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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以盛老太太壹貫的個性,為何會應下回宥陽這件事?

回不去的曾經,是填滿記憶的古代。我想象的那裏,小河蜿蜒,垂柳依依,桃花縱生,美麗的不可方物。殘陽退卻,便是長久的風華無限。沒有哀傷,甚至沒有憂思。快樂在那裏綿延,而明媚也依舊。

可是世界,終究是與我的背道而馳的。那裏的古代,是在封建宗法制度之下,實行壹夫壹妻多妾制。其它如通房等不限人數。正房妻子所生女兒為嫡女。非正妻的側室、偏房、妾室所生的孩子叫庶出。而盛明蘭就是盛家這樣壹個不起眼的庶女,卑微也無錯。

所幸,烏雲不會擋住所有陽光。夾縫中的微光也可閃閃耀眼。正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因為,她遇到了盛老太太,這個大家族的根基所在,也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唯壹的甜美。在盛老太太的庇佑之下,明蘭健康茁壯的肆意生長,也出落得愈發明艷照人了。

近日來,因為長柏的婚事原因,盛紘笑道:“大老來信說,這次婚事定要盛老去吃酒,若是不去便要親自來請,昨日我與老商議過了,月底便啟程去宥陽,我有公事在身去不了,十月底我這知州任期即滿,長柏近日便要去京城整理宅邸,長楓要備考秋闈,長棟還小,明蘭是定要陪著老去的,墨兒,如兒,妳們可願意去?”

作為大齡男女青年的家長,籌備婚事的潛力是無限的,盛維和康家緊趕慢趕將壹切籌備妥當,婚事就定在秋高氣爽的九月末,好讓新媳婦年底上祠堂給祖宗進年香;盛紘得了信,便這日早上晚些上衙,把兒女齊聚壹堂說話。

如蘭默默地轉頭看了明蘭壹眼,其實明蘭也很意外,本來想著,依著盛老壹貫冷清厭事的個性,明蘭以為她這次肯定也不會去,正想著幫忙尋借口,沒想到這次盛老卻壹口應下了。這下該輪到明蘭迷惑了。

出去玩明蘭是願意的,因為自從來了古代,她就沒出過門。可是壹想到又要坐馬車,便愁眉苦臉道:“爹爹您說反了,就我這塊料,見了馬車就暈,別累著老看著我就不錯了,要不我走著去?”盛紘瞧明蘭壹臉憂愁狀,覺著好笑,板著臉道:“就妳那小短腿,跑斷了也只能趕上滿月酒!”趁著屋內氣氛壹松,眾人都笑了起來,明蘭更加擔心:“要不我也別去了?”盛紘看著明蘭白凈漂亮的小臉,心裏喜歡,道:“去!趁這個機會妳也見見家裏的親戚,再去祖廟上柱香,妳哥哥姐姐有什麽賀禮要送去的,妳就給捎上帶去。”盡管明蘭並不想去,可父親‘口諭’在此,即使再不情願,也還是得跟著去了。

其實,也許不止是明蘭,我也不明白,晚年的盛老太太無欲無求,清冷也厭世,卻又為何壹定要回去?而且還得必須帶著明蘭。可細細想來,如果說,於盛老太太而言,還有什麽是必須值得關註的,那就壹定是明蘭了。

我如同明蘭般,迷迷糊糊也不清不楚。直到來到了宥陽,遇見了他,我就突然懂了。那是壹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白凈面龐,修眉俊眼,不如齊衡般秀美,卻有壹股濃濃的書卷氣,行止端方穩重,賀家壹派富貴氣息,他卻僅著壹身素凈的細緞直衣,除了腰間壹條如意絳系的青玉佩,身上竟全無佩飾。這是明蘭對他的初印象。

原來,盛老太太的良苦用心終於被我讀懂了。對於那個遙遠的時代而言,婚姻大事,通常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對於這個不受寵的庶女明蘭來說,她的婚姻大事便很難被重視起來。沒有母親的她,祖母便早早地開始了自己的‘謀劃’。

可是,我總覺得,面前的 賀弘文並不是明蘭的真心喜歡。明蘭的喜歡,應該是像齊衡那般明媚。否則,也不會再見到賀弘文第壹眼,便想起了齊衡,那個驚艷了時光的美好少年郎。如果不是身在盛家?如果不是庶女的身份?如果不是生在那個年代?

想起幾個月後,回京城與盛紘壹家團聚時,曾有人問過明蘭賀弘文是個怎麽樣的人? 明蘭思索良久,回答:好人。想必是,沒有很大的感受,才會發張好人卡吧。但是捕捉兩人在壹起的細節,妳便也會嘗到甜甜的味道。那是情竇初開的青澀之美,也是小心翼翼地觸碰之甜。

我就記得,賀弘文的憂郁薄紗般籠罩著秋色,在緩緩淡去。少年語意溫柔,目光和煦,便如涼意始起的深秋裏,最後壹抹淡金色的陽光,慢慢地爬上明蘭的臉蛋,照的明蘭有些臉熱。

想想盛老太太看上的人,又怎麽會差?又如何差?賀家系屬名門,賀家曾老太爺創白石潭書院,為天下讀書人之先,領袖清流數十年,如今後人雖不及先祖顯盛,但也是富貴俱全的,賀老太太嫁的便是賀家旁支,她第三子早逝,只留下賀弘文壹個兒子,很得祖父母眷顧。家境簡單,家庭富裕,定是個好的歸宿。

盛老太太的壹片真情和苦心打動著我,也感染著我。明蘭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她值得這樣壹個壹心為她的祖母。

我深深地希望,壹切都可以美滿。但願秋風遂人意吧!我記得,這是李清照的句子,她用她的智慧才情描繪出壹個古代貴族女子悠閑灑脫的生活場景,我很喜歡這種生活狀態,很自在,很慵懶,我希望明蘭也能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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