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律師網大全 - 商標註冊 - 2020-12-31

2020-12-31

?壹代詞人李清照的父親是李格非,母親壹直有爭論。經今人考證,認定有兩位,壹位是宰相王珪(1019-1085)的大女兒,壹位是狀元王拱辰(1012--1085)的長孫女。《宋史》載:“李格非,字文叔,濟南人。其幼時,俊警異甚……遂登進士第。調冀州司戶參軍,試學官,為鄆州教授。郡守以其貧,欲使兼他官,謝不可。入補太學錄,再轉博士,以文章受知於蘇軾……妻王氏,拱辰孫女,亦善文。女清照,詩文尤稱於時,嫁趙挺之之子明誠,自號易安居士。”

 王拱辰19歲考中狀元,元豐八年(1085)七月去世時,其墓誌載有子孫及婚配情況,但未記孫女嫁給誰,似乎與《宋史》所載有矛盾。王拱辰的妻子元祐八年(1093)去世,王妻墓誌對三個孫女的記載為:“長適左奉議郎、校對秘書省黃本書籍李格非,二人在室。” 此與2001年在濟南出土的《賀僅墓誌》碑所署“左奉議郎、校對秘書省黃本書籍李格非(1093年)撰”的記載完全相合。由此可證李格非的妻子為王拱辰孫女無誤。

 王拱辰墓誌中沒有李格非的記載,意味著直到1085年他去世時,李格非與狀元府王氏沒有聯姻。推算下來,李格非娶這位妻子的時間應在1086到1092年之間。由“二人在室”看,王氏當時的另外兩個孫女尚幼,推測其長孫女出嫁時間或在1089到1092年間。而元祐四年(1089)李格非在京城得新居“有竹堂”,兩者情況有某種吻合。李清照元豐七年(1084)出生,這個時間點,王拱辰長孫女還未嫁給李格非,基本排除了其為李清照生母的可能性。

 宋代政壇另有壹個王氏家族,出過王準、王珪父子宰相。據《王文恭公珪神道碑》載,王珪亦逝於元豐八年(1085),有女四人,“長適鄆州教授李格非,早卒,次適前權太常博士閭丘籲,次許嫁前進士鄭居中,並封蓬萊縣君,次尚幼。”李格非為鄆州教授約在1082到1085年。由此可知,王珪女兒是李格非更早的妻子,學界多認為她是李清照的生母,生下李清照不久就去世了,因為這是唯壹“合理”的推論。

 然而,這個推論頗可置疑。問題在於,王珪女兒早卒,會有多早呢?她又是什麽時間與李格非成親的呢?有人認為,李格非娶妻王珪女兒是在擔任鄆州教授期間,這是嚴重的誤讀,鄆州教授只是王珪去世時李格非的最終官職,正如王薛氏去世時李的最終官職是左奉議郎、校對秘書省黃本書籍壹樣。

 北宋京城(今開封)有榜下擇婿的風俗,榜下擇婿亦稱“臠婿”,唐代已有此風,至宋尤盛,臠有獨自享用侵占的意思。“臠婿”者盡為高官顯貴,包括富豪,被臠者都是新榜進士。歐陽修考中進士,就被朝廷的壹位資深官員“臠婿”。

 李格非少有才名,“俊警異甚”,熙寧九年(1076)中進士後也入彀官家。該年恰逢王珪由副宰相升任正宰相,春風得意,他要來“臠婿”,而且是為自己的長女擇婿,得有多重視可想而知,李格非作為壹個沒有官方背景的普通士子,很難不從。這段姻緣大約締結於1076年下半年。但種種跡象表明,王珪女兒未必是李清照的生母。

首先看她成為李清照生母的概率。自1076至1085年,***9年時間,這期間王珪女兒肯定死了。如果這個時間均分9段,王氏死於最後2年的概率為22.22%,死於前7年的概率為77.77%。而她有機會生下李清照,還要減掉壹年,只有12.5%的可能性,這八分之壹的可能性如被推定為事實,十分勉強,是壹個危險的判斷。

 再看“早卒”概念。“早卒”在墓誌和族譜中的含義是未成年,或者未婚配而死,和“幼殤”近似。曾鞏墓誌銘說到兩個女兒時,是“二女早卒”,沒有婚配。“早卒”常常還隱藏著另外壹個含義,就是沒有子嗣。它可能意味著王珪女兒與李格非結婚後很快就死掉了,沒來得及生下壹男半女。

 蘇軾《滕甫墓誌銘》記載了滕甫的五個女兒:“長適朝請郎知楚州何洵直,次適宣德郎秘書省正字王炳,早卒,次適宣德郎太學博士王渙之,次復適王炳……”墓誌雖沒有明言滕甫次女的死亡時間,但從其四女再次出嫁同壹個人來看,或兩三年就死掉了。宰相王珪的三女兒如果不是已許嫁鄭居中(許嫁是預訂的意思,或因這位女兒很小,但也反映了宰相的強勢),也有可能復適李格非。

 既是“早卒”,就不是“晚卒”,自1076至1084年的8年間,王珪女兒死於1080年之前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她和李格非生活了七八年,甚至生下李清照後再死,似乎算不上“早卒”。歐陽修的妻子胥氏,就是結婚不久病亡的。當然,王珪墓誌稱其“早卒”,也可以勉強理解為僅僅是死於王珪之前,但真的很勉強。

 三看王珪女兒的死因。人們並不知道王珪女兒的死因,新婚之婦死亡,最容易聯想到的是頭胎難產而死,畢竟那時的生產死亡率較高。王拱辰墓誌載,“女八人,在室而卒者三人,嫁朝議大夫程嗣恭、朝奉郎任公裕、孫亞卿而卒者三人,今二,長適節度推官石宗彜、次適宣德郎呂希亞。” 王拱辰女兒的死亡率極高,其中三個出嫁後不久就死掉了。寇準墓誌銘記載了四個女兒:“長適樞密使尚書吏部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王曙,次適太府卿畢慶長,次又為畢氏繼室……”寇準次女與滕甫女兒的情況極其相似。宋代名臣濟南人範諷的小女兒生了三子六女,其中,次、五、六女均是出嫁後“早卒”。可以說,出嫁後“早卒”很常見。

先看李格非中進士後的履歷。《宋史》說他“調冀州司戶參軍,試學官,為鄆州教授”。沒有在京城任職的跡象。趙挺之為宰相,“炙手可熱心可寒”;秦檜當宰相,“親姻扳援以進”。而王珪為宰相,李格非沒有壹點這樣的“幸運”,似乎白當了壹回宰相女婿。

 王珪的三女婿鄭居中和孫女婿秦檜都是宰相,另壹個孫女婿孟忠厚位近宰相。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發展勢頭順利,李格非和鄭居中、秦檜壹樣,有機會憑借科舉出身和王宰相的家族影響,逐步走向權力高峰,甚至當上宰相。然而李格非最高官職為禮部員外郎,仕途起點沒有得到任何關照的跡象,中進士後在地方上輾轉任些小吏。直到1086年,宰相嶽父都死了,才回京入補太學錄,沒有和新婚妻子在京城過幾天好日子的意思,宰相的權勢聲威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

再看李格非的經濟狀況。《宋史》說他“調冀州司戶參軍……郡守以其貧,欲使兼他官,謝不可。”按說李格非有幸成為宰相女婿,運氣超越了大多數同科進士,就差成為駙馬爺了,他會有多窮呢?能有多窮呢?何至於需要郡守的可憐,自然會讓女婿合理合法地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兼他官雖可拿雙薪,但宰相之家都是富貴之家,僅仆人就有上百,宰相女婿似不至於淪落到這步天地。

 三看李格非的個人感慨。1089年,晁補之撰《有竹堂記》,引用了李格非本人的壹段話:“夫物安知其貴賤之所常在?玉之美,而藍田以抵,鵲沈為美木,而交趾以為盤食彘。白鷴錦雉, 山中以醢臘, 而貴人以百金致。茗以為粥,而胡人以為佩。夫物固有以多為賤而以少為貴者。今夫王城之廣大,九塗四達,三門十二百坊之棋置,上自王侯,至於百姓庶民,宮接而垣比,車馬之所騰藉,人氣之所蒸漬,囂塵百裏,欲求尺寸之地以休佚而莫之致。而貧者置圊無所, 況於其他哉?然則環堵不容丈,而有竹如吾堂者不知能幾人也……”?

這段話大意是說事物的高低貴賤沒有壹定之規,只看處在什麽位置上,都城汴梁那麽廣闊繁華,並非人人都能得嘗所願,如果身為小民百姓,連安置廁所的地方都沒有。李格非中進士十年來,既領略過上層社會的豪門奢華,也深切地了解下層小民的疾苦,個中冷暖,體悟尤深。他的看似心滿意足的表達中夾雜著與宰相女兒離合夢幻的人生感觸,其個人命運也像過山車壹般,大起大落,如過眼煙雲。

首先看李清照與娘家人的瓜葛。李清照身處兩個政治家族中心,無論是娘家還是婆家都有宰相背景,娘家尤甚,而且勢力壹直延續到李清照的晚年。然而各種資料顯示,李清照與娘家的親族幾乎沒有任何瓜葛。李清照從未提起自己母親(宰相女兒)的情況,也沒有幼年失母的意思。李清照結婚前在京城和濟南的交往限於父親的朋友張文潛、晁補之(1093-1094年為齊州太守),未見與顯赫的娘家親人有交往的經歷。宰相王珪有五兒四女,孫子輩的人更多,如果算上其父王準的子孫後代就更多了,別的不說,王準的九個孫女婿余中、馬玿、李格非、閭邱籲、鄭居中、許光疑、張燾、高旦、鄧洵仁等都是進士,屬“華宗盛族”,理論上都是李清照的娘家人,而且鄧洵仁與李格非為進士同年,親上加親。

 (李清照圖片來源於網絡)

 鄭居中兩度任宰相,和權相蔡京有過多次交鋒,“子修年、億年,皆至侍從”,鄭居中死後謚文正,是非常有地位的人。孟忠厚封信安郡王,開府儀同三司,從壹品。他曾捧著隆祐太後的聖旨,迎接康王趙構即皇帝位,有擁立之功,雖非宰相,“如宰執例。及卒,三子皆除直秘閣,親屬六人各進以壹官。”秦檜的地位就更不用說了,呼風喚雨,位極人臣。這些重量級人物和他們的子孫親人,未見與李清照打交道的影子。

 其次看李清照遇到難題時依靠誰。這或許最能說明問題。建炎三年(1129)趙明誠死後,禦醫王繼先來敲詐,要用區區300兩黃金買斷李清照家所有的珍貴文物金石書畫。這個大難題,依靠兵部尚書謝克家解決了,謝克家與趙明誠是姨表兄弟。紹興二年(1132)李清照與二婚的張汝舟訴訟離婚,面臨兩年牢獄之災。這個大難題,依靠兵部侍郎綦崇禮解決了,綦崇禮是趙明誠的遠親。他們都是婆家人,況且,李清照的宰相公爹包括太守丈夫早已亡故,而勢力繁盛的娘家親人就這麽袖手旁觀嗎。

 李清照南渡逃難,特別是丈夫趙明誠去世後,自己孤身壹人帶著從青州運來的眾多書冊文物輾轉越州、明州、奉化、寧海、臺州、溫州,後來又避難金華,急需援手。據陶然先生的梳理,李清照找過自己的弟弟李迒,找過趙明誠的朋友和屬下,找過李格非好友晁補之的兒子。陶然分析,李清照曾有投奔均在江西任職的兩位娘家舅舅王仲山、王仲嶷和婆家妹夫李擢的意思,當時王仲山知撫州,王仲嶷知袁州,李擢從衛隆祐太後在洪州(南昌)。後來這三人都有投降金兵、棄城逃跑的劣跡,為時人唾棄。陶然認為,李清照在《金石錄後序》中沒有提及兩個舅舅,是“為親者諱”。但是,她明確提到了趙明誠的“妹婿”,並未為親者諱,還把部分行李書冊送往李擢處暫存,後沒入戰火。

 事實上,李擢從衛在洪州時,孟忠厚作為太後的哥哥,“奉太後幸南昌”,同在承擔保衛太後之責。李清照既然能找“妹婿”李擢,為什麽不找同在洪州(南昌)的“表妹婿”孟忠厚呢?他的地位不是更高嗎?這或許暗示,李清照根本就沒有投奔兩位”舅舅“的打算,她的目標只是李擢。等李清照隨朝廷在臨安逐漸安定下來之後,依然沒有與娘家人聯系的任何跡象。

 三看秦檜家人對李清照的態度。李清照可知的與“娘家人”唯壹的壹次接觸,是宋人周密的壹段記載:“李易安紹興癸亥(1143年)在行都,有親聯為內命婦者,因端午進帖子……時秦楚材(秦檜哥哥,名梓)在翰苑,惡之,止。賜金帛而罷。” 李清照參加這種官方活動應不只壹兩次,或以王珪宰相家族晚輩的身份,或以趙明誠妻子的身份,畢竟趙明誠做過朝廷的多任知州,李清照屬“命婦”無疑。但秦梓為什麽這麽厭惡李清照呢?有學者認為是秦梓痛恨綦崇禮而遷怒李清照的泄憤與報復,因為綦崇禮壹直與秦檜針鋒相對,勢不兩立,而他又搭救了李清照。這個理由邏輯上成立,大方向沒有問題。但情感上還是不太貼切,因為秦梓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厭惡”而不是“憤怒”。

之所以如此,壹個重要原因或是李清照和鄭居中、秦檜、孟忠厚這些娘家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血親關系,李清照只是名義上的王珪外孫女,秦梓非常清楚地知道李清照沒有哪怕壹點點王宰相的血統,他覺得李清照就是來蹭熱點的,是冒牌貨,沒資格濫竽充數。當然,秦梓厭惡李清照的另壹個原因或是她有二次嫁人的“汙點”。

 假設秦檜真是李清照的表妹夫,作為表妹夫的哥哥,是不是多少應當放壹點尊重呢,畢竟他與秦檜還有不同,就親戚關系而言相對隔著壹層。何況,此時的李清照年事已高,對秦家構不成任何威脅,秦梓完全沒有必要對這個“表姐”橫眉冷對,這麽反感。

 真實的情景或許是這樣:王珪女兒與李格非結婚後不久去世,作為宰相的掌上明珠,不論是不是李格非的緣故,王宰相都可以遷怒於他,將其趕出京城,不管不顧,眼不見而心不煩。這也是《宋史》說李格非“調”冀州司戶參軍的原因,調之前顯然已有官職。如果是從京城外放,如果有王宰相的背景,如果是重點培養下基層鍛煉,是不是要擢拔壹下,再加上後續關照呢?

 假設此時宰相女兒已死,升職的邏輯就不存在了,不降職就算對得起妳。李格非的這段金玉良緣屬曇花壹現,旋生旋滅,有等於沒有。無奈之下,李格非依然恃才傲物,不因自己的貧窮落魄而接受郡守兼職拿雙薪的好意,“謝不可”應是這樣來的,其展示的不見得是人品的格調高,而是“仇恨”的力量大。

 王珪女兒是李格非的妻子,但不是李清照的生母。如果此說成立,李清照的生母會是誰呢?她或許是位濟南人,或章丘或歷城(歷下),似是李格非考中進士前在家鄉的“原配”。李格非約生於1049年,中進士時已28歲,已婚配的可能性極大。宋代的結婚年齡雖不千篇壹律,但結婚早的常見,趙明誠娶妻李清照時21歲,蘇軾蘇轍兄弟18歲和16歲就結婚了,王安石結婚也只有20歲。

 李格非的“初婚”時間於史無載。濟南出土的《賀僅墓誌》碑為李格非、李辟非兄弟撰書。墓誌開篇即說:“中散大夫賀公既蔔葬,其子使來請曰:‘吾先君在裏闬,於子兄弟為最敬且親,子宜為吾先君之銘。’格非幸得拜中散公,於今二十年……”該墓誌作於元祐八年(1093),前推20年為1073年,此時正是曾鞏治理齊州大見成效的壹年,李格非在“裏闬”與賀僅結識。這個“裏闬”是指哪裏呢?賀僅“世為齊州臨邑人”“以疾卒於家”,最後選擇埋葬“歷城縣之西南奉高鄉黃臺裏”。從前後文意看,賀僅應該死在歷下城,這個“裏闬”亦當為歷下城,兩家曾是鄰居的意思。從賀僅沒有歸葬祖籍臨邑看,他或有占籍歷城的行為。這意味著李格非兄弟在1073年前,已離開章丘胡山,在歷下定居了。此時李格非已結婚的可能性極大,其“作《歷下水記》,敘述甚詳,文體有法”,壹定對歷下城有過從容的考察。

 如果李格非中進士時沒有堅定地拒絕宰相“臠婿”,而又不想或不敢休妻,其應對“臠婿”最可能的選擇是“壹妻壹妾”,或把原配放在家鄉,新婦娶在京城。蘇軾與李文叔劄有“聞公數日不安,既為憂懸,又恐甲嫂見罵牽率沖冒之過,聞已漸安,不勝喜慰”句。“甲嫂“或與當時的”甲族“”右族“的說法近似,表明其來自豪族之妻,或為長嫂、正妻?蘇軾的這段話作於黃州(1080年2月--1084年4月)貶謫時期,表明李格非的家庭時常發生激烈的矛盾,當與某位妻子有關,既有“甲嫂”,或有“乙嫂”?“丙嫂”?有沒有可能是妻與妾的矛盾,已不得而知。但李格非中進士聯姻王氏後,很可能存在正妻與非正妻的尖銳矛盾,甚至是兩位正妻的激烈鬥爭。宰相女兒下嫁李格非,自然不能吃虧,原配據理力爭,也不甘心俯首。

 齊州向來民風強悍,蘇轍曾作詩比較陳州與齊州的差別,“陳風清靜眠真足,齊俗強梁懶不容”。李清照出道之初,表現出壹股沖天豪情,直接與父輩和詩,寫下《浯溪中興頌詩和張文潛》。父親被打成元祐黨籍,李清照毫無畏懼地向公爹上書,甚至指責公爹無情,顯然遺傳了“強梁”的基因。而“濃睡不消殘酒”“沈醉不知歸路”,都暗示李清照娘家的富裕,和對少年李清照的放任。

 現有多條證據表明,李格非為章丘人。但為什麽長期以來,世人都把李清照當成歷城人呢?甚至說她家住柳絮泉邊。郭沫若曾題聯“大明湖畔,趵突泉邊,故居在垂楊深處;漱玉集中,金石錄裏,文采有後主遺風”。郭老是能考證甲骨文的大家,他默認李清照是歷城人,或不全與《歷城縣誌》載其為歷城人有關,應與其真實地在歷城生活過有關,與李清照的生母在歷城,並在歷下古城將李清照帶大有某種影響和淵源。

宋代齊州經濟非常發達,中國歷史博物館珍藏的世界最早的實物廣告商標“濟南劉家功夫針鋪”銅版就是明證,1984年濟南六裏山出土的《傅肇墓誌銘》載,傅肇(1076-1135)“公始娶李氏,次娶劉氏,皆聞人右族之女。”,可知劉、李二姓為歷城大姓,據新編《濟南通史》宋金元卷分析,歷下城當時有四五萬人的樣子,李清照生來衣食無憂必然有是原因的,或源於李格非的原配妻子為富家女,也說不定就是姓劉。

 李清照詩詞中明確提到家鄉的名物有壹個“溪亭”,溪亭見於歷城,不見於章丘。“常記溪亭日暮”,說明對其印象特別深刻,不是偶爾到訪,生活過的痕跡明顯。宋代濟南確實有溪亭,蘇轍任濟南掌書記時,有《題徐正權秀才城西溪亭》詩可證。晚年的李清照自訂文集為《漱玉詞》,或與其早年的家鄉生活有關。晁端禮1094年在齊州作《滿庭芳》,有“北渚澄藍,南山凝翠……好是飛泉漱玉”句。這裏的“飛泉漱玉”可能特指漱玉泉。金代《名泉碑》已有漱玉泉名,在金線泉南,而柳絮泉在金線泉東,推測宋代已有該泉。

 李清照生母不是王珪之女,也不是王拱辰孫女,其生母為李格非“原配”之女,包括其母為歷下之人只是壹種蠡測,尚有眾多未知的可能性,李格非的墓葬“獨於山谷”,隱而不彰,李格非的詩文宋已散佚,碩果鮮存,期待將來的文物考古和歷史文獻能有新發現。

張 儉

  • 上一篇:給妳,500元。能活壹個月嗎?
  • 下一篇:論獨具特色的名言警句。
  • copyright 2024律師網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