機了。”
18、小小還不會說話,我們給他買了壹串氣球掛在屋裏,氣球不停地飄動,他就沖著氣球“啊、啊”地叫,還不時蹬動著兩條粗粗的小腿。過了壹會兒,只聽“啪”的壹聲,氣球爆了。小小嚇了壹跳,身子往後壹仰,壹個跟頭栽了個四腳朝天,還壹個勁兒地亂叫,樣子十分緊張,可見把他嚇得夠嗆。毛毛姨趕快把他抱起來,他嚇得把屎拉在了毛毛姨的褲子上。
19、隨著樂曲的明快節奏,紅絲絨幕布升起來了。五光十色的燈光在舞臺上左旋右轉,忽明忽暗。壹位年過半百的老奶奶輕松自如地出現在舞臺上。她身著印度綢褂,滿面春風,只見老奶奶伸出左手向上舉起又落下,又伸出右手做同樣的動作,雙腳不停地踏地。壹會兒做個“對佛掌”的姿勢,壹會兒又做個“烏龜伸脖”的姿勢,真夠勁!她壹個“請”的動作,竟請出來了4位老奶奶。她們壹會兒變成壹行,壹會兒變成兩行,優美的“八步舞”跳得好極了。
20、半夜三更的,劉爺爺手忙腳亂地把他家的電視機調到了最大音量。頓時,全院響起了振奮人心的奧運會會歌。看到中國運動員入場時,劉爺爺興奮得揮舞著煙袋,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屏幕上的中國健兒,高興得眉飛色舞,隨手把煙袋往床上壹扔,兩手壹拍大腿,由衷地贊道:“棒!精神!還是中國運動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