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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鄭淵潔的<<鬼車>>啊!!!!

鬼車

作者:倪匡

序言

有關鬼車的傳說,世界各地都有,而且頗多神奇。正是這些傳說,為人們提供了豐

富的想象空間。

世界上存在著許多的神秘現象,用現代的實用科學知識根本就無從解釋,於是,人

們壹概以不可知現象來界定這些事。這些不可知現象,如果是壹些大事,如百慕大的許

多次飛行物神秘失事,人們認為那是現代科學之謎,但有壹些看起來並不大的神秘事件,

卻被許多沒有大多科學知識的平民百姓神化,然後又被官方或者說壹些自認為是科學家

或者科學衛道士者流斥之為迷信。

社會發展到今天,神話早已從公認的科學社會中消失了。卻仍然在民間的口頭流傳

中存在著。

由於民間創作者的知識所限,其流傳也很難說有著多少科學性存在,更多的時候是

與神秘的鬼坤怪之類相聯系,因而,這樣的壹些民間創作越來越玄,也越來越背離了科

學,於是,給了那些所謂的科學衛道士們以攻擊的最好借口。

《鬼車》這個故事,我本人是非常欣賞的,首先,我認為這是壹件極為有趣的事,

因為這種故事經常發生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之中,所不同的是,我將其更加的神奇化了。

另壹方面,我喜歡這個故事也因為其中提出的幾種設想,這些設想雖然沒有最後的

結論,卻能給人提供無限的想象空間。

第壹個設想,如果改變時間速度、達到壹定的物體運行速度等幾重因素,任何物體

便可以從壹個空間到達另壹個空間。

第二個設想,世界上存在著壹種高速運動著的強磁場,這種強磁場就像龍卷風,卻

要比龍卷風的威力大得多。

第三個設想,世界上存在著壹些看不見摸不著的磁力通道。

這些設想是不是很有趣?或者,還可以有更多的設想。

我想,設想不怕多,只要是有著壹定科學性就行。人類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進步,

正得益於人類的幻想。同時,我們也有理由相信,人類的幻想本能正在壹天天退化,這

對於人類來說,很可能是所有悲劇中最大的壹個。

壹、神秘消失的朋友

有人壹直都在提壹個特別的問題:衛斯理怎麽會經歷那樣多稀奇古怪的事?我在地

球上生活了這麽多年,怎麽連壹次這樣的經歷也沒有?可見,衛斯理每次都強調說他的

那些記述是他親身的經歷,完全都是他編出來的,根本就不可信。

提這種問題的人當然不止壹個兩個,也有很多人見了我以後,直截了當便將這個問

題擺在了我的面前。

對這樣的提問,我也壹概都是同壹個回答:不錯,那都是假的,是我編出來的,不

必相信。

自然,對於我來說,妳相信或者不相信,那完全是妳自己的事,與我何幹?

但如果說妳從未經歷過任何怪異的事,這似乎就有些不是真話了。

某壹天早晨,妳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忽然聽到別人說妳的壹個朋友,或者是妳的壹

個親戚,或者是妳的壹個熟人,非常神秘地不知所蹤。這個神秘失蹤的朋友。親戚或者

熟人也可能永遠都沒有再在妳的生活中出現過,或許幾年後的某壹天又突然回來了,卻

根本不告訴任何人,他這些年在什麽地方,到底有著壹些什麽樣的經歷,或者他確然是

說起過壹些什麽,但所有人在認真想過以後,都覺得他所言大有可商榷之處?

或者某壹天某個人忽然向妳說了壹些極其怪異的話,當時,妳覺得不明所以,也根

本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然後在幾天之後,這個人卻神秘地死了,而妳忽然想起他曾

說過的話中有著什麽怪異,想要弄清楚的時候,卻已經沒有機會。

我是否可以問壹句,當妳遇到這樣壹些怪異經歷時,是否曾經窮根間底?

其實,妳不用回答,我很清楚妳的回答,妳的回答是沒有,因為在妳看來,那是非

常正常的事。

因為所有的人都可能有過這樣的經歷,這樣的經歷便是正常的了。

現在,我可以回答許多朋友們提出的問題了,正因為妳們沒有對那些妳們認為正常

的事情進行探索,不管妳們沒有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或者因為膽怯,或者因為無心,

或者別的什麽原因,總而言之壹句話,是沒有探索於是便鍺過了壹次機會。

當然,並非全世界所有人全都失去了對未知事物探索的興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那很可能是整個人類的悲劇。

人類對未知事物的探索,正是人類科學進步的動力。

在故事的開始,說壹些其他東西,這已經是衛斯理故事的壹大特點,表面上看起來,

這些似乎都是閑言,其實,閑言不閑,或者是上壹個故事中還沒有完全弄清楚的片段,

或者是下壹個故事的某種提示。

總之,故事就是故事,並沒有什麽人曾經制定壹個規則,講故事可以說是壹場無規

則的遊戲,只要這場遊戲精彩紛呈,規則倒是其次的。

好了,言歸正傳,現在開始講壹個新的故事。

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正是淩晨四點多鐘。

這是壹個很令人討厭的時間,也是壹個很讓人沈醉的時間,因為所有睡覺的人,在

這個時間裏,毫無疑問是睡得最香的時候,這個時候能盡情地睡覺,真正是人生的壹大

快事。

我相信所有人全都會贊成我的觀點,覺得這個時間可愛。然而,我在壹開始便說這

是壹個很令人討厭的時間,似乎就不那麽容易讓人理解了。

事實上,假如正當妳沈醉在夢鄉之中,突然被人叫醒,妳最不願在什麽時間?當然

就是這個時候,所以說,這個時間也是極其令人討厭的。

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也正是這樣壹個時候。

當我書房那個極少人知道號碼、又有特殊聲響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時,我在床上猛地

驚了壹跳,醒了過來,老大不情願地翻了壹個身,看了看時間,是淩晨四點五十分。

我相信所有人定然是理解我說這個時間為什麽討厭了。

我討厭那個電話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我甚至有壹種強烈的願望,想將那

電話機給砸掉。

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我在聽到電話響起之後,最多不超過三秒鐘,便從床上壹躍而

起,我心裏非常清楚,在這樣的時間,有人打這個電話給我,那必然是有要緊的或者極

其特別的事。

戈壁沙漠曾幾次要把我這個電話,接在壹個如同手表大小的隨身電話上,可是,我

卻壹直沒有答應,我甚至連普通的隨身電話也拒絕使用。因為我覺得那東西像是壹個怪

物,可以使人隨時騷擾妳的安寧,我不想做人做到這壹地步,所以才不肯用。

但在這時,想想若是電話就在我的手腕之上,多少也有點好處,可以不必起床上。

我疾步走向書房,白素也醒了,發出了壹下聲音。

白素發出的這壹下聲音,在別人聽來,可能毫無意義,但是我卻知道白素在向我表

示:不論發生什麽事,她都會支持我!

壹進書房,在靜寂之中,電話聲聽來更是驚天動地。我壹伸手,拿起電話來,就大

聲道:“好了,是哪壹位仁兄大人?”

會打這個電話來的,壹定是和我極熟的朋友,所以,我也不必掩飾在這個時候,被

人吵醒的不滿。

電話那頭,卻傳來壹陣子“咕咕”的笑聲,壹聽這樣輕松的笑聲,我就不禁壹怔,

因為那絕不是有急事的人所能發出來的。

隨著笑聲,壹個清脆的女聲道:“不是仁兄,是仁妹;不是壹個,是兩個。”

我明知那是兩個人在說話,可是我分不出哪壹句是哪壹個說的。別說是在電話裏,

就是她們現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人不清她們誰是誰。

事實上,不等她們開口,才聽到她們的笑聲,我已經知道是什麽人了。

除了良辰美景,還會是誰?

這對奇特無比的雙生女,不是去瑞士留學的嗎?學習那麽緊張,她們還有心打這樣

壹個電話來?這樣想的同時,我腦中迅速冒出兩個問題來,第壹,現在正值假期,她們

倒是清閑得緊,說不定正是閑得無聊,於是想起給我們打來這想壹個電話;第二,我們

分別在地球的兩邊,時差不同,所在的時間也就不同,她們在的地方,現在是什麽時候?

至少可以肯定,應該是白天,而我這邊,雖然已是淩晨,畢竟還是在晚上。

這兩個家夥,真是可惡,她們這壹通電話,似乎是專門選了在這個時候打的。

不過,畢竟是多時未聯系的朋友,我就是想氣,也還是氣不起來,這壹對雙生女,

慣於給朋友玩壹點惡作劇,正是她們的特點,而這種特點也正是讓人又好笑又好氣,笑

和氣相抵消,結果便成了很高興能再次聽到她們的聲音了。

這兩姐妹在我的朋友圈子裏,之所以大受歡迎,道理也正在此。

我打了壹個呵欠,才道:“好啊,兩位仁妹,黃夜來電,有何見教?”

兩人似乎仍在不斷笑著。

她們的這種笑讓我非常迷惑,如果說僅僅只是惡作劇,她們似乎也不會可惡到如此

程度;如果說不是惡作劇,可她們又壹直都在笑著,根本就不像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

後來,我壹想,倒是不能以笑來判定她們是否遇到了特別的事,因為她們兩個人,

就是遇到了天大的事,也壹定會笑著去面對。溫寶裕可算與她們是特別的熟悉了,他就

曾經說過:“兩千多年前,維蘇埃火山突然爆發,數以億噸計的火山灰,在剎那之間罩

住了龐貝城,把城中所有的壹切,全都埋進了火山之中。如果這樣的情形再壹次出現,

將我們也埋進去的話,再過幾千年後,有人將我們發掘出來,壹定會發現,所有的人全

都極其恐懼,只有良辰美景這壹對,竟然是笑著的。那時候,發掘的人壹定會感到駭異

莫名。”

這確然就是兩姐妹的性格。

我非常清楚地記得,許多年前,也是這樣的時間,當時的情景也幾乎是壹樣,我和

白素正在淩晨的夢鄉之中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聽的結果,正是這壹對姐妹打來的,

她們在本市的機場被人當作人質扣押,要我們趕去救她們。而當我和白素趕到機場時,

警方的高級警官黃堂卻告訴我們,她們竟與那個四巧堂的啞巴是壹夥的,因為她們倆姐

妹以極快的身法將機場保衛以及最先趕到機場的警方人員全部繳械。

那壹次,由於那個啞巴扣押了幾百名人質,幾乎控制了整個機場,真正可以說是壹

件天大的事,但也正是那樣壹件天大的事,她們在給我和白素打電話的時候,同樣是嘻

笑不止,以至於在壹開始時,我們根本就不相信她們所說會是真的。

當然,後來證明她們的話絲毫不假,壹個具有雙程生命的聾啞人因為在生命的回程

中經過明天到達今天然後準備走向昨天,他在經過明天的時候,知道壹架由本市機場起

飛的飛機會失事。他想制止這場悲劇的發生,於是才劫持人質,封鎖機場,要求將機場

封閉。

這件事的結果非常的出人意表,那個具有雙程生命的聾啞人被當作國際恐怖集團成

員,飛機終於失事這筆帳被算到了他的頭上。然而,他因為與普通人的生命走向不同,

普通人是走向明天,他卻是在走返程生命,經歷壹天之後便走向昨天,高級警官黃堂並

未能將他留住,結果被其上司認定他與國際恐怖集團***謀而被拘押。在這件事中,大亨

因為聽信了我們的話,沒有乘坐那壹趟航班,因此撿回壹條命。

黃堂便是在那個被我定名為《雙程》的故事中結束了他摯愛的警察生涯的,不久以

後,便在另壹個故事中不知所蹤,壹個非常有意思的人物,便從此在衛斯理故事中消失

了。

歷史真是出奇的相似,這壹次,同樣的時刻,同樣是良辰美景這壹雙姐妹,同樣是

以壹種完全說不上嚴肅的口氣在給我們打電話。

難道又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了?

當然,我寫了許多,在當時只不過是壹瞬間的事,因為這樣的情景太容易讓人想到

以前某壹次類似的經歷。

當時,良辰美景兩個人在電話中向我和白素說了很多話,因為這兩姐妹的相貌實在

是太像,聲音也幾乎壹模壹樣,我雖然與她們交往了很長時間,卻根本無法將她們區別,

且她們說話的方式又往往是妳說上半截我說下半截,因此,我在記她們說話時,根本就

無法分辨哪壹句話是誰說的。

正因為如此,我便采取了壹個懶辦法,只是說她們說了什麽話,至於是誰說的,讀

者可以去猜測。

還有壹點需要說明的是,在我接聽電話時,白素也已經起來,為了讓她也能聽到電

話中的內容,我將電話的壹個掣扭按了下來,然後掛上了話筒。

她們之中的壹個說:“衛斯理,非常對不起,在這時候將妳喊起來。”

另壹個接道:“是啊,為了打這個電話,我們已經等了幾個小時,實在是不能再等

了。”

這兩姐妹似乎有什麽特別的事急著要告訴我,是以,根本就不容我插進話去。

她們說話的速度非常快,又是兩人壹唱壹和,旁的人在她們說話的時候,要想插口,

還真不是壹件容易的事。對這種情形,溫寶裕也曾有過壹種形容:“兩挺機關槍,壹挺

剛剛停下來,另壹挺就又開始叫了,在這種情形下,就是神仙都不敢發起沖鋒了。”

白素當然是有著極好習慣的,別人談話的時候,她壹般都不會打斷。但我則不壹樣,

我遇到什麽疑問或是認為非常重要的問題時,忍不住就在插口,然而,面對這壹對姐妹,

我就是想插也定然插不進去,除非她們有意留下時間讓我說話。

當時,壹個還沒有說完,另壹個便接了過去:“是真的,我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

去,我們會急得跳樓。”

另壹個就說:“不對,不是跳樓,這裏的樓不高,跳下去摔不死,卻會落下殘廢,

是跳海。”

先說的壹個又說:“不管是跳什麽,人急了,什麽都可能做出來。”

讓她們這麽說下去,真是沒完沒了,我實在忍不住,便叫了壹聲:“妳們到底想說

什麽?”

有壹個便叫道:“我們要妳坐最早的航班趕來。”

另壹個說:“對,越快越好,妳不趕來,我們就沒救了。”

我壹聽,心中壹怔:“難道又是像上次壹樣,她們成了某壹個高人的人質?世上哪

有如此巧的事?能將她們姐妹扣作人質的人,這個世界上恐怕也沒有幾個人。”

我還沒有想出個頭緒,她們就又說:“遇到這樣的事,如果沒有衛斯理,那別人也

就毫無辦法可想了。”

另壹個說:“妳說這位仁兄是來還是不來?”

第壹個又說:“他當然得來,他如果不來,我們怎麽辦?”

我在這時實在忍不住,便大喝壹聲道:“夠了,妳們給我聽清楚,只準壹個人講話,

如果再是這樣妳壹句我壹句,我立即掛斷電話。”

壹個說:“我們本來就是壹個人,這是妳的研究成果之壹,對不對?”

另壹個道:“他當然知道我們是同壹個人。”

任是以好脾氣著稱的白素這時也忍不住了:“行了,我不管妳們是壹個人還是兩個

人,現在,由我提問,妳們回答,妳們由壹個人答也好,兩個人壹起答也好,我不管。

總之,我問壹句,妳們就答壹句。”

兩姐妹壹起說:“白姐,對不起,將妳也給吵醒了。”

白素道:“第壹個問題,妳們現在在哪裏?”

她們壹起報出了壹個地名,這是壹個我和白素都不熟悉的地方。

白素道:“這種小地方,我們怎麽能搞得清楚?妳們說詳細壹點。”

她們對白素是恭敬有加,果然是說得極清楚,歐洲某國某壹地的某壹個極其古老的

城堡,她們現在就在那個城堡之中。

當然,她們是將那個國名、地名以及城堡名都說出來了的,但除了那座城堡以外,

其他的與本故事沒有太大關系,故而,沒有介紹的必要。

需要說清楚的是,那壹座城堡名叫雲堡,是壹座建於中世紀的城堡。

當然,我們也弄清楚了,坐飛機無法直接到達雲堡,只能到最近的壹個城市,然後

再改乘汽車。

“好了。”白素問道:“下壹個問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白素提出這個問題後,那兩姐妹竟然壹問壹答起來。

壹個道:“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另壹個說:“我們也說不清楚,這不是壹兩句話可以說完的。”

第壹個道:“確然不是壹兩句話可以說清楚,這件事太奇特太復雜了。”

另壹個:“妳們最好馬上動身,我們怕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第壹個:“對,正是這麽回事,對於未知世界,隨時可能發生各種名樣的怪事,每

晚壹分鐘,可能就會錯過壹次探索的機會。”

我當然知道她們定是遇到了什麽特別的事,同時我也知道,她們是想以這種方式引

起我的興趣。事實上正是如此,不僅是我,就連白素,也似乎被這兩姐妹的話深深地吸

引著,鬧了半天,我們竟完全被她們牽著鼻子在走。

我立即道:“看在朋友份上,我再給妳們最後壹次機會,妳們用壹句話將事情的主

要部分說清楚。如果再啰啰嗦嗦,我馬上掛斷電話。”

那兩個家夥真是可惡,她們似乎吃準了我,因而其中壹個問另壹個:“妳聽出來沒

有?這是衛斯理在說話嗎?我怎麽覺得不像?”

另壹個說:“當然是衛斯理,這壹點我可以肯定。不過,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能

這樣,總算是不惜了。”

“妳是說,衛斯理老了,對許多事再不能提起興趣了?”

“不是沒有興趣,興趣任何人都有。”

“那他為什麽對這件事不感興趣?”

“他當然是感興趣的,如果不感興趣,也不會接聽我們的電話了。但是,他畢竟是

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知道了,有壹個武林高手,幾十年嘯做江湖,原本是壹個頂尖的人物。但有壹

次,他非常偶然地失去了全身武功,再遇到有人來向他挑戰,他就說:‘妳們都是壹些

武林晚輩,我哪裏會與妳們動手?’他是怕壹旦動手,便晚節不保。”

“正是,壹世英名,頓時掃地,那種滋味,可真不是人受的。”

“唉,壹個人能出名似乎不是太難,但要想永遠將這名聲保持下去,那真是太難了。

算了,我們也不必強人所難了,還是找別人去吧。聽說近年來,江湖上可出了幾個奇人,

名頭都快超過衛斯理了。”

這兩個花妖,真是可惡之至,我大喝了壹聲:“閉……嘴,再不痛快點說出來,我

可真要掛斷了。”我實在是非常的氣憤,原想說閉上妳的鳥嘴,後來壹想,這樣的話,

對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士說,實在是大顯粗魯,便只說出了兩個字。

白素也知道依著她們的性子,不知會說出多少廢話來,便道:“妳們別鬧了,就算

我們要動身的話,也不能耽誤太多時間,對不對?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壹個說:“我們也想用壹句話說清楚,但這件事實在是太復雜,用壹句話根本就說

不清楚。”

白素道:“妳們為什麽不試試?”

她們道:“我們的兩個朋友失蹤了。”

我壹聽大是憤怒,鬧了半天,只不過是因為兩個朋友失蹤,這樣的事,世界上每時

每刻都在發生,根本就不能算壹件奇事。良辰美景姐妹也算是經歷過不少奇事的人,怎

麽會將兩個人的失蹤這種事列入奇特壹類?

“夠了。”我道:“這種事,我們幫不上忙,妳們應該報警,去找警方,他們才能

為妳們找到失蹤的朋友。或者,妳們也可以給小郭打個電話,他是找人的專家,任何人,

只要還在地球上,他就壹定有辦法找出來。”

她們當然不肯服氣:“這件事警察管不了,因為與壹輛鬼車有關,他們根本就不可

能相信會有這樣的事。”

“鬼車?到底是怎麽回事?”白素問。

白素當然問得極簡略,但如果是溫寶裕,肯定不會這麽簡單,他會問:“什麽鬼車?

是不是每到天黑,就神秘地跑出來壹輛車?是不是來無影去無蹤?”

這時,她們兩個又開始了自說自話。

“妳看看,我說壹句話根本就說不清楚。”

“是啊,這件事本來就復雜之至,別說是壹句話,就是十句、壹百句也壹樣說不清

楚。”

“壹百句有什麽用?壹百句話,還不夠介紹鬼車的兄弟的。”

這時,我再也忍不住了:“妳們說的是人話還是鬼話?什麽鬼車兄弟?車難道還有

兄弟不成?”

“人有兄弟,車自然也是有兄弟的。”

“如果不是兄弟,那可能就是與我們壹樣,是雙胞胎。”

“不是雙胞胎。按照衛氏理論,雙胞胎大多會人格不完整,壹個大惡,就會有另壹

個大善。”

“不錯,這壹點我倒沒想到,那鬼車兄弟,壹個可以說是大惡,壹個應該算是小

惡。”

“對,它們根本不存在車格互補。”

“但是,衛斯理理論也不壹定正確。如果按照他的理論,我們兩姐妹又是怎麽回事?

我們怎麽不存在人格互補?可見,衛斯理也常常會胡說八道的。”

這兩個可惡的家夥,完全是為了調侃我才打了這壹通電嘛,我可不想與她們在這樣

的早晨胡調,至少,我還可以回到床上,多少再睡壹個小時。這樣想時,我便伸出手,

將電話鍵按下了。

那時,白素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註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所以沒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舉

動,待她驚悟過來,為時已晚。

二、中世紀的雲堡

白素對我的舉動似乎有些不滿,但她是個涵養極好的人,就算是有什麽不滿,也不

會以大喊大叫的方式表現出來。

她對我說:“良辰美景雖然乖張壹些,但她們決不是胡鬧的人。”

我壹聽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妳是說她們真的遇到了特別的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她們壹定還會再打電話來的,妳放心好了。”

我壹邊說著,壹邊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酒,還沒來得及拿到白素面前,電話又響

了起來。

白素很快便接了電話,她並不是拿起話筒,而是將那個被我還原的掣扭又按了下去,

然後說道:“良辰美景,妳們……”

她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便停下了,因為電話中傳來壹陣非常得意的笑聲,那笑聲同

樣是兩個人留下的,但我和白素都知道,那不是良辰美景,而是另外的兩個人,是兩個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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