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陜西、甘肅、寧夏和江蘇的嬰兒中發現了腎結石病例。據報道,所有這些患病嬰兒都吃過三鹿奶粉。現在,三鹿奶粉已經做出回應,承認部分產品受到汙染,並已宣布產品召回。
按照常理,三鹿奶粉肯定被認為是致病的根本原因。但是,三鹿奶粉不是只有這些寶寶吃的。為什麽腎結石不會出現更多的寶寶?嬰幼兒腎結石的發病機制也是壹個亟待醫療機構解決的謎團。可能有人會說這就像註射青黴素壹樣,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有藥物反應。但是食品不是藥品,所以只要是符合衛生標準的奶粉,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還需要在奶粉包裝上註明“本奶粉有副作用,食用時請註意”嗎?嬰兒腎結石事件的本質是在不該出問題的地方出了問題。也正因為如此,三鹿奶粉廠家的回應不應該只是發表聲明,而應該負責任地配合調查,做好善後工作。
但是,疾病往往不是單純的醫學技術問題,也是社會問題。近幾年變得富有的人,已經開始承受財富的疾病;但是,我們仍然不能否認,有些疾病仍然是窮人的專利。“結石寶寶事件”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當年的“大頭娃娃事件”。這兩個高度相似的東西只能說明窮人家的孩子受苦早。
只要我們分析壹下這個事件,就可以看出,那些不幸的嬰兒都是窮人的孩子。當時阜陽的假奶粉價格不高,所以成了農村寶寶的首選。這兩年大家都開始選擇品牌了,但是消費水平並沒有提升。三鹿是老品牌,根據新華網的報道,在甘肅只賣18元/400g,看起來“物美價廉”。這確實是中國除了阜陽假奶粉以外最便宜的奶粉了。相對於嬰兒奶粉市場的雀巢、多美滋、美贊臣等壹線品牌,三鹿奶粉的價格確實便宜。這些壹線品牌壹般都有200元900g的1罐,還有壹部分比較貴,價格基本是結石嬰幼兒奶粉的5倍左右。如果寶寶胃口很好,壹周喝壹罐,壹個月的奶粉費用大概是1000元。這種消費水平恐怕是很多貧困家庭無法承受的。
現在計劃生育下孩子稀缺,普通父母都會為孩子盡心盡力。相信這些“結石寶寶”的父母也是如此。給孩子買便宜的奶粉,不是因為不愛孩子,而是因為孩子窮,買不起最好最安全的奶粉。
中國人都有“買貴了放心”的心理。如果價格成為食品質量的判斷依據,那麽這無疑是最殘酷的標準。在結石寶寶事件中,很不幸,我們可以看到這確實是發生在我們身邊的現實。至少在公眾眼中,在媒體高度發達的今天,我們還沒有聽說過那些讓孩子生病的壹線品牌奶粉。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當然可以譴責相關廠商和政府部門的不負責任。但是,這能改變什麽呢?中國這麽大,總有那麽多商家,那麽多基層政府部門對自己要求“低標準、寬要求”。當然,最重要的是,總會有壹個龐大的窮人消費群體,他們是消化壹切廉價劣質商品,最終廉價生病甚至死亡的終端。他們沒有更多的錢去買健康和安全,所以他們的家,言行甚至疾病都被打上了窮人的烙印。當壹級地方政府連食品安全的基本責任和基本保障都做不到的時候,收入差距就構成了起點的不平等。就像那些“大頭娃娃”和這些“石頭寶寶”壹樣,他們從出生起就比別人受了更多的苦。如果輸在起點,就沒有更真實更震撼的教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