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六歲的時候,和黃子厚在屏山劉家齋館相逢,壹起拜病翁先生為師。
子厚比我小壹歲,讀書作文的程度,大致相差不多,有時還要跟我壹起討論,來彌補他不足的地方。過了三四年,我還是老樣子,可是子厚壹時間忽然進步神速,好像難以估量,發表議論、撰寫文章,總是使在座的人吃驚。
我固然為他遙遙領先不可企及而感嘆,就是同輩中也很少有能比得上他的人。從此二十多年,子厚作詩著文壹天比壹天更精巧,彈琴寫字壹天比壹天更精妙,可是我卻壹天比壹天更糊塗懶散,竟然比不上普通人。
我又想到自己的荒廢欠缺,還有比學文更急迫的,於是就斷絕學文的念頭,壹概以愚頑鄙陋自居,當然也沒空和子厚在文辭方面爭勝了。不久子厚兩次搬家,到了崇安、浦城,見面聚會的機會漸漸少了。
但我每當收到他的詩文書信,壹定拿著它欣賞贊嘆,長久不能放下。子厚的文章學習太史公,他的詩學習屈原、宋玉、曹植、劉楨,壹直到韋應物,對於柳子厚的詩還認為雜用今體而不太喜歡。
他用隸書寫定的古體字,更得魏、晉以前書法的意態風神,大都氣韻豪爽,並且趣味雅潔,瀟灑超脫,沒有壹點世俗習氣。子厚中年時在科場上不得誌,就憤然拋棄科考,閉門讀書,終日閑坐,有時就拖著手杖,在田野間漫步吟詠,或望遠山,或到水邊,來滿足自己。
對於騷體,能用楚調古韻組成詩的節奏,高低起伏,上下快慢之間,氣勢逼人,跌宕起伏,意境幽遠,風格沈郁,聽的人為之感動慨嘆,有的甚至掉下眼淚。從此他的詩日益高超古樸,於是和世俗不能相合,以至不再可以拿給別人看。
即使有人看到了,也不明白他說些什麽。只有我因為還未忘掉原先的愛好的緣故,很能理解他作品的深意,不曾不再三觀看,深深地為他感到悲哀,心想子厚難道真的就因此而困厄嗎?但我也沒想到他就這樣困厄而死。
我年老多病,活在世上還能有多少日子?過去老友,都已衰亡,再沒有可以壹起談論這些的人了。我正要訪求子厚的遺稿,放在木匣裏收藏起來,心想後世壹定有能夠喜愛它的人。
壹天三山許閎生來見我,從袖中拿出若幹篇子厚親筆所寫的詩及若幹篇另抄的詩來給我看,其中還有我以前沒有見過的。這樣就更加了解子厚晚年所作的詩,這些詩變化無窮、收放自如、難以捉摸、精微神妙,還不止是我以前所知道的壹些東西。
為此,我拿著他的詩卷,淚流滿面,在他的詩後記下這些感受。子厚名叫銖,姓黃。
世代居住在建寧的甌寧縣,中間遷居穎昌,且已有兩代。母親孫氏愛好讀書,擅長作文,兄弟都有非凡的才幹,而子厚傑出的成就,尤其能夠顯現自己。
但卻生不逢時,困厄而死,這真是太可悲了!許生曾經跟子厚學詩,得到他的真傳,所收集的遺文如此之多,並勤懇地進行編輯。許生在老師死後仍不忍背棄他,這又值得稱贊啊。
2. 愚溪詩序文言文翻譯灌水的北面有壹條小溪,往東流入瀟水。有人說,過去有個姓冉的住在這裏,所以把這條溪水叫做冉溪。還有人說,溪水可以用來染色,用它的功能命名為染溪。我因愚犯罪,被貶到瀟水。我喜愛這條溪水,沿著它走了二三裏,發現壹個風景絕佳的地方,就在這裏安家。古代有愚公谷,如今我把家安置在這條溪水旁,可是它的名字沒人能定下來,當地的居民還在爭論不休,看來不能不改名了,所以把它定名為愚溪。 我在愚溪上面買了個小丘,叫做愚丘。從愚丘往東北走六十步,發現壹處泉水,又買下來作為積蓄,稱它為愚泉。愚泉***有六個泉眼,都在山下平地,泉水都是往上湧出的。泉水合流後彎彎曲曲向南流去,經過的地方就稱作愚溝。於是運土堆石,堵住狹窄的泉水通道,築成了愚池。愚池的東面是愚堂,南面是愚亭。池子中央是愚島。美好的樹木和奇異的巖石參差錯落。這些都是山水中瑰麗的景色,因為我的緣故都用愚字玷汙了它們。 水是聰明人所喜愛的。可現在這條溪水竟然被愚字辱沒,這是為什麽呢?因為它水道很低,不能用來灌溉。又險峻湍急,有很多淺灘和石頭,大船進不去;幽深淺狹,蛟龍又不屑於此,不能興起雲和雨,對世人沒有什麽好處,正像我。既然如此,即使是玷辱了它,用愚字來稱呼它,也是可以的。 寧武子“在國家動亂時就顯得很愚蠢”,是聰明人故意裝糊塗。顏子“從來不提與老師不同的見解,像是很愚笨”,也是明智的人而故意表現得很愚笨。他們都不是真正的愚笨。如今我在政治清明時卻做出與事理相悖的事情,所以再沒有像我這麽愚蠢的人了。因此,天下人誰也不能和我爭這條溪水,我有給它命名的專利。 溪水雖然對世人沒有什麽好處,可它卻能夠映照萬物,清秀明澈,能發出金石般的響聲,能使愚蠢的人喜笑顏開,對它眷戀愛慕不忍離去。我雖然不合世俗,也還能稍用文章來安慰自己,用文筆自由驅使萬物,創造出壹個稱心滿意的審美境界,世間萬象沒有什麽能逃得出我的筆墨形容。我用愚笨的言辭歌唱愚溪,覺得茫茫然沒什麽悖於事理的,昏昏然似乎都是壹樣的歸宿,超越天地塵世,融入玄虛靜寂之中,而寂寞清靜之中沒有誰能了解我。於是作《八愚詩》,記在溪石上。
哥們,是不是這壹段?直接查百科來得快。
3. 朱碧潭詩序譯文詩人朱碧潭君,名汶,以名門世家子弟,少年時隨同父親出遊,往來湖南、湖北、江西等地,泛舟洞庭湖、鄱陽湖、九江之間,顛簸在波濤之上,以為壯舉。又登臨廬山,遊賞赤壁,觀覽古聖賢隱居逃世歌嘯詠唱的遺跡,誌氣有所啟發,於是學習做詩,飲酒放浪。每當酒醉高興,呼叫歡笑,便要做詩,自得其樂,還說他人哪能了解於我。人們也都輕視他,不把他的詩當回事。他的詩不行於時,只有在自己家裏的墻壁窗戶上,寫得滿滿的,塗得到處皆是,以此來唬弄家人孩子。自己貧窮得無法謀生,家裏人譏笑他說:“妳塗些什麽東西,真討人嫌,只會弄臟墻壁窗戶,又不能吃,難道畫餅充饑!”拿起筆硯往他身上擲去,想以此激怒他,讓他別再做詩。他可不發怒,照舊做詩。
有壹天,知府出了壹張告示,要尋找所謂朱詩人碧潭的。差人拿著告示到市裏喊問,沒有人認識是誰,最後才知道是朱君。差人到門,強迫朱君去見知府。朱君穿了粗布衣服,窄袖子長下擺,大搖大擺地上了知府衙門。知府走下座位施禮迎接,朱君無所謂的樣子,作壹個揖就坐上賓之座。朱君住在府城西郊,地點荒僻,處於田頭林尾地方,終日沒有人跡。知府獨去拜訪他。他住的幾椽老亭傾斜要倒,用竹竿撐住,讓知府坐在下面。家裏揭不開鍋,撿壹點儲備的樹葉,生起火來,煮幾顆筍,燒水沖茶,款待知府。那些差役忍饑挨餓,在門外罵罵咧咧,朱君就像沒有聽見。於是朱詩人的名字,壹府傳開了,他的詩也稍稍有人看了。但是壹個布衣同知府相交,大家的眼睛都盯上了,毀謗妒忌全來了。何況知府的所以降低身份給他禮遇,並不是因為他的詩寫得好,而是因為知府的父親與朱君的父親是故舊之交,所以與朱君表示修好,報答舊日的交情。朱君的詩雖然由此為人們知曉,但是人們並不懂得看重他的詩,反而以此誹謗他。唉,真可說是窮到頭了!
大凡世人對於某件事物特別喜愛,必定是這件事物深得其好,而大悅其心。他追求並得到這件事物,這得到的快樂,是生死也換不到的,哪裏還去理會生死之外的事情呢?做詩不能像貨物那樣賣給人們,得到錢財,取歡於人,這道理朱君是很清楚的。但他情願關門做詩,雖挨凍受餓,衰病失意,也不厭倦,就是因為這是他的愛好。人們不懂得看重他的詩,怎麽能阻撓他的誌氣,改變他所從事的事業呢!朱君曾經來看我,送我幾十首詩以為見面禮。他的態度很謙虛,談話很誠懇,大概的意思是對做詩是很自信的,不怕人們不知道他,只求我講壹句話做證明。我想他這豈不是如此刻苦專心,愛好做詩,雖然不計較生死之外的事情,但還是不能忘懷於區區的小名嗎?唉唉,這確實就是朱君的所以愛好之深了。朱君已經死了,我所以為他的詩寫壹篇序言,使他的詩行之於世,庶幾不辜負他的好意,雖然我的文章說不上能夠讓他的詩見重於後世。[
4. 韓愈《柳子厚墓誌銘》文言文的譯文及答案作品註釋 (1)子厚:柳宗元的字。
作墓誌銘例當稱死者官銜,因韓愈和柳宗元是篤交,故稱字。諱:名。
生者稱名,死者稱諱。 (2)七世:史書記柳宗元七世祖柳慶在北魏時任侍中,入北周封為平齊公。
子柳旦,任北周中書侍郎,封濟陰公。韓愈所記有誤。
侍中:門下省的長官,掌管傳達皇帝的命令。北魏時侍中位同宰相。
拓跋魏:北魏國君姓拓跋(後改姓元),故稱。 (3)曾伯祖奭(shì):字子燕,柳旦之孫,柳宗元高祖子夏之兄。
當為高伯祖,此作曾伯祖誤。柳奭在貞觀年間(627—649)為中書舍人,因外甥女王氏為皇太子(唐高宗)妃,擢升為兵部侍郎。
王氏當了皇後後,又升為中書侍郎。652年(永徽三年)代褚遂良為中書令,位相當於宰相。
後來高宗欲廢王皇後立武則天為皇後,韓瑗和褚遂良力爭,武則天壹黨人誣說柳要和韓、褚等謀反,被殺。 (4)褚(zhǔ)遂良:字登善,曾做過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尚書右仆射等官。
唐太宗臨終時命他與長孫無忌壹同輔助高宗。後因勸阻高宗改立武後,遭貶憂病而死。
韓瑗(yuàn):字伯玉,官至侍中,為救褚遂良,也被貶黜。 (5)皇考:對亡父的尊稱。
(6)太常博士:太常寺掌宗廟禮儀的屬官。柳鎮在唐肅宗時授左衛率府兵曹參軍,輔佐郭子儀守朔方。
後調長安主薄,母親去世後守喪,後來命為太常博士。柳鎮以有尊老孤弱在吳,再三辭謝,願擔任宣稱(今屬安徽)縣令。
這裏說“以事母棄太常博士”,可能是作者的失誤。 (7)權貴:這裏指竇參。
柳鎮曾遷殿中侍禦史,因不肯與禦史中丞盧佋,宰相竇參壹同誣陷侍禦史穆贊,後又為穆贊平反冤獄,得罪竇參,被竇參以他事陷害貶官。 (8)權貴人死:其後竇參因罪被貶,第二年被唐德宗賜死。
(9)侍禦史:禦史臺的屬官,職掌糾察百僚,審訊案件。 (10)號為剛直:郭子儀曾表柳鎮為晉州錄事參軍,晉州太守驕悍好殺戮,官吏不敢與他相爭,而柳鎮獨能抗之以理,所以這樣說。
(11)所與遊皆當世名人:柳宗元有《先君石表陰先友記》,記載他父親相與交遊者計六十七人,書於墓碑之陰。並說:“先君之所與友,凡天下善士舉集焉。”
(12)逮(dài)其父時:在他父親在世的時候。柳宗元童年時代,其父柳鎮去江南,他和母親留在長安。
至十二、三歲時,柳鎮在湖北、江西等地做官,他隨父同去。柳鎮卒於793年(貞元九年),柳宗元年二十壹歲。
逮,及,到。 (13)已自成人:柳宗元十三歲即作《為崔中丞賀平李懷光表》,劉禹錫作集序說:“子厚始以童子,有奇名於貞元初。”
(14)取進士第:793年(貞元九年)柳宗元進士及第,年二十壹。 (15)嶄然:高峻突出貌。
見(xiàn):同“現”。 (16)有子:意謂有光耀楣門之子。
(17)博學宏詞:柳宗元於796年(貞元十二年)中博學宏詞科,年二十四。唐制,進士及第者可應博學宏詞考選,取中後即授予官職。
集賢殿:集賢殿書院,掌刊輯經籍,搜求佚書。正字:集賢殿置學士、正字等官,正字掌管編校典籍、刊正文字的工作。
柳宗元二十六歲授集賢殿正字。 (18)廉悍:方正、廉潔和堅毅有骨氣。
(19)證據今古:引據今古事例作證。 (20)出入:融會貫通,深入淺出。
(21)踔(chuō )厲風發:議論縱橫,言辭奮發,見識高遠。踔,遠。
厲,高。 (22)率:每每。
屈:使之屈服。 (23)令出我門下:意謂都想叫他做自己的門生以沾光彩。
(24)交口:異口同聲。 (25)藍田:今屬陜西。
尉:縣府管理治安,緝捕盜賊的官吏。監察禦史:禦史臺的屬官,掌分察百僚,巡按郡縣,糾視刑獄,整肅朝儀諸事。
(26)禮部員外郎:官名,掌管辨別和擬定禮制之事及學校貢舉之法。柳宗元得做此官是王叔文、韋執誼等所薦引。
(27)用事者:掌權者,指王叔文。唐順宗做太子時,王叔文任太子屬官,順宗登位後,王叔文任戶部侍郎,深得順宗信任。
於是引用新進,施行改革。舊派世族和藩鎮宦官擁立其子李純為憲宗,將王叔文貶黜,後來又將其殺戮。
和柳宗元同時貶作司馬的***八人,號“八司馬”。 (28)例出:按規定遣出。
805年(永貞元年),柳宗元被貶為邵州(今湖南邵陽)刺史。 (29)例貶:依照“條例”貶官。
永州:今湖南零陵縣。司馬:本是州刺史屬下掌管軍事的副職,唐時已成為有職無權的冗員。
(30)居閑:指公事清閑。 (31)記覽:記誦閱覽。
此喻刻苦為學。 (32)泛濫:文筆汪洋恣肆。
停蓄:文筆雄厚凝煉。 (33)無涯涘(sì):無邊際。
涯、涘,均是水邊。 (34)肆:放情。
(35)偕出:815年(元和十年),柳宗元等“八司馬”同時被召回長安,但又同被遷往更遠的地方。 (36)柳州:唐置,屬嶺南道,即今廣西柳州市。
(37)是豈不足為政邪:意謂柳州地雖僻遠,也可以做出政績。是,指柳州。
(38)因:順著,按照。土俗:當地的風俗。
(39)教禁:教諭和禁令。 (40)順賴:順從信賴。
(41)質:典當,抵押。 (42)不時贖:不按時贖取。
(43)子:子金,即利息。本:本金。
相侔(móu):相等。 (44)沒:沒收。
(45)與設方計:替債務人想方設法。 (46)悉:全部。
(47)書:寫,記下。傭:當雇工。
此指雇工勞動所值,即工資。 (48)足相當:意謂傭工所值足以抵消借款本息。
質:人質。 (49)觀察使:又稱觀察處置使,是中央派往地方掌管監察的官。
下其法:推行贖回。
5. 翻譯,文言文《柳宗元治柳州》全文子厚,名宗元。七世祖柳慶,北魏時官至侍中,封濟陰公。曾伯祖柳奭,在唐朝曾出任宰相,與褚遂良、韓瑗壹同得罪了武後,死於高宗朝。父柳鎮,為就便侍奉母親,放棄了太常博士的任命,請求到江南去做縣令。後來又因為不能迎合權貴,失去了殿中侍禦史的官職,直到那個權貴死了,才重新被用為侍禦史。為人以剛直著稱,所交往的朋友都是當時很有名望的人。
子厚小時候就精銳敏捷,通達事理。當他父親還在世時,他雖然年紀輕,已經獨立成人,能夠考中進士,顯露出超凡的氣象,眾人都說柳家有了個好兒子。以後又應博學宏詞科考試合格,授集賢殿正字。他才能出眾,端方堅毅,每有議論往往引據古今事典為證,貫通經史百家學說,識見高遠,意氣風發,經常使在座的人為之折服。他的名聲因此大振,壹時間人人都向往和他交遊。那些公卿顯要們,也爭著要把他收到自己的門下,異口同聲地贊譽舉薦他。
貞元十九年,他由藍田縣尉晉升為監察禦史。順宗即位後,出任禮部員外郎。這時遇上當權的人獲罪,他被視為壹黨,同被遣出京城做州刺史。還未到任,又壹道被貶為州司馬。居官清閑,愈加刻苦自勵,專心讀書記誦,寫作詩文,如江河泛濫,湖海蓄積,其造詣可謂精深博大無有止境,但只能恣意寄情於山水之間罷了。元和年間,曾將他和壹道被貶的人召回京城,又再次壹道出京為刺史,這次子厚分在柳州。到任之初,他感慨系之地說:“這裏難道就不值得實施政教嗎?”於是按照當地的風俗,制定了勸諭和禁止的政令,贏得了柳州民眾的順從和信賴。此地人借錢時習慣用子女作為人質相抵押,如不能按約期贖回,等到利息與本錢相等時,子女就要淪為債主的奴婢。子厚為借錢的人想盡辦法,讓他們全都能把子女贖回去。其中特別貧窮實在無力贖取的,就讓債主記下人質當傭工所應得到的酬勞,等到酬勞和所借錢數相當時,便要債主歸還人質。觀察使把這個辦法下達到其他的州,剛到壹年,免除了奴婢身分而回歸自己家裏的就有近千人。衡山飛湘江以南考進士的人,都以子厚為老師。那些經過子厚親自指點而撰寫文詞的人,從他們的文章中都可以看到很好的章法技巧。
6. 《愚溪詩序》的原文《愚溪詩序》柳宗元原文 灌水之陽有溪焉,東流入於瀟水.或曰:冉氏嘗居也,故姓是溪為冉溪.或曰:可以染也,名之以其能,故謂之染溪.予以愚觸罪,謫瀟水上.愛是溪,入二三裏,得其尤絕者家焉.古有愚公谷,今予家是溪,而名莫能定,土之居者猶龂龂然,不可以不更也,故更之為愚溪.下載更多資源請到:我愛語文.本資源來源:我愛語文愚溪之上,買小丘,為愚丘.自愚丘東北行六十步,得泉焉,又買居之,為愚泉.愚泉凡六穴,皆出山下平地,蓋上出也.合流屈曲而南,為愚溝.遂負土累石,塞其隘,為愚池.愚池之東,為愚堂.其南,為愚亭.池之中,為愚島.嘉木異石錯置,皆山水之奇者,以予故,鹹以愚辱焉.譯文:灌水的北面有壹條小溪,往東流人瀟水.有人說,過去有個姓冉的住在這裏,所以把這條溪水叫做冉溪.還有人說,溪水可以用來染色,用它的功能命名為染溪.我因愚犯罪,被貶到瀟水.我喜愛這條溪水,沿著它走了二三裏,發現壹個風景絕佳的地方,就在這裏安家.古代有愚公谷,如今我把家安置在這條溪水旁,可是它的名字沒人能定下來,當地的居民還在爭論不休,看來不能不改名了,所以把它定名為愚溪.我在愚溪上面買了個小丘,叫做愚丘.從愚丘往東北走六十步,發現壹處泉水,又買下來作為積蓄,稱它為愚泉.愚泉***有六個泉眼,都在山下平地,泉水都是往上湧出的.泉水合流後彎彎曲曲向南流去,經過的地方就稱作愚溝.於是運土堆石,堵住狹窄的泉水通道,築成了愚池.愚池的東面是愚堂,南面是愚亭.池子中央是愚島.美好的樹木和奇異的巖石參差錯落.這些都是山水中瑰麗的景色,因為我的緣故都用愚字玷汙了它們.。
7. 文言文《子厚治柳》原文及翻譯文言文《子厚治柳》又名《柳宗元治柳州》
原文元和中,嘗例召至京師;又偕出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嘆曰:“是豈不足為政邪?”因其土俗,為設教禁,州人順賴。其俗以男女質錢,約不時贖,子本相侔,則沒為奴婢。子厚與設方計,悉令贖歸。其尤貧力不能者,令書其傭,足相當,則使歸其質。觀察使下其法於他州,比壹歲,免而歸者且千人。衡湘以南為進士者,皆以子厚為師,其經承子厚口講指畫為文詞者,悉有法度可觀。
參考譯文元和年間,他曾經與同案人壹起奉召回到京師,又壹起被遣出做刺史,子厚分在柳州。到任之後,他慨嘆道:“這裏難道不值得做出政績嗎?”於是按照當地的風俗,為柳州制訂了教諭和禁令,全州百姓都順從並信賴他。當地習慣於用兒女做抵押向人借錢,約定如果不能按時贖回,等到利息與本金相等時,債主就把人質沒收做奴婢。子厚為此替借債人想方設法,都讓他們把子女贖了回來;那些特別窮困沒有能力贖回的,就讓債主記下子女當傭工的工錢,到應得的工錢足夠抵消債務時,就讓債主歸還被抵押的人質。觀察使把這個辦法推廣到別的州縣,到壹年後,免除奴婢身份回家的將近壹千人。衡山、湘水以南準備考進士的人,就把子厚當做老師,那些經過子厚親自講授和指點的人所寫的文章,全都可以看得出是合乎規範的。
8. 求柳宗元的《愚溪詩序》原文灌水之陽有溪焉,東流入於瀟水。或曰:冉氏嘗居也,故姓是溪為冉溪。或曰:可以染也,名之以其能,故謂之染溪。余以愚觸罪,謫瀟水上。愛是溪,入二三裏,得其尤絕者家焉。古有愚公谷,今余家是溪,而名莫能定,士之居者,猶龂龂然,不可以不更也,故更之為愚溪。
愚溪之上,買小丘,為愚丘。自愚丘東北行六十步,得泉焉,又買居之,為愚泉。愚泉凡六穴,皆出山下平地,蓋上出也。河流屈曲而南,為愚溝。遂負土壘石,塞其隘,為愚池。愚池之東,為愚堂。其南為愚亭。池之中,為愚島。嘉木異石錯置,皆山水之奇者,以余故,鹹以“愚”辱焉。
夫水,智者樂也。今是溪獨見辱於愚,何哉?蓋其流甚下,不可以灌溉;又峻急多坻石,大舟不可入也。幽邃淺狹,蛟龍不屑,不能興雲雨,無以利世,而適類於余,然則雖辱而愚之,可也。
寧武子“邦無道則愚”,智而為愚者也;顏子“終日不違如愚”,睿而為愚者也:皆不得為真愚。今余遭有道而違於理,悖於事,故凡為愚者,莫我若也。夫然,則天下莫能爭是溪,余得專而名焉。
溪雖莫利於世,而善鑿萬類,清瑩秀澈,鏘鳴金石,能使愚者喜笑眷慕,樂而不能去也。余雖不合於俗,亦頗以文墨 *** ,漱滌萬物,牢籠百態,而無所避之。以愚辭歌愚溪,則茫然而不違,昏然而同歸,超鴻蒙,混希夷,寂寥而莫我知也。於是作《八愚》詩,記於溪石上。
9. 翻譯,文言文《柳宗元治柳州》全文原文 元和中,嘗例召至京師;又偕出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嘆曰:“是豈不足為政邪?”因其土俗,為設教禁,州人順賴。其俗以男女質錢,約不時贖,子本相侔,則沒為奴婢。子厚與設方計,悉令贖歸。其尤貧力不能者,令書其傭,足相當,則使歸其質。觀察使下其法於他州,比壹歲,免而歸者且千人。衡湘以南為進士者,皆以子厚為師,其經承子厚口講指畫為文詞者,悉有法度可觀。
參考譯文元和年間,他曾經與同案人壹起奉召回到京師,又壹起被遣出做刺史,子厚分在柳州。到任之後,他慨嘆道:“這裏難道不值得做出政績嗎?”於是按照當地的風俗,為柳州制訂了教諭和禁令,全州百姓都順從並信賴他。當地習慣於用兒女做抵押向人借錢,約定如果不能按時贖回,等到利息與本金相等時,債主就把人質沒收做奴婢。子厚為此替借債人想方設法,都讓他們把子女贖了回來;那些特別窮困沒有能力贖回的,就讓債主記下子女當傭工的工錢,到應得的工錢足夠抵消債務時,就讓債主歸還被抵押的人質。觀察使把這個辦法推廣到別的州縣,到壹年後,免除奴婢身份回家的將近壹千人。衡山、湘水以南準備考進士的人,就把子厚當做老師,那些經過子厚親自講授和指點的人所寫的文章,全都可以看得出是合乎規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