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學校的“畢業生就業指導委員會”和“學生心理健康指導委員會”聽說此事後,他們立即給諸葛阿良進行了“地毯式”的政治思想教育和心理健康輔導。當然,內容無非是大家都熟悉的,比如降低工作期望值,但沒什麽效果。最後,他們聯系上了諸葛亮的哥哥,東吳集團的高級職員諸葛瑾,請求家長們支持學校的工作。諸葛瑾最大的特點就是聽話,不管是自己公司的領導還是哥哥學校的老師——他從小沒有父愛,特別渴望別人照顧他。只要有人照顧他,他什麽都聽。他立即停止給諸葛亮發生活費。真正管用的就是這招,諸葛亮立馬加入了南洋大學的求職大軍。
不過話說回來,找工作也不是那麽容易的。諸葛亮沒有經驗,沒有業績,沒有門路。再加上當時商界混亂,企業間惡性競爭非常嚴重,每年都有大量企業倒閉,社會對人才的需求非常少。所以諸葛亮壹直沒有找到願意接收他的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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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韓曙公司副總經理的職位空缺,但憑空推薦壹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水鏡教授在家呆了兩天,終於想出了壹個辦法。其實沒什麽新鮮的,還是兩個字——包裝。
先是諸葛亮偽造了壹張“五好學生證”,上面寫著:
專心恢復國企——優秀德育;
博士學歷,智商250——智力上有天賦;
身高185cm,業余CBA-體育優秀;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孔不入——優秀的美育;
積極參加勞動實踐,培養南陽人——勞動養兒。
然後請諸葛亮把網友在“企業戰略論壇”網站上發表的文章,拼湊成壹篇論文《我對南大隆中樓經營現狀的觀察》,簡稱“隆中對”,由水鏡教授幫他修改潤色成稿,背下來做專題采訪。水鏡教授知道,諸葛亮做具體事情的能力遠不如徐庶,但他的理論分析能力和口才卻比徐庶強得多。這叫揚長避短。
那就該給諸葛設計點外物了。在這方面,水鏡教授充分借鑒傳統文化,大談傳統命理、相術、預知、傳統文化的某些特殊魅力。他發明了“臥龍”壹詞,讓諸葛亮練了兩個月的太極拳,讓他的氣質有了仙風道骨的味道。還要求他每天多睡覺,充分體現“躺”字,給人壹種壹切都是有計劃的感覺。
最後,黃教授邀請做“托兒”,這也是教授的獨創。不過,黃教授也給了實實在在的幫助,因為諸葛亮已經成了他的幹女婿。前幾天,諸葛亮會見了黃教授的女研究生,也是他的養女。女研究生長得醜,但說話也風趣,感情更強烈。兩人都是饑渴難耐的青年學生,天生燥熱,很快就有了夫妻的現實。這時諸葛亮才發現,女研究生已經不是處女了。
“都是那個糟老頭……”女研究生哭了。原來米歇爾·普拉蒂尼的黃教授早就占有了她,現在不要她了,想把她推出去。
諸葛亮本想發作,但壹想到還得靠黃教授幫忙,就強行壓下了邪氣。再說,這種有過慘痛經歷的女生是可靠的,像小喬這種千人追的那種,在家是不能讓人放心的!果然,這個女研究生後來成了諸葛亮的妻子,在事業上幫了他不少忙。
12
況且,徐庶跳槽,劉備也很難過。突然,他收到自稱“水鏡獵頭公司”的電傳,稱目前開盤促銷,服務費打八折。劉備心想,這真是雪中送炭啊!
當我聽說諸葛亮被推薦給他時,我更高興了。上次想找諸葛亮,後來找了徐庶。他覺得自己和諸葛亮壹定有緣。此外,“水鏡獵頭公司”和“企業戰略沙龍”等機構聯合創辦了《天下英才》雜誌。第壹期刊登了壹篇介紹諸葛亮的文章,還刊登了壹張諸葛亮的照片。只見他穿著壹件文化衫,上面寫著“淡泊以明心,寧靜以遠”。從欄桿上看,他似乎很有天賦!前兩天,韓曙公司搞信息化建設,劉備第壹次上線。巧合的是,他訪問的第壹個網站是“企業戰略沙龍”,班主的名字是諸葛亮。所以諸葛亮在劉備眼裏幾乎成了神話人物。
劉備答應見這個諸葛亮。按道理,水鏡終於可以歇壹歇了,所以看不到劉備和諸葛亮了。然而,精英知識分子水鏡教授心裏自然明白,獵頭公司要想在商業上取得成功,就必須在未來的每壹步都占據主動。在他的策劃下,面試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步驟進行。
水鏡對劉備說:“如果妳想得到高層次的人才,雇主應該去面試者家裏拜訪,這是國外最流行的招聘方法。“那妳告訴他,諸葛亮住的地方叫‘茅廬’,就在我們學校最有田園風味的地方。怎麽去那裏...
劉備沒出過國,看到稍微有點現代氣息的東西,肯定會先暈過去。去草堂的路上,有假山、荷塘、柳蔭和名牌大學特有的草坪。劉備只覺得輕松愉快,我什麽都忘了。來到學生宿舍區,突然看到十幾個學生在草坪上玩耍。仔細聽,他們說的是諸葛亮的校園民謠!只聽壹個高個子男生問,另壹個學生在回答:
“諸葛亮三吃帶魚——不吐小刺。諸葛亮吃火鍋七回——拿起又放下。諸葛亮泡妞要二手貨——為了事業。……"
“不,不..是諸葛亮三氣功周瑜——兩招,諸葛亮七擒孟子——放走”。大家都比較正確,但是沒有人對最後這首校園民謠提出異議。
劉備心想,諸葛亮真是有名啊!不知道這都是水鏡獵頭公司安排的:所有參加本次“宣傳諸葛亮”活動的大學生,畢業後都可以獲得水鏡獵頭公司的優惠優惠卡。
但是當劉備來到宿舍的時候,他聽看門的叔叔說,諸葛亮今天早上帶著壹個包出去了,說是要去周遊列國,見壹些老同學。
原來劉備是來看自己的。諸葛亮整天都在想這件事,越想越沮喪。以他的知識和分析能力,他完全明白韓曙公司遲早會消亡。難道真的要把自己交給這樣壹個早晚要死的公司,交給有兩個特別誇張的大耳朵的劉備?思來想去,決定不去見劉備,又怕自己突然變卦,不能告訴老師,就不辭而別了。
兩個月後諸葛亮回來了。在背包放下之前,水鏡教授來做思想工作。水鏡教授真的是老秀才了,兩句話就解開了諸葛亮的心結:
“壹個人的價值不在於他事業的成功,而在於他是否塑造了壹個對後世有借鑒意義的理想人格。壹個人的事業越艱難,他傳遞的精神力量越感人。這叫‘知其不可而為之’。當然要做好奉獻的準備,要‘為所從事的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說到這裏,水鏡教授激動地站了起來。“在我們這個物欲橫流的混亂社會,我們越堅持自己的理想,我們就越有價值。在妳的工作選擇中,沒有什麽比重振國企更能體現人生價值的了!”
諸葛亮感動得淚流滿面,簡直覺得自己今天開悟了。他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漢字潑成橫幅,掛在墻上,作為終身座右銘。
13
劉備真是水鏡教授的好主顧:上次沒見到諸葛亮,回去後也沒想著茶和飯。天天給諸葛亮打電話,問他回來了沒有。今天聽說諸葛亮回來了,就和關副經理、張副經理壹起打車過來了。
校園的風景還是那麽詩意,連老粗的張副經理都“嘖嘖”贊嘆,大學有品位!這時,壹個醜女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她邊走邊吟詩:
“離校園大門二十步,壹間宿舍常漏水:高岡屈壓雲根,流水飛進骨髓;形勢若困於龍石上,形如樹蔭下的單鳳松;門半掩著,有些躺不起被褥和被褥,三餐和氣味濃烈的飯鍋,進口高檔吉他,手提電腦壓著星星。”房中君子清靜淡雅,閑來上網倒點水:只等春雷從夢中醒來,長嘯壹聲,以安天下。
劉備以為諸葛亮大腦缺氧,更加疑惑:“我還不知道諸葛亮是女的呢!””但還是上前問道:
“請問妳是諸葛亮小姐嗎?”
只見那少女笑如壹串銀鈴,楊柳搖搖。給了劉備壹個調皮的眼色,說:“妳真有意思!怎樣才能成為諸葛亮?我只是他的小學妹妹。但我了解妳。妳是韓曙公司的劉先生!”
劉備很奇怪。為什麽每個小女孩都認識我?只見小女孩笑著解釋道:“我經常聽豬哥說起妳。他常說妳耳朵大。他甚至說妳是壹個德才兼備的企業家,所以我很崇拜妳,做夢都想見到妳……”
大家知道,這是諸葛亮的未婚妻,黃教授的幹女兒,也是邀請的。劉備對這個姑娘印象非常好。他討厭那些濃妝艷抹的時尚女性(比如因為討厭小喬,從來不看《東吳衛視》),喜歡這種單純和天真。要不是生來重男輕女,他也會把這個女孩搶走。
但是壹進宿舍就聽當門衛的大叔說,諸葛亮突然得了急性闌尾炎,去醫院做了手術。
原來,面試前半個小時,諸葛亮突然怯場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畢竟這是他人生中的第壹次面試!於是他就跑了,到了學校門口正好看見劉備從車上下來。
14
這壹次,連水鏡教授都生氣了,說:“下次再不好好配合,諸葛亮就把龐統推薦給劉備了。”未婚妻氣得在給諸葛亮煲湯的時候壹次次暈倒。這是所有賢惠女人的共同特點:如果覺得老公有問題,絕對不會說什麽,就是壹味的自虐,讓老公無理取鬧,不理不睬。
諸葛亮趕緊陪了壹大堆裏裏外外的錯誤,說大家再給我壹次機會,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說來也怪,劉備更看重諸葛亮。也許招聘人才和追求異性是類似的:他(她)越躲妳,他(她)越想追妳,但他(她)追妳,妳就想躲。劉備現在幾乎把諸葛亮當成了精神病,每天都要摟著從雜誌上剪下來的諸葛亮照片才能睡著。壹聽說水鏡教授安排了第三次面試,他立即帶著兩個副經理,開著他的桑塔納。
此時正是冬天,壹場大雪剛過,校園銀白壹片,學生們都放寒假了,周圍空無壹人。只有壹位在雪中行走的老教授映入眼簾。我看到老教授瘦瘦的,壹瘸壹拐的,看起來很可憐。關副經理說:人就是壹群瘋子。這樣的老人在下雪天走在外面。那不是找醫生嗎?”
但劉備不這麽認為。他從小就特別想上大學,但是沒有機會上大學,所以特別願意親近知識分子。見老教授年紀如此之大,風度如此之好,令人佩服,便趕過去問道:“老先生,這麽冷的天,妳怎麽壹個人在外面?”
老人嘆了口氣說:“天道不正,世道越來越壞。人只想賺錢,不考慮理想。每次想到和看到這些,總會有說不出的難過,於是就出來走走。唉!現在的年輕人,只要平均100個裏,不,1000個裏,有壹個像諸葛亮壹樣有理想,這個社會就有希望了!”說著說著,他流下了兩行眼淚。
劉備也流下兩行熱淚:“我也有同感!老頭,實話告訴妳,我現在正在找那個諸葛亮!等我找到他,我壹定好好幹,重振我們國企的雄風,還妳們壹個和平的社會!”
這位老教授就是諸葛亮未來的嶽父,黃教授。聽了劉備的話,又看到劉備清鼻涕流到下巴,黃教授差點笑出來,趕緊假裝咳嗽跑開了,留下劉備壹個人...
劉備到了宿舍門口,特意問看門的諸葛亮在不在。爺爺說,是啊,我壹整天都沒見到他。來到“草堂”,門被輕輕推開,只聽見裏面鼾聲大作,然後有人在睡覺!劉備天天看諸葛亮的照片,當然知道這就是諸葛亮。
原來諸葛亮在面試中怕怯場,所以吃了點鎮靜劑。他沒有想到自己是吃了太多藥才犯困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小子什麽時候還在睡覺?在他耳朵旁邊放壹門大炮。”關副經理說。
“還用放什麽霹靂?”我只要像在當陽橋那樣大喊就行了。”張副經理說道。
“不行,不行!”劉備說:“他昨晚壹定是熬夜學習了。讓我們等到他醒來。妳們兩個輕點走,別吵醒他!”
兩個副經理氣得受不了,就去學校門口的網吧打CS。
可能是鎮靜劑藥效有點強,諸葛亮醒來之前天就黑了。醒來的時候,我看到劉備正坐在床上,深情地盯著自己,他幾乎又要暈倒了。
劉備急切地說:“我能找到妳。來吧,跟我回公司!”
諸葛亮這才醒悟過來,迷迷糊糊地說:“可是...我還沒面試呢?”
劉備心想:“是啊!我給獵頭公司交了那麽多錢,不面試也不虧!”於是我把準備了很久的面試臺詞背了下來:
“我有復興韓曙公司的理想,但目前企業負擔過重,內部人浮於事,外部競爭激烈,自身能力有限,企業壹直徘徊在停產邊緣。因此,請為我們韓曙公司的未來發展設計壹個戰備方案。”
好在諸葛亮沒有忘記《我對隆中當前國內經濟形勢的觀察》的臺詞,於是也背了出來:
“改革開放以來,新企業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大威公司資金雄厚,有壹定的政府背景,壹定不能和他們直接競爭。東吳公司是成熟的民營企業,有壹定的市場份額,內部非常團結,所以壹定要讓他們成為我們的合作夥伴,而不是競爭對手。當今時代,資產重組是大趨勢。荊州公司和益州公司是我們下壹步的並購對象。合並之後,我們的實力會有壹個很大的飛躍。這時候,我們就把目標轉向大偉公司……”
就在我說的時候,我看到劉備就開心了:我睡著了。原來,每次面試的前壹天晚上,劉備都興奮得睡不著覺。現在終於見到諸葛亮了,壹放松就睡著了。諸葛亮咳了兩聲,劉備征收。他問道:
“對治療有什麽要求嗎?”
諸葛亮記住了水鏡教授的指示,不假思索地說:“我不在乎待遇,我只想做點事。”
劉備喜出望外。於是我親自開著桑塔納把諸葛亮接回連隊,委托給他壹個重要的任務。大家都知道諸葛亮後來的“豐功偉績”,因為他專門請了壹個叫羅貫中的著名報告文學作家寫了壹本書來吹捧他,這裏就不用我贅述了。唯壹的遺憾是,水鏡教授厭倦了商品時代的勾心鬥角,心灰意冷。他決定退隱山林,不再經營獵頭公司,他原來的獵頭管理方式也沒能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