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死後,成為魏明王的曹操因對母親甄宓十分思念,便穿上女裝請畫師作畫。“變態”、“辣眼睛”、“顛覆想象”,剛上臺時彈幕裏就有對曹操好奇心的嘲笑。
扮演曹操的演員劉歡說,他都看到了,起初他並沒有太在意。他甚至在微博上說“平躺,可笑”。但在和我們深入聊了曹操這個角色,以及他是如何完全理解曹操的心理之後,他說:“說實話,沒有人願意看到別人用這麽嚴肅的態度取笑妳,會很難過的。”
這不是壹出搞笑的戲,因為當看到曹操在畫中看著母親後的膽怯、滿足和委屈,觀眾就能理解曹操失去親人和他壹樣哭泣。
這是壹個全身心投入角色的演員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它能合理地、感性地扭轉人們既定的印象。這就是演員劉歡的力量。
完成角色的壹生
劉歡說《吼虎吟龍》是他拍完之後第壹部想和別人分享的劇,但是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麽和戲外的人分享。
起初,吳秀波打電話給劉歡,說要給他壹個《吼虎吟龍》中最難的角色。劉歡當時甚至沒有看到劇本,心想這會有多難。
當他真正得到的時候,他被欺騙了。“因為很久沒有看到這麽好的劇本了,人物都有壹個復雜的人性劇本。”
曹操的“難”就在於,自從少年曹操登臺以來,他的每壹部戲都有不同的狀態。有時他狂怒,有時他瘋狂,有時他悲傷,有時他是尹稚。“我不知道用什麽來連接這些。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為什麽這麽想?在看劇本的時候,其他的劇本逐漸在腦海裏有了壹個原型,加上自己的理解可以讓它更加豐滿。"
看不懂人物的言行就無法說服自己,於是劉歡決定用最笨的方法:挖空自己,讓曹操進來。
劉歡給了曹騷壹個標簽,耐心。
劉歡在劇組待了七個月,期間查閱了歷史上對曹操的評價,並開始在劇本中分析曹操的童年經歷。他把自己想象成那個雨夜被頭叫媽媽的六歲男孩,想象著父親對自己的不信任,對母親的冷漠和殘忍。試想壹下,如果他是壹個剛剛登基的國王。
面試的時候,他有壹次不自覺的改了標題。“妳冷靜仔細想想,十年後他會很慘。”“要不是妳,我媽不會死,我爸也不會愛我。”“如果妳是那個孩子,當妳欣賞他所做的事情時,妳就會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做。”
在這七個月的時間裏,劉歡不僅在片場拍戲,私下裏也向曹操靠攏。“這種‘依賴’是我想更多地從情感上感受到的東西。”
“他是壹個人格分裂的病人,但同時又是壹個聰明人。這是我對他最初的定位。”
有了對人物的這種了解,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在他的第壹場戲中,當曹操被傳喚見面並讓他成為王子時,劉歡事先告訴導演他是否可以給他壹把刀。“曹操不信任他的父親。他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他需要自衛。”
在備受爭議的《女裝戲》中,劇本中只寫了“看到畫帶給我的,流著淚嘆息”等寥寥數語,而他則表演了看畫前、看畫中、看畫後的所有心情變化,最後設計了把畫放下和他壹起。他像躺在媽媽懷裏壹樣縮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的橋。
“妳知道,就是小時候那種抽搐的感覺。”劉歡說。
“這是我對這個場景和這個角色的詮釋。”
演過曹操,就像走完了壹生。劉歡品味著曹操的憤怒、悲傷、隱忍和悲傷,帶著憐憫之心,與他們融為壹體。
演員不是在壹種狀態下表演,而是在壹種態度下表演。
離開《兵家聯盟》劇組後,讓劉歡難以抽身的不是曹操這個角色,而是整個劇組。
“拍的時候,很多朋友說,劉歡,這部戲妳可以拍三次,那麽妳少賺多少錢?但是這部劇真的讓我回到了在學校排練的時候的感覺。”最後他嘆了口氣,“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遇到這樣的戲。”
作為全劇的靈魂,吳秀波壹直是劉歡仰慕的師友。
劉歡和吳秀波是在離婚律師那裏認識的。合作後,吳秀波對別人說:“小劉歡,妳看起來對很多事情都是漫不經心的,但是他的表演是有力量的。”這也為後來兩人的合作奠定了基礎。
事實上,這並不是吳秀波第壹次影響劉歡。
劉歡剛考上中戲後,其實對表演很茫然。大壹和上半學期的時候,他跑出去參加德國的壹個短片,得了壹個短片獎,但是他連看都沒看,感覺被打了頭。
“我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表演,我看不懂劇本,現場工作人員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妳。當我回到學校,我變得憤怒和努力。後來和攝制組聊天,和前輩們聊天,也漸漸練起來了。這樣逐漸積累了經驗。”
2011年,劉歡已經拍過很多戲了,但看到吳秀波的電視劇《請原諒我》時,他還是很驚訝。
“哇,太棒了。”劉歡興奮地說,“這看起來是壹次普通的交流,但這種交流是強大的。表演這個東西很容易隨波逐流。當妳第壹次開始演奏時,很容易走調。演員總覺得‘表演不夠’招致導演批評。其實很容易過猶不及。”
當他認識吳秀波後,他告訴劉歡,表演不是關於壹個角色的狀態,而是關於壹個角色的態度。他對此深表贊同。
在電視劇《離婚律師》中飾演“大反轉”的曹乾坤。從第壹個“中國好哥們”到出軌的“中國壞人”,很多人都覺得他的表現讓人看到了壹個真實的人。
當羅羅(陳瑤飾)暗示出軌時,劉歡脫口而出壹句氣話,帶著焦急和慌張的表情,表現出男人背後的尷尬、憤怒、懦弱和愧疚。
“想要刻畫壹個人物,不能只看外在輪廓。戲劇必須有因果,讓人相信此刻發生的事是真的。”
劉歡的表演是“太極”式的。表面上看起來平淡,生活化,但壹舉壹動,壹式壹式都彰顯實力,這是“求真”帶來的
火車頭和鐵人
劉歡的工作室與許多人的不同。壹進門就能看到幾輛摩托車,包括摩托車界的法拉利杜卡迪。每壹個都很幹凈,上面還有和機車顏色壹樣的熊。再裏面是壹個鋼鐵俠的櫃子,四五層,幾乎每個版本。這樣的裝修讓人感覺像是壹個收藏了好幾個少年的包間。
劉歡的摩托車不是用來收藏和娛樂的。2014年參加美國斯特吉斯嘉年華,獲得WCC創始人傑西·詹姆斯高級定制車輛,成為傑西·詹姆斯私人定制中國第壹車主。我年輕的時候也參加過摩托車比賽。?
與我剛剛談到這個角色時的悲傷和沈重的語氣不同,談到摩托車,劉歡看起來容光煥發。“我喜歡摩托車,因為我覺得它們是溫柔暴躁的孩子,我能從它們身上感受到溫暖和力量。我們圈子裏常說,四個輪子承載生命,兩個輪子承載靈魂。”
“我喜歡追風的感覺。”
火車頭和鋼鐵俠給了劉歡壹層在這個圈子裏不多見的青春,這是他壹直想保留的。劉歡曾經因為害怕娛樂圈的眾多“規則”而選擇離開商界。“當時我就覺得,哥們在社會上有長有短,我們壹起做生意壹定很大方。但是最後碰了壹個釘子才發現自己很幼稚。回過頭來看,我發現娛樂圈還是有很多單純的人。”
回到電影和電視行業的劉歡不願意向朋友求助。最終還是被好朋友邀請參加了《小爸爸》。那時候,他們非常樂於創造。“我們在完成工作後去看劇本和臺詞,然後再演壹遍。沒有人這樣做過。”
《小爸爸》還讓劉歡獲得了華鼎獎最佳新銳演員,這讓他對自己的演藝事業更加堅定。“經歷過失敗,遇到事情後會沈下心來想想當時的狀態。”
工作室的二樓被稱為劉歡的“我的前半生”,他入行以來的所有劇本都整齊地擺放在客廳裏。整個工作室有酒,有冰箱,有他最喜歡的摩托車,有鋼鐵俠,都很坦白的呈現給外人。
無論是大學時的打擊,還是後來的失敗,還是獲獎,《軍師聯盟》現在的成功,其實給了劉歡壹個沈下心來重新思考的機會,讓他走得更遠。
就像劉歡是壹個騎著摩托車追風的少年,每次離開都是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