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Kr日前對Eric進行了專訪,探討了以下四個問題:
YC到底是什麽?妳的專長是什麽?
作為壹名前YC營員,Eric首先給出了他的個人經歷:
盡管YC·坎普只有三個月大,但作為Pebble的創始人,他自加入以來壹直是YC網絡的壹員。
在Pebble camp結束後的很長壹段時間裏,Eric仍然可以直接打電話給YC導師尋求建議,尤其是在他們措手不及的時候,Eric會立刻打電話給導師,說“我需要和妳談壹件事。我遇到了壹些麻煩,現在需要妳的幫助。”
YC對他來說就像壹個俱樂部。有壹種願意分享的文化氛圍。前輩們非常願意為新創業者提供自己的經驗和專業能力。此外,YC也是企業家的人才庫。當壹些項目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終止時,其他創業項目就願意雇傭這些創業者。
因此,資深企業家的輔導、合作和建議,持久的人際關系和不斷增長的校友網絡是Eric個人感受到的YC特色。
此外,YC其實強調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孵化器;他們不會把創業者拉到壹個聯合辦公空間,期待他們在這個空間裏碰撞。他們認為,如果人們想制造產品,企業家應該留在他們的市場和消費者身邊。YC很清楚,在創業初期,辦公場所不是創業者最需要的;他們在這個階段需要YC,正是因為它可以促進團隊和產品。
YC創始人的朋友曾經模仿YC,創辦了教育科技垂直領域的孵化器Imagine K12,但後者在2016年被並入YC。因為他們後來發現,任何領域的創業公司面臨的問題都非常相似,比如如何識別用戶的痛點?如何與用戶溝通?如何雇傭妳的第壹個員工?以及如何拓展?這樣壹來,雖然Imagine K12專註於垂直市場,但其實和YC提供的服務很像,不如加入更大的校友網絡。
YC的願景是通過幫助創業者為世界帶來更多價值,所以他們認為每年投資300家公司的現狀顯然與願景相去甚遠。接下來,YC的野心是每年融資6543.8+億美元,投資6543.8+00000家創業公司;對於很多發展中國家的創業者來說,100萬美元的資金足以讓他們在種子階段驗證自己的商業想法。雖然從每年投資300家公司到每年投資10000家公司是指數級增長,但YC說這是他們在努力做的事情;讓妳的企業擴大規模?正如他們對所有入選企業家的期待。
從某種意義上說,YC越來越像哈佛,為妳提供最好的教育、指導和陪伴,然後把妳變成全世界精英網絡的壹部分。但我問Eric,這是否意味著YC會像哈佛壹樣面臨規模瓶頸?畢竟從牛津到劍橋,再到大西洋彼岸,精英大學的模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幾百年來,哈佛並沒有像YC希望的那樣實現學生數量的指數增長。
埃裏克說:這恰恰說明我們需要探索下壹代大學的模式。YC到處都是有“遠大夢想”的人,但哈佛沒有足夠多的這樣的人。
我問:“哈佛沒幾個?夢想遠大?人?YC團隊中有多少哈佛畢業生?”
埃裏克說,“YC沒有哈佛的學生?Emmm,好像有壹個。”
YC進入中國的目的是什麽?妳喜歡什麽樣的創業公司?
關於為什麽進入中國,Eric承認了兩點:壹是這些年中國新獨角獸太多;其次,YC意識到這壹點並決定采取行動時已經太晚了。
埃裏克認為YC將采取壹種特殊的方式進入中國。以前創業者要飛到矽谷參加面試和活動,而對於中國來說,可能會派合夥人來中國,包括在中國舉辦更多的校友活動。但現在討論具體形式還為時過早。
他認為,在中國的創業生態中,資金並不是最稀缺的;此外,在對企業家的調查中,他還發現,獲得YC品牌背書、接觸全球校友網絡以及與偉大的創始人建立互動是中國企業家比金錢更想要的,尤其是對那些專註於全球發展的創業公司而言。
但Eric說,並不是所有的企業都適合YC。6543.8+04億人的市場足夠支撐非常多的公司,比如壹些快速消費品;但基於其校友資源和願景,YC更有能力也更願意幫助那些專註於全球化的企業。至於如何幫助他們在創業初期做好全球化的準備,Eric表示他們的探索也在進行中。
YC壹如既往的不會給創業公司所在的行業設限,改變世界的公司可能出現在任何行業;各行各業投資過的1450家公司也證明了這壹點。
我問:“有很多好的美元基金在中國表現很好,建立了自己的品牌。YC怎麽能和他們競爭呢?”
Eric說:“像所有創業公司壹樣,YC正在尋找壹個它最擅長的小領域。全球也有很多優秀的風險投資機構和孵化器,但YC的小眾是教創業者做出人們想要的東西;同樣,在中國,我們不僅可以提供我們壹直擅長的東西(這些建議同樣適用於任何行業和國家),還可以幫助有全球野心的公司基於矽谷的資源成長。這是我們的特點,決定了我們的定位。”
作為創投領域的創新公司,YC如何叠代自己的產品?
YC壹邊做輔導壹邊做投資;我必須叠代我的產品。
如上所述,YC還遠未實現其願景,所以他們本質上也是壹家創業公司。埃裏克說YC壹直在變化。除了每年兩批創業營,他們壹直在嘗試新業務,每半年叠代壹些新產品。
以“壹年融資6543.8+億美元投資6543.8+萬家公司”為例。我問埃裏克他們打算如何實現這壹目標。
Eric說:這個規模目標超出了目前的產品形式,所以他們嘗試了Fellowship計劃,為他們認可的創始人提供65,438+02,000美元的免費資助。這個項目比常規的YC營輕,但YC為他們提供了盡可能多的幫助,包括在線辦公時間和AWS。YC說,65438美元+0.2萬美元確實不多,但可能會影響妳選擇去大公司工作還是自己開Airbnb。
但後來發現這種方法行不通,就嘗試通過開會的方式,把自己的經驗和建議分享給創業者。創業者對這種會議的反饋比較好,但是YC覺得會議的尺度太慢,就把會議中分享的東西做成免費錄播課,放在startupschool.org上。今年晚些時候,StartupSchool將開設10周的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在此期間,學生還可以從創業者的導師那裏獲得關於公司發展的建議。
基於StartupSchool的積極反饋,YC正試圖建立InvestorSchool,幫助新投資者提高對項目的判斷能力。
YC有自己的軟件團隊,大約10人,這在投資機構中是不多見的。但如果把YC看作是壹家通過幫助創業者給世界帶來價值的公司,而這些嘗試是YC在實現願景的方向上所做的產品叠代,那麽理解YC就非常容易了。
以36Kr為例,如何理解“做出讓人想要的東西”?
那麽,到底什麽是“做出人們想要的東西”?
Eric說他很喜歡壹個用戶需求的例子:壹個人在沙漠裏走了很久,快渴死了;這時候妳遞給他壹瓶水,他很想要。至於這瓶水是臟的,是泥的,是多少錢的,還是包裝不好的,都不重要。其他壹切都是為了提高滿意度。他此刻最想要的就是水來解渴,而水是最能解決他需求的東西。
當時智能手表Pebble最先解決的“渴”就是人不找手機看不到信息。起初,Pebble甚至不是為蘋果或Android設計的,而是為黑莓設計的。這是埃裏克自己的痛點,所以他的初衷是讓人們即使找不到黑莓手機也能看到信息。
我問:人壹定是為了某個特定的目的而使用某個硬件的,所以我們可以通過觀察人的行為來找到用戶的痛點。但是媒體行業的用戶有什麽痛點嗎?他們的渴望是什麽?
埃裏克說:他最喜歡的媒體之壹是Buzzfeed,因為他們不僅生產新聞,還賣鍋。
這件事,我在《漂亮不像實力,Buzzfeed另起爐竈升級烹飪智能》的報道中寫道。Buzzfeed最早開通美味美食頻道,在各大平臺分發精美美食視頻,吸引用戶觀看;當觀看行為激發用戶自己嘗試時,他們簡單地制作了壹個與美味視頻同步的智能鍋,不僅讓用戶可以傻乎乎地做飯,還因為這個鍋的“Instagram友好”形狀而促進用戶在社交平臺上分享食物照片,進壹步促進了美味頻道的關註度。
Eric認為,當年輕人有10-15分鐘的空閑時間時,他們希望看到壹些放松的東西,或者感受生活的美好。美味視頻滿足了這壹需求。他自己對Tasty不感興趣,但是和老婆躺在床上會點Tasty。Tasty之所以讓用戶願意花10-15分鐘看,是因為他們在用戶渴望美好生活的時候,給了用戶急需的靈感。那麽,當用戶的需求從尋找美好生活的想法升級到創造美好生活的體驗時,他們遞給用戶壹瓶“水”?美觀易操作的鍋。
對於36Kr來說,我們需要知道用戶願意每天花10-15分鐘閱讀科技創業資訊的“渴求”是什麽。
Eric認為,和Tasty壹樣,他們渴望獲得關於某樣東西的靈感;前者關乎美好生活,後者關乎未來。前者想知道美好的生活是什麽樣的,知道後想得到;後者想知道未來的事業或生活是什麽樣的,了解之後很可能期望成為未來生活的締造者和參與者。
只有了解新聞用戶的渴求,才能專註於解渴的“水”,而不被“臟、濁、不足或包裝不好”的問題分散註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