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回來的”
“就在2001年,我們四個創始人當中有三個人去日本推銷芯片,拜訪索尼,剛才電視
上講到了,索尼的壹位主管,在我們見面的時候,還沒有把我們的話聽完,說北京來的,要賣給他們芯片,說是做圖像處理、攝像等等芯片,他們說我們索尼有幾千項這樣的產品,幾百個這樣的專利,我們索尼是這項技術的鼻祖,如果妳想學的話,可以看看展覽,看看他們的產品,但是他們沒有時間,還需要去其他的會議了。”
鄧中瀚回憶數年前在日本向SONY公司“推銷”的尷尬經歷。
“最後我們跟他約好壹個小時的見面中,只見了五、六分鐘的樣子,我們非常尷尬,妳想,去日本,壹個小公司,還很不掙錢,要付出飛機票、酒店等等壹系列的代價,跑到日本只見了五分鐘。”
五分鐘的見面顯然並不愉快。
“出了門時,我就對張輝講,我們還會回來,當時正好放《終結者》這個電影,我說我會回來的。”鄧說,“很多人瞧不起我們,正如當時聖田昭夫感覺到的,而我當時的感覺,使我更加堅定了信心,我要挑戰,我要回來,我要打進索尼,這對我們而言是壹個追求。”
打進“鼻祖”索尼
2001年3月份,經過長達十幾個月的努力,中星開發了首款芯片“星光壹號”,並打進了飛利浦這些國際的企業。
“我回來以後,我跟全公司人講了,當時我們已經打進了三星,我們打進了飛利浦,我說壹定要打進索尼,雖然他是鼻祖,雖然攝像、攝影等等設備都是索尼發明的,也是全世界最知名的品牌,但是意義非凡,正如挑戰杯,它是壹種挑戰,對公司來講是壹種精神的載體,文化的載體。”鄧反復表示,大學三年級的挑戰杯給他產生了深刻影響。
經過四年,到今夏,索尼新壹代筆記本電腦上的攝像頭,已植入星光中國芯。
“在多達幾千項專利,在這個鼻祖面前,我們作為中國人,我們站了起來,把我們的芯片打進了我們鼻祖的產品裏去了,妳們的核心技術,從此以後不是索尼自己的,而是我們中國人的,這個成為中星微今天精神的寶藏,使得我們源源不斷地從中找到力量,而這種力量,這種創新的精神,這種責任感和它的影響力、推動力,正是我們挑戰杯或者今天我感覺到的挑戰對我們每個人的啟示。”鄧中瀚表示。
有感中國技術的國際地位
“經過這幾年的發展,中星微已經銷售出五千萬枚星光中國芯,並且在七大核心技術領域,獲得五百多項專利,作為第壹家核心芯片設計的公司,在納斯達克,在11月15日成功上市,而我在上市的那壹天又遇到同樣的挑戰。
盡管已在納市成功上市,鄧依舊遇到壹個大環境下的尷尬。
鄧回憶,“當時是在采訪壹個百度上市同壹個人在CNBC的頻道上,在做納斯達克閉市的敲鐘儀式上,CNBC的主持人就問我,作為中國第壹家芯片設計企業,妳們有沒有侵犯知識產權?讓我再次感受到,我作為壹個中國的芯片設計企業所受到的國際的懷疑、挑戰和抵制。”
“我們上市的第壹個問題和百度完全不壹樣,而他們問我們的是帶著壹種懷疑,甚至是壹種輕蔑和誣蔑的角度去問詢,同時在衛星上進行實況轉播。”顯然,“中國技術”並未得到應有的禮遇。
其時,鄧答道,中星擁有自主知識產權,在長達六年的運營中從來沒有和任何公司有過知識產權的糾紛。
外國記者接著提出疑問,中星如何保護知識產權。
鄧說中星已申請了五百多項技術專利,其中有很多項中國專利。
記者“咄咄逼人”,“中國的知識產權能夠得到保障嗎?中國的知識產權能夠和國際上的知識產權相提並論嗎?”
當時,鄧的回答是,“舉個例,索尼是數字多媒體攝像方面的鼻祖,它們有幾千項專利,今天他在他的筆記本產品上用了我們的芯片,我們在鼻祖那裏都用了我們的芯片,我們沒有跟國際上壹樣的最先進的技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