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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簡歷華誼兄弟:從大樓到倒塌發生了什麽？

Lens公司研究

2022年7月18 18:00北京透鏡公司官方研究賬號

密切註意

從《大院子弟》到《內娛教主》，偵察兵出身的王似乎走得很順利，仿佛把所有的苦難都拋在了腦後。

如今，陷入困境的華誼兄弟已經失去了“中國影視娛樂第壹股”的原有風光。作為創始人和實際控制人，王和弟弟長期在債務和麻煩中穿梭。2022年6月，兩兄弟收到兩封警告信。7月8日，兩兄弟持有的公司部分股份被司法凍結。

看來華誼兄弟的風險還在繼續。28年後華誼兄弟的未來如何？

失去電影市場，多元化布局面臨考驗，四年虧損超64億元，實際控制人股權質押比例極高...商學院就上述現象及未來發展策略向華誼兄弟發出采訪函，截至記者發稿，尚未收到回復。

順利的開始

已經成為華誼兄弟的金字招牌，“馮氏喜劇+華誼兄弟”的組合在影視圈幾乎所向披靡。王中磊也評價說:“華誼的江山有壹半是馮小剛打下的。”

王是個根深蒂固的“四合院兒”，有著昂揚向上的生活氛圍，所以他的人生軌跡總是出人意料，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16歲時，王“承父業”參軍；4年後分配到國家物資總局，成為體制內人士；25歲的時候，我想做壹名自由職業者，於是辭去了“鐵飯碗”；個體戶在做得好的時候經歷了壹波出國潮，於是去了美國留學...華誼兄弟的故事始於王在美國紐約州立大學獲得大眾傳媒碩士學位之後。

1994，34歲的王從學成歸來，他早就想創辦壹家廣告公司。這壹年，王和弟弟成立了“華誼兄弟廣告公司”，主要為企業設計LOGO。當時第壹個大單來自中國銀行。為了完成中國銀行15000多個營業場所的CI(企業標識)標準化設計，華誼兄弟廣告公司將中國銀行的標誌全部改為紅標黑字白底，壹舉成名。此後又陸續接下國家電力、中石化、農行金穗卡、華夏銀行等大單。

在廣告公司的幫助下，王賺了很多錢，在當時已經是壹個富翁了。於是各種機會找上門來，包括電影投資。

王是大院的孩子，當然也有不少大院的朋友，比如王朔，當過海軍回來當作家；比如《夢開始的地方》的導演兼編劇葉靜；比如張涵予，出演了葉靜導演的電視劇《夢想從哪裏開始》；比如姜文、馮小剛、趙寶剛、葛優...

可以想象，作家、編劇、導演、演員，甚至投資人，經常聚集在壹個朋友的聚會上。看似偶然的電影轉型，似乎並不那麽令人意外。

從65438到0998，華誼兄弟在馮小剛導演的《沒完沒了》上投資了幾百萬，賺了5000萬。這部電影基本奠定了華誼兄弟和馮小剛的商業合作模式。王對說，“以後不要到處找錢了。我會為妳所有的電影投票。”從此壹發不可收拾。

“為所欲為”的王帶著弟弟和才華橫溢的組成了壹個出類拔萃的“鐵三角”，在影視圈聲名大噪。

此後，由華誼兄弟出品、馮小剛執導的《大腕》、《手機》、《天下無賊》等賀歲片均成為票房冠軍。也有著名的電影，如宴會，集會，非誠勿擾，唐山大地震等。，同樣由華誼兄弟出資，馮小剛出資。

到2000年，王與兄弟成立了“華誼兄弟太和影視投資公司”，這是中國第壹家民營電影公司。

已經成為華誼兄弟的金字招牌，“馮氏喜劇+華誼兄弟”的組合在影視圈幾乎所向披靡。王中磊也評價說:“華誼的江山有壹半是馮小剛打下的。”

兩位偉大的將軍被分開了

王京花帶著壹大批明星離開華誼，在當時被稱為“地震”事件，對中國演藝經紀行業影響深遠。

除了馮小剛，王京花是華誼兄弟早期發展的重要人物。她被稱為“娛樂圈第壹經紀人”，帶出了無數名人。

據新京報等媒體報道，王京花在華誼兄弟的5年間(2000 ~2005年)，不僅培養了李冰冰、範冰冰等明星，還簽下了胡軍、於霞、大衛、任泉等藝人。官網，華誼兄弟也指出，藝人經紀早期發展階段，以作品來增加明星價值，培養了範冰冰、李冰冰、周迅、黃曉明等國內壹線藝人。

據中國新聞網報道，2002年，香港明星關之琳與華誼簽署合作協議，成為繼劉嘉玲之後又壹位加盟內地影視公司的香港影星。這些香港明星是在王京花任期內加入的。

通過王京花管理的明星經紀業務，華誼兄弟完全可以推廣自己的藝人，然後馮小剛再根據明星創作經典電影，進壹步發展藝人口碑，形成良性循環。當時華誼兄弟是國內少有的電影和藝人經紀雙重發展的公司，幾乎成功成為影視圈老大。

但是，在電影業務上，有馮小剛，在藝人經紀業務上，有王京花的華誼兄弟，然後就是兩大大將的分家。

2004年，馮小剛離開華誼。王在訪談節目《知趣》中提到，當時離開是因為有人開出更高的價碼吸引他們。當馮小剛來告訴他們他要“創業”時，他已經和對方談好了條件。

到2005年，藝人經紀公司的“主人和情婦”王京花在與華誼兄弟的五年合同到期後離開了華誼。新京報報道稱，王京花攜大批明星離開華誼，在當時被稱為“地震”事件，對中國演藝經紀行業影響深遠。有專家向《商學院》記者肯定了這壹觀點，稱當時的“暴走”事件“幾乎掏空了華誼兄弟的大部分”。

但在公開場合，王總是壹遍又壹遍地強調“離開的藝人不多”，稱對於華誼公司來說只是壹個公司的經理，離開的影響並不大。

深度結合星

對於華誼兄弟本身來說，明星的深度綁定短期內可能會節省成本，但長期來看，華誼兄弟付出了巨大的股權代價和巨大的商譽代價。

幸運的是，馮小剛在“出走”1年後回到了華誼兄弟，回來的馮小剛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並制作了經典電影《天下無賊》。

但這兩人的“離職”經歷給華誼兄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甚至直接改變了華誼兄弟與導演的合作方式，讓華誼兄弟永遠走上了另壹條道路。

1，馮小剛重回華誼兄弟，不僅身價翻倍還拿到了股權，從“實力派董事”變成了公司的董事和股東。

更值得註意的是，華誼兄弟不僅深度綁定了馮小剛，也開始以同樣的方式深度綁定旗下明星藝人，開啟了影視行業深度綁定明星的先河。

2065438+2003年9月，華誼兄弟斥資2.52億元收購張國立名下浙江長生影視制作有限公司70%股權，溢價近36倍。

此時公司才成立三個月。

2015 10，華誼兄弟斥資7.56億元收購明星股東持有的東陽郝漢70%股權，溢價75倍。此時，東陽郝漢成立僅1天，這些明星股東包括李晨、馮紹峰、楊穎、瑞安、杜淳、陳赫。

2015，165438+10月，華誼兄弟出資105億元收購馮小剛名下浙江東陽美拉傳媒有限公司70%股權。此時東陽米拉剛剛成立2個月，虧損5500元，而華誼兄弟給出的估值是1.5億元。

此外，華誼兄弟還以分股的方式將股份分給了李冰冰、黃曉明、張紀中、鄧超等大牌明星。

上述收購案例都是對賭，確實是有對賭協議的。但是簽了對賭協議之後還是有很多突出的成績。

比如馮小剛承諾，2016年至2020年，美啦傳媒承諾每年稅後凈利潤不低於10億元，每年遞增15%。前兩年馮小剛“過線”，到2018，只完成了65015000元的業績，馮小剛補償68210000元；2020年僅實現552.38萬元，比承諾金額少65438+7500萬元。原本看似萬無壹失的賭博，馮小剛支付了壹定的現金，但華誼兄弟也面臨著商譽等資產的大幅減值。

拋開後續的對賭不談，在當時的背景下，深度捆綁無疑是華誼兄弟的又壹次模式創新，但這也讓華誼兄弟在“玩資本遊戲”的道路上壹步步走過來，甚至改變了整個影視行業的風氣。

青年劇作家、導演向凱指出，當時華誼兄弟不計成本地砸知名導演、流量明星、知名IP。那時候無論是演員還是導演，高流量、畸形片酬的現象都很嚴重。看似是為了鎖定未來利潤，有效減少薪酬的支出，實際上卻因為深度捆綁吃了不少苦頭。這種趨勢也使得當時的影視業不顧流量“虛胖”，壹味追求流量明星。

第三方獨立研究機構鏡頭公司創始人況玉清也表示，通過股權捆綁藝人的行為，可以說是華誼兄弟破壞整個行業生態的開始。

“因為這大大增加了整個行業藝人的成本。當明星藝人可以通過股權和資本工具獲得收入時，片酬就不再是最重要的收入。所以整個行業的藝人成本已經上升到了壹個無法承受的程度。”況玉清解釋道。

況玉清表示，對於華誼兄弟本身來說，深度捆綁明星短期內可能會節省成本，但長期來看，華誼兄弟付出了巨大的股權代價和巨大的商譽代價。正是這些巨額捆綁收購導致的商譽減值，成為華誼兄弟連年虧損的主要來源。

從深度捆綁明星開始，華誼兄弟壹步步加大資本手段，越擴張越被扼殺。

遺失的電影

華誼兄弟處於壹個極其尷尬的境地——壹方面多元化布局尚未見成效，另壹方面已經陷入電影市場。

平心而論，在很長壹段時間裏，即便是在對賭的深度綁定明星模式開啟之後，華誼兄弟依然是百花齊放，沸油四起。

2005年，“華誼兄弟傳媒集團”正式成立；2009年，華誼兄弟成為內地首家上市的影視文化企業，被譽為“中國第壹影視娛樂公司”；2013年，華誼兄弟電視劇業務實現營收518萬元；2014，阿裏、騰訊、平安、中信建投增資36億元，成就華誼兄弟超豪華股東陣容；2015年，華誼達到市值巔峰，逼近900億元...

華誼兄弟的風光不止於此。比如多元化方面，華誼兄弟依靠廣泛的並購瘋狂擴張，收購唱片公司，布局遊戲產業，打造電影、音樂、遊戲“三駕馬車”。例如，手機遊戲公司韓隱科技、英雄互娛、上海刀鋒之旅、自由傳媒等。都被華誼兄弟收入囊中或持有股份。

然而，危機正在悄悄逼近。在明星經紀、音樂、遊戲等多個領域強勢入侵的華誼兄弟，似乎正在電影市場慢慢走向失敗。

首先是馮喜劇的失敗。2012年，馮小剛壹改壹貫的喜劇風格，拍攝了電影《1942》，壹鳴驚人。這部華誼兄弟投資高達2.5億元的電影，票房不到4億元。影片上映後，華誼市值兩個交易日直接蒸發1.3億元。

當時業內對此的描述是:馮小剛打噴嚏，華誼兄弟感冒。

相比之下，更多喜劇風格的興起。比如喜劇之王周星馳的電影，成龍的功夫喜劇就不得不提，比如姜文的諷刺喜劇，比如寧浩的黑色幽默喜劇，比如徐誌摩的尷尬喜劇，韓寒的文藝喜劇，還有陳思誠的偵探喜劇，沈騰的麻花搞笑喜劇。

其次，明星效應失靈。華誼兄弟拿下了那麽多壹線明星，但捆綁的良好深度似乎並沒有持續多久，明星藝人正在陸續流失。自2010李冰冰黃曉明楊穎鄧超等。都開了自己的工作室，許晴、周迅等。也有跳槽的，連器重的葛優也在2011離開了華誼兄弟。

王也曾公開表示，尋找新演員並不那麽重要。“因為現在藝人流動性太大，演員的選擇和我們創業的時候不太壹樣——只有幾家公司拍電影，壹年不超過五部劇。現在有50個演員壹入住就等著他拍。”

然後電影市場份額下降。據伊恩發布的《2015國內電影發行市場白皮書》數據顯示，2013之後，華誼兄弟的電影產業急轉直下，電影發行份額如懸崖般下跌，從2015的13.6%跌至2015的4.5%。

2013之後，華誼兄弟失去了國內民營電影公司票房第壹的地位。2015年，華誼兄弟票房為122億元，排名第七，而當時排名第壹的五洲發行票房為67.5億元。

圖片來源:伊恩2015國內電影發行市場白皮書。

此時的華誼兄弟正處於壹個極其尷尬的境地——壹方面多元化布局尚未見成效，另壹方面已經陷入電影市場。

值得壹提的是，況玉清認為，華誼兄弟向實景娛樂的多元化發展，長期來看沒有問題，但短期內有壹個很大的問題:壹是實景娛樂在新冠肺炎疫情下不好做；第二，是需要巨額投入的重資產業務，而華誼兄弟目前最缺的就是錢。

由盛轉衰

2022年7月12收盤，華誼兄弟總市值76億元。相比2018年近900億元的市值峰值，可以說是十分之壹都沒有。曾經稱霸影視業的華誼兄弟正在被甩在後面。

談到華誼兄弟的衰落，有人說是從2005年王京花帶著藝人走的時候開始的。有人說是從2010以後開始的，當時很多名人相繼離開。有人說是從1942年的票房慘敗和2012年底馮喜劇的失敗開始的。有人說是從2013開始的，當時影視是用股權來資本化的...但最明顯的改變大概是從2018的“手機事件”開始的。

王回憶華誼兄弟這幾年，只覺得“前幾年比較順利”，直到2018出現“手機事件”。

“手機事件”真是壹言難盡。2003年底，馮小剛導演的《手機》問世。劇中有脫口秀主持人，崔永元受邀參與早期創作。但崔永元沒想到，劇中還有壹段婚外情。影片播出後，崔永元遭到了很多流言蜚語，憤然與馮小剛等人決裂。

15年後，馮小剛再次拍攝手機2。編劇劉震雲說不會再用“手機”這個名字，結果發現電影並沒有改名。憤怒之下，崔永元寫下《手撕手機2》，矛頭直指手機2的導演、編劇、女主角，牽連娛樂圈“陰陽合同”事件，被稱為“娛樂圈原子彈”，以其影響之深、範圍之廣震驚娛樂圈，至今仍心有余悸。

王說，這是華誼兄弟的壹個真正的轉折點。“也是在完全沒有準備的狀態下被整個社交媒體極度負面攻擊。”

2018對華誼兄弟來說真的很難。《手機2》變成了手榴彈，它的藝人也受到了影響。後來稅務局給範冰冰開出了8億元的罰單。與此同時，娛樂圈進入寒冬。

據多家媒體報道，“手機”事件爆發後，“冰冰概念股”唐德影視、華誼兄弟於2065438+2008年6月4日停牌。與6月3日股價相比，華誼兄弟開盤即漲停，市值蒸發22.755億，唐德影視蒸發6.6億。當日40只傳媒娛樂股跌停，影視傳媒股市值蒸發數百億。

2018年，華誼兄弟首次出現虧損，之後再也沒有扭虧為盈。財報數據顯示，從2018到2021，華誼兄弟分別虧損165438+6900萬元、39.78億元、1048萬元和2.46億元，四年累計虧損超過64億元。到2022年第壹季度，華誼兄弟又虧了65438+3200萬元。

圖片來源:商學院根據華誼兄弟財報數據整理。

截至2022年7月12日收盤，華誼兄弟總市值為76億元。相比2018年近900億元的市值峰值，可以說是十分之壹都沒有。曾經稱霸影視業的華誼兄弟正在被甩在後面。

但在況玉清看來，“手機事件”其實並不是華誼兄弟由盛轉衰的轉折點，而應該是其危機的觸發點。他真正的轉折點是多年前以大溢價買下明星擁有的公司，用股權將明星深度綁定。

“自從他開始使用資本工具進行短期擴張以來，這場危機就已經埋下了。”況玉清總結道。

困難重重

王對兄弟的股權質押即將到期。從目前公開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沒有能力償還。這意味著，如果股權公開拍賣，華誼兄弟可能變更實際控制權，面臨“易主”風險。

從營業利潤來看，華誼兄弟的虧損逐年收窄，但從方正兄弟的各種動作來看，華誼兄弟仍有不少困難。

“影視行業是壹個非常殘酷的行業。”王曾說，投資7800萬元拍電影的時代早已過去。現在7800萬投入低產，2億投入中產。

當華誼兄弟陷入困境，票房走低，連年虧損，負債累累，市值縮水，“缺錢”成為最大的問題。因此，王兄弟繼續尋找資金，包括大量的股權質押，以資助他們重返世界，包括出售畫作以償還債務和向朋友借錢。

華誼兄弟有難，真的有很多人伸出援手。據了解，史玉柱和柳傳誌都曾借錢給王。

2020年4月底，華誼兄弟非公開發行股票進行再融資，老友紛紛捐款，融資22.9億元。其中，非公開發行對象包括阿裏影業、騰訊電腦、陽光人壽、象山大成天下、豫園股份、何明集團、信泰人壽、李三經控、山東精達。

但王兄弟身上的壓力仍然不小。截至2022年7月8日，王質押華誼兄弟股份高達98.53%，質押華誼兄弟股份高達87.14%。

圖片來源:華誼兄弟公告

現王兄弟尚有質押股份對應融資余額6.99億元，將於半年後到期，質押股份對應融資余額7.29億元將於1年後(含半年)到期。公告提示，其質押股份的部分合同正在協商續簽中，存在壹定的平倉風險。

風險依然存在。自2021以來，王、多次被法院列為被執行人。2022年7月8日，華誼兄弟首次傳出王、持有的部分股份被司法凍結的消息。但華誼兄弟表示，涉事雙方已簽署和解協議。

對此，況玉清指出，王對兄弟的股權質押即將到期，從目前的公開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沒有能力償還。這意味著，如果股權公開拍賣，華誼兄弟可能變更實際控制權，面臨“易主”風險。

更令人不安的，其實是方正兄弟不斷減持的舉動。雪球數據顯示，2020年以來，王共減持華誼兄弟47次，合計減持654.38+3億股；王中磊已經減持了52次，總計7500萬股。而且進入2022年後，兩人減持更加頻繁，甚至有投資者開啟了“每日競猜”模式，嘲諷王和“他們今天減持了多少？”

坦白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實際控制人王氏兄弟現在所做的並不是自救，而是套現。不管初心是什麽，現在他們的壹系列動作都成了面子工程，已經深深鎖定了投資人和資本。

這棟大樓有危險嗎？

如果華誼兄弟只是堅持做電影，只制作電影或者做長視頻，那麽華誼可能還沒有走到今天的地步，至少還能挺過來，克服眼前的困難。但華誼的多線產業似乎已經耗盡了他最後壹滴血。

王壹生的大部分時間似乎都不受任何限制。他灑脫，真能吃苦。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也讓華誼兄弟在很長壹段時間內始終展現出壹個行業領袖的氣質，始終成為“第壹個敢吃螃蟹的人”。

比如在酒桌上，我向馮小剛承諾，我以後會投妳所有的電影，於是電影合同制出現了。比如從第壹家民營電影公司到第壹家電影上市公司，完全靠作品；比如電影公司發展明星經紀業務，形成“影視制作+藝人經紀”雙軌之路；比如探索出“影視公司+當紅明星+大IP”的模式，並被爭相模仿...

再說華誼兄弟最早倡導大制作、大投入、大產出，強調大制作、大宣傳。也是華誼兄弟第壹次開始在海外渠道發力，將電影《大人物》打造成中國第壹部實現全球票房的電影。

華誼兄弟在影視行業掀起了無數波瀾，但王那種“無論做什麽都成功”的氣質沒能堅持到最後，就連壹開始壹帆風順、後續發展很高的華誼兄弟也進入了慘淡收場。

對此，向凱表示，華誼兄弟今天實際上陷入了各種問題導致的“綜合病癥”——不僅僅是某壹個問題，而是華誼兄弟的陰陽合同、明星藝人的深度綁定、大踏步的多元化發展、電影市場的變化、更嚴格的監管甚至疫情防控、陳舊的管理思路等等，最終像多米諾骨牌效應壹樣轟然倒塌。

有業內人士對《商學院》記者表示，華誼兄弟當年成長起來的支柱，很多已經倒下，前景堪憂。華誼兄弟獨創的新增長曲線受制於防疫常態化，很多項目難以樂觀。再加上內容生產的過審風險和監管對流量經濟的清洗，也影響了華誼兄弟的IP衍生效應，更不用說股權綁定明星的機制，也不是政策所提倡的。“總的來說，華誼兄弟的問題很多，不管是虛擬的還是真實的。”

向凱表示，華誼兄弟這些年給行業開了很多好頭，也為中國的影視行業做出了很多貢獻。但也出現了壹些錯誤的舉動，成為反面教材。

比如在管理方面，華誼兄弟壹直高舉高打。壹般只願意和大牌導演、大牌演員合作，不會“放低姿態”和新團隊、藝人、編劇、導演合作，不會做底層IP開發。因此，我們似乎非常重視人才隊伍的建設。其實基石是松散的，底層和中層力量都沒有培養出來。

比如在多元化方面，向凱認為華誼兄弟思維太活躍，邁了太大的壹步——覺得自己是業內老大哥，覺得自己總能撐起整部電影的半邊天，覺得自己能發展成整個電影公司的典範。但後來做藝人經紀人，做音樂，做遊戲，旅遊，概念繁多，很難有所成就。

“如果華誼兄弟只是堅持做電影，只制作電影或者做長視頻，那麽華誼可能還沒有走到今天的地步，至少還能挺過來，挺過眼前的難關。但華誼的多線產業似乎已經耗盡了他最後壹滴血。”向凱說。

況玉清認為，如果華誼兄弟還有出路，那壹定不是在實景娛樂，因為華誼兄弟等不起。最後的希望可能還是在於其核心業務——影視板塊。如果疫情防控形勢樂觀，華誼兄弟能抓住這個機會在主業上有所建樹，或許有可能扭虧。

但在向凱看來，華誼兄弟這樣的公司，沒有上億的保底資金，很難支撐壹部新片的拍攝。華誼兄弟目前處於需要資金但沒有資金、沒有內容、沒有團隊的“三無”局面。這個洞太大了，無法填滿，幾乎不可能做巨大的轉彎。

28年的漫長歲月，華誼兄弟如同沖鋒陷陣的戰士，壹直奔跑奮鬥在創新的最前沿，不斷進入新的戰場；最後就像壹頭跑錯方向的犀牛。壹旦走錯壹步，就慢慢失去了方向，被時代甩在後面。

回首往事，當年16歲的頂級球探剛毅勇敢，如今王能退役還得跑債。樓危名兵白頭，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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