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看看戴Xi先生(1801-1860):
雲海相連,琴聲潤澤,風隨潮涼。
?這副“連雲海齊秦舒潤,風隨潮涼”,上篇寫“雅”,下篇寫“閑”,既有大氣魄,又有小趣味。
?我們更多的是從正面談論“休閑與優雅”,那麽我們來看看它的反面。
?不“閑”,就是“忙”,“忙”就是“心死”——心死了,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不“雅”,妳的“閑”就會被低級趣味滲透侵蝕,妳曾經向往的詩和遠方,只會在迷茫中越來越渺茫。?
?然後看左唐宗先生(1812-1885):
數石救山,謂壹簾花可得月之靈。
?這對“數石救山之意,壹簾花月之靈”,真可謂“遠談萬裏”“四兩撥千斤”——幾塊石頭造就了山的雄偉,壹簾花映月之靈。
盆景還是那個盆景,花影還是那個花影,但有了壹雙發現美的眼睛,人生從此不同。
我們來看看何先生朱超不是(1661-1722):
亭臺樓閣多是月滿,好雲蓋樓處處。
?這壹對“小官多偏月,好雲遮樓臺處處”,正是高層住宅的妙處——清夜無礙月,白日能見雲。眼界之寬,胸襟之寬,讓這座高樓望塵莫及。
開發商賣樓的時候,樓層越高,價格越高,也許是因為住的越高,眼界越寬。如果住在高樓裏,這副學習對聯可能比較合適。
?這裏的第壹部分來自於唐末詩人皮日休的七律“夏景無因懷章,有二人,其壹”。原詩如下:
場景的暮色裏,梅花正在被送走,夏天的妳逃離了杯子。
水花散去,魚卵和羊齒連同竹胚壹起被收割。
大部分的噪堂都是偏月的,醉故鄉不會聽到雷聲。
更有甚者,只為客人而留,卻怕和尚不來。
第二部分出自洛吟,他也是晚唐詩人。這首詩的題目是“成衛遇故人/綿谷送蔡氏昆仲”。原詩如下:
壹年兩次逛晉城,東風前,秋後。
萬草眾生礙馬,好雲蓋樓處處。
山不恨而心碎,水落夢溪。
今天,因為妳試著回首,輕煙樹隔綿州。
?然後看趙軍老師(1591-1640):
這棵樹是壹個很好的移頻沙發,雲起不下樓。
書的第壹部分“樹是壹個很好的移頻沙發”的意思是——綠樹五花八門,我就左看右看,前看後看,各個角度欣賞。
第二副對聯“雲起不下樓”的意思是白雲的幻想是不確定的,我看著它們聚散,讓我舍不得下樓。
第壹部告訴我樹不動,第二部告訴我不動,動而靜,寫優雅。
這幅對聯出自晚唐詩人李商隱的《余興》。原詩如下:
博歡仍病在身,遠遊而不知。
講客人的禮貌,不要走鬼搜。?
這棵樹是壹個很好的移頻沙發,雲起不下樓。
沒有風景,沒有鄉愁。
再來看看張大千先生(1799-1983):
錢碧自己家釀酒,小紅壹開始嘗試種花。
這副“淺綠家釀,小紅初嘗手種花”,說的是——喝著家釀的酒,欣賞著手種的花,自給自足,自娛自樂,好不快活。
遠古先民唱得好《打土之歌》;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挖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對我來說是什麽?
這幅對聯說的什麽,這首歌唱的什麽,都和我的心息息相關。
政治學者包先生說,如果沒有戰爭,人們就不需要組織成壹個國家。國家要想把松散的人聚集在壹起,形成最大的合力,勢必要用強制手段剝奪人的很多自由。因為散沙無法形成1+1=2的力量,更別說1+1 > 2了。
享受大團結帶來的安全感和爭取被強勢組織剝奪的自由之間的矛盾永遠在鬥爭。戰爭時期,首先需要集體,因為巢下有蛋?平時可以以個人為主,因為抱團取暖的目的不是追求個人幸福。
?所以,我們不要嘲笑老子的迂腐。他所說的“小國寡民”是沒有戰爭威脅的個人自由幸福的狀態:
小國寡民,使民有所需而不用,又使民亡而不遷遠。雖然有船,但沒什麽好坐的。雖然有兵,但也沒什麽可炫耀的。讓人們再次使用它。舍得吃,舍得穿,舍得住,舍得賞。鄰國對峙,雞犬之聲不絕於耳,民不聊生,至死方休。
?—《道德經》第80章
此聯出自南宋詩人陸遊的七律《眠於園中》。原詩如下:
春風突然遍布全世界,而我仍然可以領導世界。
淺藍和細心的家釀,小紅第壹次嘗試種花。
野人容易失肝失肺。俗話說,誰能掉牙?
更想人間省事,把螞蟻勾回來,讓蜜蜂飛起來。
然後看吳昌碩先生(1844-1927):
我把雜花種到壹個小花園裏,天氣好的時候喜歡休息壹下。
這壹對“偶爾種雜花成小苗圃,好天開心休息”最適合當今離退休幹部的幸福生活——種花養草,壹秒是壹秒;人民健康,國家興旺,我們趕上盛世就享太平。
我們來看看光棍的梁山洲(1723-1815):
壹室古意,四時花竹悠然。
這對“壹室尊夷多古意,花竹四時享閑”,第壹部分講尊重彜族文物,第二部分講用花竹造園。他們都喜歡與古人交談,更喜歡與自然相處。有多少人能得到這種穿越古今的優雅?
然後看王文誌先生(1730-1802):
隔院花開,香先入,樹借隔壁青。
這壹對“隔院花開,香先入,隔壁綠中借樹”,很超脫——安心享受別人家的香花綠樹,壹副“天下公”的無私情懷。
經濟學家阿琴說,沒有產權就沒有效率,沒有產權就沒有人權。如果沒有英國的專利制度,瓦特不可能這麽早就改進了通用蒸汽機。工業革命以來經濟快速發展的歷史是壹部激勵產權效率的歷史。
但是,就像空氣不能歸個人(或團體)私有壹樣,產權也不能劃定世間萬物的界限。對於花的芬芳,樹的顏色,我能看到的就是我得到的,我能享受的就是我擁有的。
我們來看壹對錢迪昂先生(1744-1806):
為了找到華萌先升,卷簾門在等待顏歸來。
這副“為了先找到華萌,卷簾門等顏歸來”,也是不動聲色的舉動。第壹部說早起偷看華夢,第二部說閑坐等顏歸來。依舊閑適優雅,也生動喜人。
然後看錢南元先生(1740-1795):
書架上的書真的很豐富,箱子裏的東西沒有壹樣是不朽的。
這副“書架上的書真豐富,胸中無壹物不不朽”的樣子,挺適合好學又淡泊的人。第壹聯的意思是——厚衣混酒痕,腹中詩書。眼睛有幾萬,外面沒有足夠的錢!說到底,所謂神仙就是逍遙自在。我就像壹個沒有世俗煩惱的仙女。
最後看楊沂孫先生(1812-1881):
懶愛舉杯睡,靜嫌下棋。
《懶愛舉杯睡美》這本書的第壹部分說——我是如此的安靜不安,每天喝幾杯總是睡得很香;
《靜靜疑似下棋》第二部說——我思想開放,不喜歡費心下棋。我不喜歡壹步壹步擔心和算計的痛苦。
這首詩出自陸遊先生的七律《居幽室》。原詩如下:
人間歲月苦(qιn馬奔騰),
白壽從不厭倦隱居生活。
懶愛舉杯睡,
對下棋的動機漠不關心。
山村野渡裏的巨鹿涼鞋(雙篷鞋),
夜雪和晨霜是壹張毯子。
在不到30年的時間裏,
夢想帶著毛巾和碗去林東。
陸遊先生晚年的詩,比陶淵明更安詳自然,比王墨更活潑。君子之優雅從容,千年之後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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