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展翼走後的很長壹段時間,空城還是淩亭異常的平靜。此內容為五月潮章節正文。當然,這不代表什麽。按照靈魂世界的時間單位來說,雲展翼無論是前還是後都不夠代表。換句話說,她不重要。
靈魂世界那麽大,卻很少有人了解她。大部分幸存者都是從不談論她的人。比如守護庭二隊隊長,六隊隊長,技發局二代局長,她曾經帶的壹些士兵,某個不知名地牢裏的壹些長老。
不是因為名字忌諱。胡的隊伍已經建立了兩千多年,地下監獄裏的人屈指可數。要不是雲展翼恰好是其中之壹,也許她的名字早就被歷史遺忘了。
也許她會以此為榮。
想到老朋友的脾氣,劉帆隊的隊長突然感到有些遺憾。他看了壹眼手邊正在修改的‘靈魂世界犯罪清單’,熟悉的名字標著‘兵變’。
壹旁的黑貓也用同樣的眼神盯著他。見他不動了,壹只爪子抓住紙,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只是路過,等鐵齋處理完貨物後回到這個世界。我壹刻也不想停留,只是因為我看到了傷害我的東西。
她想起了那個還活著的男人,他壹定不樂意聽她講這個故事。
那個叫雲展翼的曾經是她的三個座位。如果不是因為瞬步差,可能就是邢俊的副鄉長了。壹開始只是想讓她多鍛煉鍛煉,然後再提副隊。直到這時,我才在船長會議上提到她的名字,但我走錯了路。
男的也是這麽說的,但是說到底,他們到了這壹步還是覺得錯的人不多。這不是互相推卸責任——事實上,如果要做這樣的事,幾百年前就該做了。
回到這個世界,浦原喜助正坐在商店門口曬太陽,看到他們回來,他淡淡地笑了笑。這個人習慣了偽裝自己,任何情緒都能很好的壓抑在心裏,表面上壹點都不明顯。可讓他連簫都不敢放出來的,只能是談雲沾衣。
範二隊歷史上有兩個三席,壹個接壹個,成就了兩個靈魂世界最精彩的傳奇。然而,無論是浦原壹開始讓那麽多人驚訝的靦腆微笑,還是詹韻標誌性的雅皮士外表,現在都已經消失了。反而像冰冷安靜的地下監獄壹樣死氣沈沈。本書內容為五月潮章節的正文內容。
雲展翼從無盡的地獄消失已經壹年多了。浦原喜助沒有感到如此悲傷。她只是把這當成了她的慣用伎倆,不辭而別,突然出現,總有壹天會回來。他沒有親眼看到無縫地牢裏的情況,也沒有聽到藍染傳達的話語。他拒絕相信所有的消息,就像以前壹樣。
平子被永遠驅逐出了靈魂的世界,淩婷檔案中的雲染衣狀態變成了【死亡】。他不用做假壓力騙技術開發局,好像塵埃落定了。蒙面軍團接受了她已經死了的事實,並且不止壹次用惋惜的語氣提到【已故的朋友】。只有他依然笑著拒絕談論這個話題。
就好像只要他在期待,那個人總有壹天會回來。
雲展翼是個任性的人,不吃硬不吃軟,壹旦決定了壹條路,哪怕是身在火海也要走下去。浦原喜助很了解她的性格,所以早就做好了強行帶走她的打算,但她連這個機會都不給。
四鳳元壹天晚上在門口看著那個淺淺笑著的男人,突然難過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種狀態是前幾天開始的。
在那個陰沈的早晨,壹個黑發綠眼的男人從雨中走來,然後壹切都變了。仿佛他終結了壹切,帶來了死亡的消息,帶走了生命的希望,打碎了早已破解的東西,徹底幹涸了早已成為死水的世界。
從那以後,浦原喜助再也沒有說過話。
有什麽消息能比‘雲展翼死了’更讓人痛心?《平子》或者《死者與靈魂世界》已經證實了雲湛壹死的事實。就算妳不願意再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壹天妳會接受的,就像原玉救不了假面軍團,雷雨救不了雲展翼壹樣。
有些事不能說,好像妳就是說出來。
所以浦原喜助沒有告訴第壹夜,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不是令人心碎的壞消息,但很難接受。仿佛矗立在心底的那堵墻被人偷偷拔了壹塊磚,仿佛我壹直堅信的東西被無情地打破,被自欺欺人的我無情地揭開,露出了血淋淋的赤裸裸的真相。
說“我和妳是共犯”“等等我”。最後他什麽都沒做,戲就結束了。
不甘心?受挫?妳是不是覺得自己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
12隊的前隊長坐在他的店鋪前,看著頭頂明亮的夜星。除了寂靜,只有寂靜。這本書的內容是五月潮章節的正文。
來訪的客人突然告訴他,雲展翼沒死,但是他回不來了。她受了重傷,差點死了,就用刀打坐。現在她在壹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她永遠無法恢復精神力量。
“我只是來問妳壹個問題。”
綠眼睛的男人穿著白色騎士裝,仿佛從中世紀壁畫中走出來。他膚色通透,聲音空靈空靈,仿佛是神壹般。浦原記得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沒那麽超然,也沒吃煙花,但現在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如果她不能恢復死亡的力量,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壽命不再像死亡那麽長了?會不會像普通人壹樣,過幾十年就死了?”客人小聲說。
與死亡壹樣漫長的生命。
浦原喜助突然覺得諷刺,希望他沒有看到對方的眼睛,這種眼睛他太熟悉了,而且每次看壓力探測器的時候。但是事實呢?是壹次又壹次的失望,然後是絕望。
他拿起涼茶壹飲而盡。他還問了壹個問題。
"她受傷後,傷口愈合得快嗎?"
鄭明白他的意思,低眸輕搖搖頭。
雲染衣有所不足,細胞過度再生的能力比常人快得多。如果連這麽明顯的生理功能都變慢了,消失了,那麽剛才說的壽命問題也就失去了意義。
第壹代技術開發局局長淩淩亭說的話,沒有人會懷疑。雖然這是期待已久的結果,但嘉賓們還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墨綠色的眼睛更加深邃無邊。聽他說出那天的最後壹句話,好像過了壹個世紀。
“謝謝妳。”
浦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沖他笑了笑。
那些無法流露的感情,不願相信的現實,內心的遺憾,還有過去,都隨著這壹笑化為空氣中的灰燼,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仿佛燃燒了整個世界。
直到客人的身影消失,浦原喜助才走向實驗室,他纖細的雙手像撫摸情人壹樣壹寸壹寸地拂過安靜的探測器。他知道那種熟悉的精神壓力再也不會出現在光幕上,再等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然而,鬼道聚集在他的指尖卻還是不見了。好像只要這臺機器被毀了,就真的走到了盡頭。此內容為五月潮章節的正文內容。
壹個等待如果沒有人停下來,人總會有希望。但是,如果全世界都知道這種期待是無止境的,還在繼續,那就是自欺欺人。
人的壹生有多少事情可以堅持自己的主張,除非以犧牲自己的信仰為代價?
沒那麽容易。
雲展翼做事太過堅決,自己和別人都不曾走回頭路。浦原喜助發現他甚至不能承擔責任。無論他怎麽想,都不能因為她的受傷,她的沒能回來,她的比他早死而責怪自己。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他當初毅然決然的把她帶離二隊,如果她沒有變成面具,如果她要求留下她……結果會不會不壹樣?這樣想,就會壹點點忘記壹些不開心,順便忘記壹些往事,然後繼續默默的生活。
想象中的美簡直就是罌粟。
綠眼睛的客人說,請不要討厭雲展翼,不要對她有任何怨恨,請永遠記住她,這個記憶是她賴以生存的,是她活下去的信念。浦原喜助聽著,沈默不語。
他記得在無盡的地獄裏,詹韻把她的衣服搭在他的肩膀上說謝謝,說她不會連累他,壹切由她來處理。她從來沒有說過再見,只是在沒見過妳之後留下了那句‘我到死都忘不了我’。直到他在劉帆隊的地牢裏帶著嘲諷的表情看著平子真子,他才發現了壹個他壹直忽略的事實。
他、浦原喜助、雲展翼真的很遠,遠得仿佛壹個在天邊,壹個近在咫尺。從那個黃昏開始,他們是不是越來越遠了?如果地下訓練場和四人隊的距離再遠壹點,就不會這樣了?
問題太多了,沒人能回答。
但浦原也好,其他人也好,熟悉的人都知道,雲湛壹從來不主動打開藏著感情的門,怕讓別人和自己失望。於是他以為,只要他靜靜地看著她,微笑著,她就會放下枷鎖;我認為死亡時間很長,他們都有很多接近的機會。
最後,我浪費了我的時間。
多年前無解的邀請,無果的等待,被終止的道路,被悄悄抹去的時間,在無人察覺的歲月裏,形成了無數道高墻。
這是壹個永遠無法跨越浦原喜助和詹韻服裝的城市。
樊外的夢像壹場夢
之後好像過了很久。
當這句話在腦子裏蹦出來的時候,鏡子前的人微微壹楞。
什麽之後?
我莫名其妙地瞥了自己壹眼,對著香煙冷笑。仆人把吃飯要穿的衣服放在床上,絲毫不理會他腦子裏的亂七八糟。他把頭發往後拉,把黑色禮帽向下壓到合適的角度。
羅德?卡梅洛特坐在桌子上,裙擺下的細腿擺動著,看著他的眼神讓人莫名其妙。她總是露出這樣的表情,和她的外表完全不符。
夢的使徒接受了他的提問,敷衍地說:“其實妳把頭發染成深色更好看。”
"妳不止壹次這樣勸過我了,羅德."他照了照鏡子,他的黑發看起來很奇怪。
“隨便妳。”卡梅洛特小姐跳下桌子,握住他的手。"來吧,謝麗爾壹定等了很久了。"
看了壹眼兩人緊握的手,提基溫和地問了壹個他壹直想知道的問題。“羅德,謝麗爾會嫉妒的。妳甚至不以‘父親’的身份陪他,卻壹直陪著我。”
走在前面的小女孩漫不經心地回答:“我以前壹直跟著妳。”
“什麽?”
前面的人沒有再說話,徑直走向車廂。
稍加思索,我就能明白,以前,是指他轉生之前。
諾亞可以轉世。三年前死於大戰的諾亞是唯壹醒來的人。按理說不可能有這麽短的覺醒期,而且要十年二十年。對於這壹點,伯爵說,也許是他身體裏的因素屬於希望早日康復的快樂諾亞。
他接受了這種說法,也接受了自己的新外號,Tiki。聽起來像壹個人的名字。至於它的意義,他沒有問,也沒有人回答,仿佛是自然而然的。
諾亞與驅魔人的戰鬥進入衰退期,雙方損失慘重,不得不停止。所以他雖然醒的早,但是趕上了壹個不好的時候,除了時不時的殺兩個驅魔人,什麽都不幹。
或許是因為覺醒過早,力量的整合出現了問題。謝麗爾和羅茲好心地幫他訓練。然而,每當他筋疲力盡,將要倒下的時候,他的腦海裏總是以令人作嘔的速度閃現出奇怪的片段。此內容為五月潮章節正文。
所以他花了很多時間試圖把這些碎片拼湊起來。
侯爵府的仆人們說,他們的主人是壹個熱愛哲學的智者,除了每天馬不停蹄地讀書,還思考人生。雙胞胎之壹的德斯布特斯聽說了,跑去逗他說:小子,別裝了。每個人都知道妳的心思在舞會上。他不情願地放下鵝毛筆,想說‘其實我會認真的’,但出來後,他問起了另壹個雙胞胎的身體狀況,蓋斯特羅。
三年前,在第壹次世界大戰中,加斯圖被壹個驅魔人冷凍了。雖然他沒有死,但是他體內的諾亞因子被摧殘了。伯爵想了很多辦法幫他擺脫冰棺,但他從此臥床不起。據說Gastrow曾經是壹個非常活躍的人。他聽了,覺得很遺憾。
“謝謝妳的關心。伯爵說他很快就會康復的。”說到兄弟,德斯布特斯收起戲謔,嚴肅而禮貌地表示感謝。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能感受到自己和其他諾亞之間明顯的距離,並沒有看上去那麽親密和熟悉。
“真的不報復嗎?壹點也不像妳的風格。”蒂基的眼睛聚集在他的眼瞼下。“如果妳需要幫助,請盡管問。但有驅魔人是神聖的嗎?”
街對面的德斯布特翻了翻白眼。“哦,得了吧,蒂基,她沒有殺加斯圖。這已經是仁慈了。如果我必須在感激和報復之間做出選擇,我會選擇沈默。”
“她?”蒂基敏銳地抓住了這壹點。
戴斯巴特壹滯,起身,“明晚謝麗爾莊園有舞會。我要走了。”
"……"
看著他的背影,Tiki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麽。女驅魔人,神聖屬性是冰,強大到可以殺死至少壹個諾亞。
他拿起面前的紙,看著寫在上面的片段,女人,長裙,黑發,刀,還有另壹句話。
“諾亞將會轉世投胎...難道不是嗎?”
擁擠的大廳裏,歡快的音樂刺激著耳膜,人們都優雅地站著跳舞。穿著毛絨絨裙子的羅德蹲在欄桿上,迷惑地看著周圍的人。“蒂基,妳累了嗎?”
“不……”他搖了搖酒杯,咯咯地笑了。“我只是覺得這句話不像我們會說的話。”
夢宗徒微微壹怔,“這是諾亞壹族的秘密,除了我們自己誰知道……”
她似乎想起了什麽,聲音突然停了下來。此內容為五月潮章節的正文內容。Ticky默默地接受了她的所有反應,知道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碰巧壹個子爵來迎接她,這壹頁就這麽輕描淡寫地透露了。
他繞著球走了幾圈,連續和幾個美女跳完舞,又回到了二樓。羅德仍然心不在焉。
“芬格小姐很漂亮,不是嗎?”他挑了個話題,在她對面坐下。
“不是小姐是貝蒂夫人。蓋瑞麗結婚了。”羅德吃著奶油蛋糕,突然說道:“手指小姐?”
“據說是姐姐。我找到加裏了。貝蒂的項鏈上有她和她姐姐的照片,看起來更像是東方人。”那人若有所思地揉著他的淺色頭發。“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克婁巴特拉?手指……”
“對,就是這個名字。知道嗎?”
“啊。”羅德突然沒了胃口,起身要走。“她死了。”
這沒什麽奇怪的。
提基看著紙上殘破的字,回想起德斯布茨和羅德的古怪。直覺告訴他,佩特拉小姐就是德斯布茨口中的驅魔人,但他不知道這和自己有什麽關系。他甚至做噩夢,每晚都驚恐地醒來,無壹例外,胸口插著壹把刀。
恐懼地感受著自己的心跳,看著鏡子裏自己蒼白的臉,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想法壹出,他頓時大吃壹驚。我摸索著香煙,但由於手腕的顫抖,我無法點燃它。
【妳抽煙嗎?]
腦海裏蹦出這樣壹句話,Tiki僵住了,忘記了呼吸。
是誰呀?
把唇邊的煙頭吐出來,他突然覺得很累,好像記憶被人抹去了,不找到缺口就不完整了。這種感覺很可怕,像是被人掏空了,然後充滿了巨大的悲傷,壹吸氣壹呼氣都像是死了壹樣。
起身打開陽臺門,冷風倒灌,窗簾吹獵作響。提基站在欄桿前,看著院子。有壹次有壹個人站在那裏。
人們稱自己為艾爾,黑頭發綠眼睛,高大英俊,不像人類。他說他不是有意打擾妳,只是代表壹個人走了她走過的路,代表她問候了熟悉的人。
又是她
蒂基深深地皺起眉頭,她的嘴唇上有壹個名字。他看著陌生男人的遺憾和清澈,聽他說‘妳真的忘了,幸好她回不來了。’
幾乎被某種情緒瘋狂吞噬。
“她是誰?”他問。
那人沒有被煙火感動的眼睛,像看死東西壹樣盯著他,冷冷地回答:“諾亞的轉生有這麽徹底嗎?”
Tiki認為這是壹個問題,但是對方在感受。他沒有表現出繼續談話的意思,就像壹個開錯門的路人對主人說了壹句對不起,然後就不著邊際了。
“聽起來像個問題。沒關系,我只是在質疑妳。”身著白色貴族服裝的男子自言自語,眼神犀利如瞬間刺入心臟的刀。
“妳說即使轉世投胎也不會忘記她,是不是騙人的?”
蒂基的呼吸停滯了,好像有人用力掐住她的喉嚨,她僵在原地,無法呼吸。他壹動不動地看著院子裏的不速之客,對自己的惡作劇行為感到莫名其妙的惱火。然而對方如此肯定,連懷疑都無從下手。
“也許吧...我不得不這樣做。”他尷尬地皺了皺眉頭,不情願地回憶道,“所以也許……必須如此。”
也許是在生死之間,那個‘她’當時就要死了,所以才會說這樣安慰的話。
他想再解釋幾句,卻發現客人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他苦笑,連自己都騙不了,更別說別人了。
過了好壹會兒,對方的聲音才再次在院子裏響起。
“就算不得不。”黑發男子抑制住殺氣,選擇了最合適的措辭。“蒂奇米克,我替她謝謝妳。”
謝謝妳告訴她壹個善意的謊言,比任何支持都強。
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電流傳遍全身,然後匯聚到心房,全身麻痹。蒂基米克,那是那個叫蒂基的人的全名嗎?
站在高高的陽臺上,看著客人們眼中沈甸甸的失望,Tiki覺得自己下壹秒就會這樣心悸而死。他想到書桌上淩亂的紙張,夢裏徹骨的寒冷,撅起的嘴唇,鋒利的刀刃,他的血液都凝固了。
想到她斷掉的刀,蒼白的嘴唇和指節,還有她那冰涼的體溫,就像是結束前的最後壹秒。
然後我不能停止思考壹切。
壹個人曾經用壹把刀把他的名字刻在他靈魂的骨頭上。她的聲音,她說的每壹句話,她經歷的每壹件事的每壹個細節,像大理石紋理壹樣細致,都鐫刻著整個靈魂,無論這種痛苦有多痛苦,她都想回頭,因為這也是蒂基米克的心願。
就像被人詛咒了壹樣,只要是不死之身,就會永生。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巨大和難忘,如果妳稍微撬開冰山壹角,妳就會被突然崩塌的積雪淹沒。只是想記住那個人的樣子,會不小心突破臨界點,發瘋。
我不敢相信他忘了她這麽久
客人甚至沒有給他提問的機會就離開了。就這樣,我的內心突然被莫名的微小的欣喜占據。也許我留了余地去找她,也許我不想聽到壞消息,又或者我只是想從山洪海嘯般的情緒中逃離,假裝我還是我自己,不是別人,不是蒂基米克,有著和他不同的淺色頭發,有著自己的名字,至今從未認真對待過我的感情。
他已經活了20多年,但他作為諾亞醒來才幾個月。能不能暫時不去面對那個名字,那些痛苦難過到恨不得馬上死掉的回憶?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麽他的昵稱是蒂基。
提克米克,最後壹個幸福的諾亞,愛著壹個女人,願意為她放棄壹切,為她而死。就算她轉世千百次,也不會忘記她。只要她的靈魂不滅,她永遠只記得這壹個人。
她叫雲展翼,土生土長的* *人,曾經是個驅魔人。
她喜歡看劇的時候吃爆米花;吃的很多,砍人很準;我穿過最漂亮的裙子是壹件象牙色的裙子,是蒂奇米克買的;他們初吻時被困在山洞裏;他們在黑暗中很溫暖;她笑起來很好看。
他們是世界上最任性的人,寧願用最果斷的姿態捍衛記憶,也不願忘記壹切。
誰知道原來的痛。
誰還懷念過去的歡笑?
誰記得在戲後的馬車裏,有人說再也沒有羅密歐與朱麗葉了。
這聽起來像壹個漫長的、永無止境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