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的女神,今天妳變為霧幕,
高高懸掛著,遮住我的窗欞。
蒼白的紛紛雪花恐怖地飛舞,
漲滿的溪河鳴響著恐怖的聲音。
啊!妳憑借著突然閃爍的電光,
憑借谷中桀驁不馴的雷霆怒吼,
憑借谷中的煙霧,魔術師娘,
釀造出這種致人死命的毒酒!
我在這幾天午夜,渾身發抖,
聽妳那又悲又喜的吼叫聲音,
看妳目光炯炯,看妳的右手
抽出霹靂猛烈地劈開天庭。
就這樣妳走向我的孤單的臥床,
全副武裝,閃爍著刀光劍影,
用青銅鎖鏈敲打我的門窗,
對我說話:“聽著,我是何人!
我是偉大、不朽的阿瑪宗人,①
決不像那種小鳥依人的婦女,
我仇恨男人,還要嘲諷男人,
我是女戰士、常勝者,又是母老虎!
在我的腳下,踩著對都是死人,從我憤怒的眼中投出了火把,
我頭腦想的是劇毒——快跪下求情!
否則,蛆蟲,腐爛吧!鬼火,熄滅吧!”
1871年於金麥爾瓦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