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廣觀從小愛學習,聰明勤奮。曾師從鎮海名人俞連元先生學習古漢語詞匯。他努力工作,作詩作詞,壹天天進步。為了克制自己的好動,他經常把自己的手腳綁在桌腳上。17歲,精通詩、詞、賦、章。清光緒十三年(1887)考中秀才,村裏人戲稱他為小腳秀才。1887裏的書生。當時清廷腐敗,外敵入侵屢禁不止。年輕的鐘關光認為,為了避免外來侵略,必須發展科學,興辦工業,以謀求中國的振興。
為了彌補自然科學知識的不足,1899年(清光緒二十五年),鐘冠光與同鄉余祖輝、余鶴琴壹起,懷著愛國熱情,在缺乏資料和經費的情況下,克服種種困難,在家鄉鎮海柴橋創辦了“四明真人社”,學習、研究並逐步引進普及理化自然歷史知識。
首先,他們嘗試購買上海江南制造局翻譯的理化書籍,努力學習,開始按照書中介紹的方法做理化實驗。雖然他們在實驗過程中經常受挫,但他們的衣服被潑了酸,導致斑點和破洞,被壹些人嘲笑。然而,實驗的失敗和他人的冷嘲熱諷並不能讓這些熱血沸騰、雄心勃勃的年輕人屈服。經過反復的探索和研究,他們終於正確紮實地掌握了所學的知識。為了及時了解外國科技的新進展,鐘關光等人自學日語,並委托人購買日本新出版的理化書籍,從而拓寬了知識面。
為了有更好的學習和研究環境,進壹步擴大影響,“思明社”很快就遷到了寧波市。在具備壹定理論知識和基本實驗技能的基礎上,他們著手試驗制造磷,幾經試驗取得成功。1900年,鐘光冠等人自行設計、集資,在上海浦東成立靈光磷廠。經時任商務部部長盛宣懷審核測量後,授予他們“廠造得當,不得出國”的評語,授予15專利。1901年,鐘冠光在上海創辦科學儀器博物館,1903年,創辦科學世界,成立上海科學儀器博物館。為中國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1902年,為了學習發達國家的科學技術,鐘關光前往日本考察教育和工業。1900年任江蘇高校理化系主任,1915年主持蔡元培創辦的愛國女校,1916年任湖南師範大學自然史副教授,1927年任北京大學生物系副教授。
1905年,鐘先生因肺癌離開上海,前往杭州西湖。西湖壹年四季都是花花草草,植物資源豐富,這讓他對植物學研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臨終前,他認真閱讀了我國著名科學家李和英國威廉·威廉姆森翻譯的《植物學》,閱讀了許多介紹植物學知識的書刊,豐富了自己在這方面的知識。病情好轉後,他去野外采集標本,精心制作,開始探索研究,然後走上了“綠色之路”。
1911年,應時任教育局長蔡元培先生之邀,鐘先生出任教育部參事。由於當時北大生物系還沒有成立,鐘老師不需要講課,主要精力是在各地考察植物。他自帶幹糧,有時步行數十裏,在山區、周裏京等山內外,尋找植物,投身植物學研究。他的同事蔣偉喬曾回憶說:“逢年過節,蔡元培約好去圓明園遊玩,(鐘觀光)先生拿了壹本參考書,去遠足了,和全校師生壹樣,幾乎忘了自己是長員。袁把的收集管、維喬帶著壹個輕便的壓榨機,到鄉下去尋找新的物種。進園就爬萬壽山,天天回來。”
1908之後,鐘冠光在北大任教期間開始研究植物,對植物標本采集進行了系統研究。他曾說:“欲行萬裏路,欲登萬山。收集野心和完美的誓言。在1914前後的四年時間裏,鐘走遍了福建、廣東、廣西、雲南、浙江、安徽、湖北、四川、河南、山西、河北等11省區,遊歷萬裏,北止幽巖,南達雲貴,長江黃河。500多種海洋和動物標本;木、果、根莖、竹類300余種,歷時四年調查,成果豐碩。
豐富多彩的大自然,奇花異草、奇果異果的廣闊植物世界,讓他認識到祖國是壹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植物寶庫,大大開闊了他的眼界,增長了他的見識,豐富了他的實踐經驗。考察活動中,他歷盡艱辛,睡在風中,受雨雪之苦,孜孜不倦地采集新的植物標本。
鐘關光先生不僅為北京大學建立了標本館,而且開創了中國學者自行采集制作標本進行分類學研究的新紀元。發現了許多新的種和屬。在現代植物分類中,木蘭科的Tsoongiodendron和ChunTsoongia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這在世界植物分類學上也是極為罕見的。他收集鑒定了大量的標本,為以後的研究工作帶來了很多便利。
中國在世界上被稱為“植物王國”,但缺乏對植物系統的深入研究。從18世紀到20世紀初,中國所有的植物都被外國人采集,帶到外國植物標本館進行研究。鐘關光先生在收集和制作大量標本的基礎上,精心校正,區分其屬,訂正其學名,使種類繁多的植物有了系統的遵循。這項開創性的工作為中國的植物分類學研究開辟了壹個新時代。
1927年,鐘遊歷杭州,在浙江大學農學院(當時稱第三中山大學)任副教授。1927年,鐘先生在浙江大學任教期間,六十多歲的鐘先生到浙江天臺山、天目山、雁蕩山等地采集植物標本,有700多份* *,並在浙江大學農學院建立了植物標本館。同時,他還創辦了中國第壹個植物園。這個被竹籬笆圍起來的植物園,占地約30-40畝。它廣泛收集了各科的稀有草藥和樹木,在不同的地區種植,並有壹個溫室。因為位於杭州郊區筧橋,農學院植物園也叫筧橋植物園。建橋植物園的誕生,為中國植物園和園林科學事業譜寫了新的篇章。當時不僅給大學生帶來了方便,也給附近的中學生學習植物學帶來了方便。如就讀於杭州市高級農業職業中學農學系的吳,壹有空就來到植物園,鉆進這個五彩繽紛的植物世界,潛心觀察各種植物的形態特征和生態習性,與植物學結下了不解之緣,後來成為我國著名的植物學家和林學家。
1930左右,鐘關光先生在浙江省東南沿海諸島考察時,在普陀山發現了壹種從未見過的樹。這棵樹總是成雙成對的,每年春天都會開花。由於其淡紅色的雌花和淡黃色的雄花不同時成熟,授粉率極低。而且由於壹棵樹往往很少有種核,種核落地後容易腐爛,導致自然出苗率低。在中國還是唯壹的。1932年,經林學家鄭教授鑒定,正式命名為“普陀木匠”。如今,這種珍貴的木匠被有關部門作為國家二級保護樹種妥善保護,仍在普陀山最高峰佛頂山上的惠濟寺後門茁壯成長。
鐘冠光先生在收集、制作和鑒定植物標本的同時,在古籍中學名的考證上花費了大量的精力。他反復閱讀石矛、爾雅、離騷等古代經典,並作了詳細的註釋。細讀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和吳的《植物名實考辨》,揭示其復雜性和規律性。在所裏,他致力於古籍中學名的考證,著有《理學通證》壹書,《植物中學名考證》、《爾雅釋例》等論文。在藥用植物方面,他用科學的方法整理和研究本草,廣泛征求和學習,通曉中外。他寫了壹本書《本草綱目》,23卷(未出版),這是壹個龐大的工程。為了寫這本書,我去了周琦(河北安國),在田間、花園和市場上研究中醫,特別註意草藥的同音異義詞。當時日本植物學家使用的中文名雖然沿襲了中國的古籍,但由於考證不嚴謹,出現了很多錯誤。鐘老師不厭其煩地壹壹糾正。
鐘廣觀壹生追求進步。早年積極參加蔡元培發起的“中華教育會”,後參加孫中山領導的同盟會,辛亥革命期間為領導同誌制造炸彈襲擊上海兵工廠。他過著簡樸的生活,把所有的錢都花在收集標本和買書上。1937年,侵華日軍侵略中國,鐘先生被迫離開北京研究院植物研究所。朱升先生只帶著手稿和壹些材料,步行護送他繞過門頭溝,回到了寧波老家。許多留在北平的重要書籍和資料在戰爭中損失慘重。逃亡時,他不惜損失個人財產,卻保留了大量的材料和標本。在家鄉,鐘先生盡管年事已高,旅途勞頓,但仍專註於自己喜愛的植物學研究事業,對文稿進行整理和補充。1940年7月,侵華日軍在鎮海登陸,家鄉也陷入了敵後。同年9月30日,這位熱愛祖國、獻身科學教育的著名學者逝世,享年73歲。不幸的是,他的大部分手稿後來都丟失了。
鐘冠光先生先後在江蘇南京高等學校、上海科學儀器館科學工場、愛國女子學校和愛國學會、北京大學、湖南師範大學、浙江大學任教,為祖國培養了許多科學人才。
1901年,鐘老師是南京學校的理科老師。當時很多學生和老師差不多,甚至比老師大,大部分都不願意上課。但是,由於鐘老師透徹的講解和正確的實驗,許多學生都很樂意聽他的課。學生中有後來成為著名學者的蔣偉喬成為植物學家,有參與主編《植物學詞典》的黃毅仁。科學工場在上海創辦後,鐘關光先生、俞鶴琴先生等人積極傳播和介紹科學知識,“合理化學五年,博物學壹年”,蔡元培、蔣維橋等都在那裏上課。趙本煌從此跟隨鐘關光先生學習物理和化學,後來決定主攻藥學,成為我國現代生藥學和本草學的開創者和奠基人。在此期間,鐘先生還翻譯了日本中谷平四郎的最新化學理論,由上海科學儀器館出版。
鐘先生負責北京大學生物系的籌建工作,並創建了植物標本室。1925生物系正式成立後,擔任植物學實踐班教育,參與培養北京大學第壹屆生物系畢業生,包括後來成為著名植物學家的郝京生等人。鐘關光先生學識淵博,學風嚴謹,樂於助人。著名科普作家賈祖章先生在其著作《中國圖解植物學》問世時深情地寫道:“最感謝的是國立北京研究院植物研究所鐘關光先生。夏天,他仔細復習了這本書的部分,如菊科、木通科、桔梗科、葫蘆科、蘭科、敗醬屬等。,憑著他研究中國植物40多年的經驗,糾正了許多錯誤。鐘先生真摯的感情感動了作者,無法用言語表達。評論家們將兩位生物學家達爾文和華萊士的行為作為科學家道德的典範。現在鐘先生對待學術和對待他人都和前輩壹樣認真誠懇。"
鐘先生刻苦學習,刻苦鉆研,成為壹名自學成才的學生,為祖國的科學教育事業傾註了全部精力。他是中國現代植物分類學的創始人。為表彰其在植物學研究方面的成就,1918年,國際植物分類學組織將鐘先生發現的馬鞭草科馬鞭草科植物命名為“中君木”。華南植物研究所命名為“觀光木”,中國唯壹壹屬壹種的特有樹種之壹,果花芬芳的蘭科植物之冠。雖然鐘先生已經離開我們60多年了,但他的名聲將與“鐘”和“關廣木”永存。
鐘廣觀壹生著述頗豐,包括《科學通證》、《遊記》、《山海經植物》、《現代毛詩植物訓詁》、《植物古籍劄記》、《中國植物學劄記》、《本草綱目》等。受到美國和日本植物研究人員的高度贊揚。他去世後,以他名字命名的植物屬有鐘屬和觀光屬。新中國成立後,其子鐘步秋於1955年將故居的書籍手稿和16蠟葉標本捐贈給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
1940在浙江老家去世,享年73歲。沒有受過任何現代高等教育,通過刻苦自學從學者成為大學教授和著名科學家,為中國早期植物分類學的發展做出了壹定的貢獻。晚年對祖國古代植物學進行了系統的研究,對《石矛》、《爾雅》、《離騷》中的植物作了詳細的考證筆記,並結合田野調查,對歷代本草進行了考證和考證,撰寫了《植物中文名考證》初稿。對《本草綱目》和《植物名實考證》進行了考證、補充和修訂。木蘭科的觀光木和馬鞭草科的酸棗都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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